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美人，你可以回天庭交差啦！"
苏明双手插兜，校服领口还沾着蜘蛛黏液，"刚好去找你的齐天大圣圆了你们的姻缘..."
玄女的金钗"啪嗒"掉在地上。
她飘在半空的身影晃了晃，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你...你怎么知道..."
叶星辰正用湿巾擦脸，闻言立刻凑过来："什么？九天玄女暗恋孙悟空？"她蓝眼睛闪闪发亮，"是86版《西游记》里那个吗？"
林雪推了推眼镜，手术剪在指间转了个花："从神话学角度，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时，玄女确实..."
"闭嘴！"玄女的金袖一挥，病房里所有金属制品突然飘到半空，"谁再提那只死猴子，本座就让你们体验下什么叫万箭穿心！"
苏明贱兮兮地掏出手机，播放起《云宫迅音》："噔噔噔，噔噔噔。"
"苏！不！为！"玄女的脸红得像蟠桃，一道金光劈向手机——
叶星辰一个飞扑把手机抢走："别啊！我刚下载的《王者荣耀》！"她低头一看，"咦？相册里怎么全是我的偷拍？"
林雪的手术剪"咔嚓"合拢："解释一下？"
苏明额头冒汗："那个...医学观察需要..."
玄女突然飘到三人中间，金线把他们的手腕缠在一起："想赶本座走？"
她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三生契的效力可是持续三生三世～"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长叉腰站在门口："VIP病房禁止..."她看着飘在半空的玄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糟了。"林雪迅速检查脉搏，"普通人看到仙术会..."
"简单。"玄女打个响指，护士长飘起来自己走回护士站，"她只会记得看到三个高中生玩cosplay。"
叶星辰突然拽住玄女的金袖："等等！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篡改我们记忆？"
"就是。"林雪的白大褂无风自动，"把现代婚礼改成古代虐恋，很好玩吗？"
苏明默默掏出小本本："我还记了你78条罪状，包括但不限于：偷吃我泡面、用金线给我编麻花辫、半夜..."
"够了！"玄女的金线全部炸毛，"本座不都是为了收集情泪破解封印！"她声音突然变小，"顺便...观察下凡间婚恋模式..."
三人异口同声："哈？"
玄女扭捏地玩着衣角："王母娘娘说...想改革天庭婚恋制度...派我下来调研..."
死一般的寂静。
叶星辰第一个爆笑出声："所以您老是来取经的？哈哈哈哈！"
林雪的手术剪掉在地上："调研对象是...一夫二妻制？"
苏明突然捂住胸口："等等！这么说我和蓁蓁、潇潇的缘分..."
"是实验组对照组。"玄女冷酷地打破幻想，"同期还有七个对照组，包括但不限于：女尊王朝、ABO世界、兽人部落..."
叶星辰的笑声戛然而止："所以我们只是...实验编号？"
玄女的金线突然温柔地缠住三人手腕："但你们是唯一成功的案例。"她轻声道，"因为只有你们，每一世都选择了彼此。"
阳光透过窗户，在西人之间洒下金色光斑。苏明刚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
"差点忘了。"林雪捡起手术剪，"还有一栋楼的蜘蛛人等着处理。"
叶星辰把玩着玲珑宝塔："这玩意能收多少妖怪？"
"理论上无限。"玄女眨眨眼，"但需要爱..."
"爱？"三人再次异口同声。
玄女突然掏出一本粉红色手册："《天庭婚恋指南》第38条：夫妻共同收妖可增进..."
苏明一把抢过手册撕碎："够了！我们现在要高考！要上大学！要..."
"要解决那个。"叶星辰指向窗外——市中心方向，又一只水晶蜘蛛正在成形，"看来蛊王的分身不止一个。"
林雪默默掏出手机："我请假。"
玄女的金线突然分成三股，分别缠住三人："既然如此...本座正式宣布，实习期延长！"
"等等！"苏明挣扎着抗议，"你不是该回天庭..."
"南天门年检。"玄女笑眯眯地说，"至少三个月。"
叶星辰突然想到什么："那你的孙悟空..."
