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叶星辰的高跟鞋精准地踩在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上,鞋跟陷进书页里拔不出来了。
她单脚跳着扶住门框,另一只手捏住鼻子:"我的天啊,男人的房间怎么是猪窝啊?"
苏明手忙脚乱地把晾在椅子上的内裤塞到枕头底下:"这不是刚好符合你嘴里骂的臭男人吗?"
他踢开地上散落的泡面桶,露出下面发黄的木地板,"临时落脚地,将就下。"
玄女的金线突然在他手腕上烫了一下:"床底下有东西。"
叶星辰己经一瘸一拐地跳到床边,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掀开被子:"这床单...多久没换了?"她突然尖叫着跳开,"啊!有蟑螂!"
"那是瓜子壳!"苏明红着脸去捡,却和弯腰的叶星辰撞了个满怀。
少女胸前的柔软触感让他触电般弹开,后脑勺"咚"地撞上衣柜。
叶星辰突然不说话了。
她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便签纸,上面写满了中药配方和穴位图。
最中间贴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苏明才十来岁,站在一对朴素的农民夫妇中间。
"你爸妈..."她伸手想摸照片。
"别碰!"苏明突然厉喝,随即又软下声音,"那个...我去烧水。"
厨房传来"咣当咣当"的响声。
叶星辰趁机打量这个不足二十平的单间:墙角堆着成箱的复习资料,书桌上除了台灯还摆着个简陋的针灸假人,衣柜门关不严实,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校服。
她突然注意到床头有个铁皮盒子,锁孔上插着钥匙,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掀开盖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矿泉水瓶盖,每个盖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
盒盖上用红笔写着"妈的特效药配方记录"。
"看够了吗?"苏明端着个缺口的搪瓷杯站在门口,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叶星辰手一抖,盒子"哐当"合上:"对不起,我..."
"叮铃铃——"镶钻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母上大人"。
叶星辰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妈?"
"星辰!"电话那头女声急切,"你二叔说家里遭贼了?你现在在哪?"
叶星辰瞥了眼正在捅煤球炉的苏明:"同...同学家复习功课。"
"我和你爸明天就回国。"电话换成了低沉的男声,"听说你找了个江湖郎中?"
叶星辰的指甲掐进掌心:"他不是江湖郎中!他..."
"好了。"男人打断她,"明天中午十二点,我要见到你和那位'神医'。"电话咔哒挂断。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煤球炉偶尔爆出"噼啪"声,苏明把搪瓷杯递过来:"红糖姜茶,驱寒的。"
叶星辰没接,她盯着杯沿那个卡通小猪图案,突然"噗嗤"笑出声:"你居然用这种杯子..."
"超市抽奖送的。"苏明挠挠头,"嫌弃就别喝。"
"谁说我嫌弃了?"叶星辰抢过杯子,故意对着小猪图案的位置喝了一口,留下个淡淡的唇印,"难喝死了!"
玄女的身影在苏明身后若隐若现:"这丫头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有几分本座当年的风采。"
苏明正要反驳,叶星辰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裹紧苏明扔过来的校服外套,还是止不住发抖:"冷..."
"蛊毒发作的先兆。"玄女飘到叶星辰身后,金袖拂过她后背,"需要立刻施针。"
苏明咬了咬牙:"你...把内衣脱了。"
叶星辰瞪大眼睛:"又来?!"
"这次是真的!"苏明急得额头冒汗,"要扎背俞穴,隔着衣服容易偏!"
叶星辰的指尖在真丝内衣肩带上徘徊:"你转过去。"
苏明立刻转身面对墙壁,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玄女飘在他旁边揶揄道:"小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好了..."叶星辰的声音细如蚊蚋。
苏明深吸一口气转身,差点咬到舌头——
少女趴在折叠床上,用他的枕头遮住胸前,光洁的背部在台灯下像一块暖玉。
腰窝处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脉络,像蛛网般向西周扩散。
"别看呆了..."叶星辰闷声道,"快点..."
第一针落在肺俞穴,叶星辰"嘶"地抽气,苏明的手稳如磐石,第二针精准刺入心俞穴:"忍忍,这针会有点..."
"啊!"叶星辰猛地弓起背,指甲抓破了床单,"疼...比上次疼十倍!"
玄女按住她肩膀:"蛊毒在反抗。"她对苏明使眼色,"用金线!"
苏明腕间的金线突然飞出,缠绕在银针尾部。
随着他捻动针尾,金线像活物般钻入穴位,叶星辰的皮肤下顿时鼓起一个小包,西处乱窜。
"按住她!"苏明喝道。
玄女却飘到窗边:"有人来了。"
门铃突然响起,紧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苏明脸色大变:"房东阿姨!"
"苏明啊,上个月的水电费..."胖阿姨推门而入,眼镜后的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这...这..."
画面凝固了:凌乱的床上趴着个半裸少女,少年正"亲密"地压在她身上,手里还拿着不明物体...
"年轻人要节制啊!"房东阿姨"砰"地关上门,"记得交水电费!"
叶星辰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尖红得滴血:"丢死人了..."
苏明手一抖,金线突然在叶星辰体内打了个结。
她疼得一口咬住他手腕,眼泪汪汪地抬头:"你是故意的吧?"
"意外!纯属意外!"苏明手忙脚乱地调整金线,却不小心扯到叶星辰的内衣带子。
弹性极好的肩带"啪"地弹回她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苏!明!"叶星辰抓起针包砸他,"你绝对是故意的!"
玄女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本座活了千年,头回见这么精彩的针灸。"
......
当最后一根针拔出时,叶星辰己经虚脱得说不出话了。
苏明用热毛巾擦去她背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喂..."叶星辰突然开口,"明天...能陪我去见爸妈吗?"
苏明的手顿住了:"我?"
"他们不信中医。"叶星辰翻过身,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己,"需要你...演示一下。"
玄女的金线突然绷紧:"危险,她父亲身上有噬心草的味道。"
苏明装作整理针包:"你爸平时...有什么特殊习惯吗?比如盘玉球之类的?"
叶星辰歪着头想了想:"他总戴着副皮手套,说是早年实验留下的烧伤..."
她突然警觉,"你怀疑我爸?不可能!他虽然严厉,但..."
"我没怀疑。"苏明转移话题,"明天几点?"
"中午司机来接。"叶星辰犹豫片刻,"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这套全是血..."
苏明翻箱倒柜找出件宽大T恤,转身时却看见叶星辰己经套上了他的校服外套。
蓝白相间的布料裹着她娇小的身躯,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
"像不像不良jk?"她转了个圈,故意把领口拉垮露出一边肩膀,"苏同学,要和我早恋吗?"
苏明的鼻血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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