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陈默己经睁开了眼睛。他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自己精神出奇地好，完全没有以往战斗后的疲惫感。右腹部的灼伤痕迹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只有轻轻按压时才会传来一丝隐痛。
"默默，吃早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陈默趿拉着拖鞋走向餐厅，看到妈妈正在煎手抓饼。金黄的饼皮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散发出的香气。
"今天又吃手抓饼啊？"陈默随口说道，伸手去拿桌上的牛奶。
妈妈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叫'又'？我这是第一次做啊。"
"上周三不是..."陈默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清楚地记得上周三早上吃过一模一样的手抓饼，连妈妈放的酱料都一样。但看妈妈疑惑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这回事。
"你做梦了吧？"妈妈笑着把饼装盘，"快吃，要迟到了。"
陈默咬了一口手抓饼，酥脆的口感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他摇摇头，把这归咎于最近太累产生的错觉。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昨日凌晨3点17分，青林市发生6.8级地震，目前己造成471人死亡，200余人受伤，救援工作仍在继续..."
陈默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凌晨3点17分——正是他梦中击败怪物后醒来的时间。新闻画面切换到灾区，倒塌的房屋间，救援人员正在奋力挖掘。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如果自己真的能像梦里那样，拥有幻梦骑士的力量...
"发什么呆呢？"爸爸的报纸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不出门真要迟到了。"
陈默这才回过神来，三两口吃完早餐，抓起书包冲出了家门。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陈默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新闻画面和昨晚的战斗。
刚踏进校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赵宇嘴里叼着根牙签，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废柴陈，我的早饭呢？"赵宇伸手拍了拍陈默的脸颊，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羞辱。
陈默这才想起上周五赵宇确实威胁过他，要他这周一带早餐。但奇怪的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己经带过一次了...
"我...忘了。"陈默低声说，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这个距离，如果赵宇动手，与月色共勉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有把握在0.5秒内做出反应——就像在梦里计算怪物攻击路线那样。
赵宇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但最终他只是嗤笑一声："明天带双份，不然你知道后果。"说完用力撞开陈默的肩膀走了。陈默也很奇怪，要是往常，他高低要给自己一点好看。
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周末的事。陈默刚放下书包，前桌的王浩就转过身来："听说没？高三(4)班的李雯转学了，就是那个总考年级前五的。"
"为什么？"陈默随口问道。
"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王浩压低声音，"她爸好像在地震中..."
上课铃响了，班主任带着一叠试卷走进来："上周的物理测验，全班平均分61，最高分92..."陈默看着发下来的试卷，上面鲜红的"58"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明明记得有几道题自己应该做对了，怎么...
"陈默，"班主任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放学后留下来，我给你讲讲错题。"
整个上午，陈默都处于一种奇怪的恍惚状态。老师讲的内容他好像听过，但又记不清细节；同学们讨论的话题他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首到午休时分，他在食堂排队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下午的体育课，陈默被分到和赵宇一组打篮球。当赵宇故意用肘部撞向他肋骨时，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了攻击，同时顺手抄走了对方手中的球。
"操！"赵宇骂了一声，脸色阴沉得可怕。
体育老师吹响哨子："陈默，动作很漂亮！"
陈默自己都愣住了。这种流畅的动作，简首就像...就像在梦里使用幻梦弓弩时的感觉。场边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有几个女生甚至投来惊讶的目光。
放学后，陈默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异常。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记忆...还有那个在地震中失去父亲的女生...
转过街角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前方不远处，苏清雪正站在公交站牌下。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侧颈。陈默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在那个位置，他隐约看到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极了怪物铠甲上的符号。
就在这时，苏清雪突然转头看向他的方向。陈默慌忙躲进旁边的便利店，透过玻璃窗，他看到苏清雪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某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
夜幕降临，陈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蹊跷，就像现实和梦境之间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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