一道金光闪过，玄女手里多了根金箍棒模型："网购的，要签名吗？"
三人绝倒。
— — —
补习班的灯光亮如白昼。
苏明咬着笔帽，面前堆着五三和天利38套，叶星辰用钻石美甲戳他胳膊："第三题选C。"
"作弊可耻。"林雪头也不抬地刷题，白大褂下摆沾着咖啡渍，"何况你上次月考数学才38分。"
叶星辰踹了下桌子："那是因为我被蜘蛛咬了好吗！"她突然压低声音，"话说你们体内还有灵力吗？"
苏明转了转笔，笔尖泛起微弱金光："玄女说高考前禁用..."
"但她没说禁这个。"林雪的手术剪"嗖"地飞过，精准夹走叶星辰藏在大腿内侧的小抄。
叶星辰瞪大眼睛："你偷看我大腿？"
"医者无性别。"林雪推眼镜的手微微发抖，"另外，你胖了。"
"胡说！"叶星辰跳起来转了个圈，香奈儿短裙飞扬，"我明明瘦..."
苏明的鼻血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玄女突然从补习书里冒出头："年轻真好～"
"你！"三人同时去抓，玄女却化作金光消散，只在空中留下一行字：【晚自习后天台见～有惊喜】
......
午夜的天台风很大。
叶星辰裹着苏明的校服外套首跺脚："冷死了！惊喜呢？"
林雪看了眼腕表："再过三分钟就是..."
玄女突然在夜空现身，金袖一挥，满天星辰开始重组，拼成"高考加油"西个大字。
"就这？"叶星辰撇嘴，"还不如发红包。"
"别急。"玄女变出三枚蟠桃，"王母特供，吃了过目不忘。"
苏明刚要去拿，蟠桃突然变成三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哈哈哈！"玄女笑得打滚，"你们的表情...噗..."
林雪的手术剪"咔嚓"作响："我数到三。一..."
"好好好。"玄女正经起来，取出三个锦囊，"真正的高考法宝。"
叶星辰抢过粉色锦囊打开："'遇到难题默念齐天大圣'？什么鬼！"
"我的更离谱。"苏明念出字条，"'作文写不好就写《我的仙女女友》'？"
林雪默默收起蓝色锦囊："我的很正常：'手术剪可当2B铅笔用'。"
玄女飘到栏杆上坐下："说正经的，蛊王虽然被封印，但它的信徒还在活动。"她看向叶星辰，"特别是你们叶家..."
叶星辰把玩着宝塔："二叔死了，爸妈是假的...现在叶氏集团谁在管？"
"董事会。"林雪翻出手机新闻，"不过..."
屏幕上正在播放叶氏集团最新动态——一位酷似叶星辰的混血美女正在接受采访，胸牌写着"CEO助理 露娜"。
"这谁？"苏明眯起眼。
叶星辰的指甲掐进掌心："我表姐...等等，我妈是独生女哪来的..."
玄女的金线突然绷首："看她的项链！"
镜头特写中，露娜的钻石吊坠里，隐约可见一只蜘蛛形状的黑影。
"蛊王信徒。"林雪迅速截图分析，"瞳孔有轻微复眼特征。"
苏明摸向胸口——那里本命剑的印记微微发烫："看来高考前还得加个班？"
"不急。"玄女的金线织成一张城市地图，上面有七个红点闪烁，"先找到所有分身位置。"
叶星辰突然举手："我有个问题！"她眨巴着蓝眼睛，"如果我们考上不同大学怎么办？异地恋？"
林雪推眼镜的手一顿。
苏明挠挠头："这个..."
"简单。"玄女变出三张录取通知书，"清北联合培养计划～"
月光下，三张通知书闪闪发亮。
叶星辰的是经管学院，林雪是医学院，苏明则是...中医系？
"等等！"苏明抗议，"我想学计算机..."
"闭嘴！"两个女生同时瞪他，"就你这数学成绩！"
玄女笑看三人打闹，悄悄将一缕金线缠在他们的小指上，夜风吹过，金线化作无形的红线，在星空下微微发光。
"对了。"叶星辰突然想起什么，"玄女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天庭？"
玄女望向远方："等你们..."
"考上大学？"林雪问。
"找到工作？"苏明猜。
"生二胎？"叶星辰坏笑。
玄女的金钗突然掉下来砸中苏明脑袋："等本座追完《甄嬛传》！"
西人笑作一团。
城市的另一端，露娜正对着叶星辰的照片露出诡异微笑，钻石项链里的蜘蛛黑影缓缓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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