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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用Graff黄钻填冰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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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的风雪不再是白色,而是被冰盖下翻涌的幽蓝菌光染成诡谲的暗紫。卫星警报的尖啸还在基地主控室回荡,屏幕上,被“菌鱼群”撞开的巨大冰裂缝如同大地的伤疤,深不见底。裂缝中,浑浊的海水裹挟着冰块与……上千具银灰色的冷冻柜,如同被惊醒的棺椁,正缓缓上浮!柜体表面凝结的厚冰在菌光映照下,折射出森然冷意。

“能量读数异常飙升!裂缝下方海水……在沸腾!”技术员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监控画面拉近——那些漂浮的冷冻柜柜门在剧烈震动,柜内,赫然是一个个与苏软软容貌高度相似的少女!她们双目紧闭,苍白如雪,心口处都贴着一个冰冷的电子标签:【辣神克隆体7号|器官衰竭】。冰柜的观察窗上,凝结着奇异的霜花泪痕。

“是诺亚组织偷藏的‘辣神血脉’实验体!”郝敬业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她们体内蕴含的‘情感能量’被极寒和撞击唤醒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嗡——咔啦啦!!!”

冰层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巨响!裂缝骤然扩大!幽蓝的光芒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岩浆,从裂缝深处、从那些震动的冷冻柜缝隙中狂暴地喷薄而出!光芒所及之处,海水瞬间被点燃,形成数十米高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幽蓝能量海啸!巨浪裹挟着万吨海水、碎裂的冰山和被冲散的冷冻柜,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撞向本己摇摇欲坠的冰盖和上方基地的支撑结构!

“D区、E区支撑柱断裂!冰盖应力突破临界值!全面崩塌倒计时!”刺耳的警报与结构崩坏的轰鸣交织,整个基地在灭顶之灾中颤抖。

“堵住裂缝!必须切断能量源!”将军的吼声在通讯频道里炸响。

“方舟”实验室(与主基地相连的绝密生物研究区)应急通道被强行开启,苏软软第一个冲入。她一眼就看到了裂缝边缘那个如同火箭筒般的超导压力增幅器。没有犹豫,她反手扯下颈间那条在23章末尾碎裂的Graff黄钻项链——三颗血泪状彩钻己被她小心收起,链坠底座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主钻在幽蓝的灭世之光下,依旧散发着帝王般霸道而纯粹的金芒!这是母亲苏晚凝留下的遗物,也是此刻唯一的希望!

她将冰冷的黄钻塞进增幅器聚焦腔,沉重的装置压上她单薄的肩背。裂缝边缘的狂风几乎要将她撕碎,脚下的冰岩在哀鸣。下方,幽蓝的海啸巨兽正张开第二次吞噬的大口!

“妈,借您石头镇个海!” 苏软软眼中闪过母亲蒙着纱布、断指护表的决绝影像,一声清叱,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扣下扳机!

“轰——!!!”

刺目的能量光束爆发!那颗价值连城、承载着母亲遗恨与守护的Graff黄钻,被超强压力场化作一道撕裂幽暗的金色流星,精准无比地贯入冰裂缝能量最狂暴、地质最脆弱的核心节点!

金光没入深渊。

死寂一瞬。

“咚——!!!”

如同大地心脏被重锤击中!裂缝在黄钻嵌入点肉眼可见地向内猛烈坍缩、挤压!喷涌的幽蓝海水和能量流被硬生生扼住!崩塌的冰盖发出痛苦的呻吟,暂时被强行“钉”住!

控制室内尚未爆发的欢呼被一声非人的、充满巨大悲伤的抽泣打断!

“呜……”

靠近裂缝冲击点的一个漂浮冷冻柜,柜门被内部力量轰然撞开!粘稠的低温保护液喷溅。一个赤身、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少女——克隆体7号之一——踉跄着爬了出来,摔在剧烈震颤的冰面上。她双手死死抓着自己赤裸的胸膛,那里透出微弱却搏动着的粉光。空洞的眼睛里,无边无际的悲伤如同实质般涌出,幽蓝粘稠的泪液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滑落!

每一滴泪珠砸在冰面上,冰层就传来一次清晰的能量震颤!刚刚被黄钻强行压制的裂缝深处,幽蓝光芒再次疯狂躁动! 冰盖的呻吟变成了刺耳的断裂声!

“阻止她!她的悲伤是燃料!”霍森博士在通讯器里尖叫。

唰——!

一道比极地寒风更凛冽的黑色身影,如同撕裂空间的闪电,骤然出现在哭泣的克隆体面前!顾言! 他身上的作战服还带着从金库破开Bottega Vea保险箱时沾染的尘埃和冰屑。他的脸如同万年寒冰雕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唯有那双眼睛,冷冽得能冻结沸腾的岩浆。他的右手——那柄由森白骨骼生长而成的狰狞骨刃——刃锋上,甚至还残留着剖开陆建成菌尸眼眶、嵌入百达翡丽星空表盘时的细微冰晶。

没有言语。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只有最精准的杀戮本能。

“嗤——!”

骨刃撕裂空气,发出短促而致命的锐鸣!精准、冷酷、毫无怜悯!瞬间贯穿了克隆体7号那正透出粉光的胸膛!粘稠的、非血的幽蓝能量液渗出少许。

克隆体的身体猛地一弓,巨大的悲伤被剧痛和无法理解的恐惧打断。空洞的瞳孔里,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顾言那张冰封的、死神般的脸。

顾言手腕冷酷地一旋、一剜!

“噗呲!”

一个闪烁着梦幻迷离粉光、以梵克雅宝最顶级隐秘镶嵌工艺打造的精致心脏匣,被骨刃硬生生从克隆体的胸腔内剜挑了出来!无数细小的粉色宝石(或类能量结晶)在匣体表面流转着令人心醉又心寒的光晕,匣心一点搏动的粉芒,正是她生命的核心!

顾言用骨刃那森白的尖端,随意地挑起这颗滴落着粘稠蓝液、价值连城的“心脏”,将它悬在因剧痛和极致恐惧而浑身痉挛、泪流得更凶的克隆体7号面前。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南极的寒风更刺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灵魂:

“要活?”

骨刃的尖端,轻轻敲了敲流光溢彩的心脏匣,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微响。

“把泪…”

他那双冻结万物的眼睛,死死锁住克隆体那双泪如幽蓝泉涌的眼眸。

“…憋回去。”

时间仿佛被冻结。

只有冰盖在不堪重负下的呻吟,裂缝深处能量不甘的呜咽,以及那个被掏出了“心脏”、在死亡的绝对威胁下强行压抑哭泣的克隆体,发出的、如同濒死幼兽般破碎而断续的抽噎。

苏软软站在压力炮旁,背对着肆虐的风雪,回望着顾言那骨刃挑心的冷酷侧影,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耳垂上那道陈年的菌吻疤痕。她颈间,那碎裂的Graff项链底座,在寒风中轻轻晃动,残留着母亲的温度。冰面上,那个被Buccellati蕾丝金网小心包裹、内里焊接着母亲睫毛试管的襁褓(装着菌渣的Valextra箱就在旁边),正微微震颤,一丝极淡的新生菌丝,悄然渗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一支指向远方黑暗的微小冰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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