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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存在之源与韵律的新变奏

小说: 幽都列国志   作者:硬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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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诞生的微型宇宙在光丝网络中缓缓旋转,每个宇宙边缘都缠绕着淡淡的光雾,那是未显现可能留下的印记。李玄机等人顺着光丝网络延伸的方向前行,能清晰感受到前方传来的、与未显之境相似却更古老的脉动。这脉动不再是单一的 “呼吸”,而是由无数种频率交织而成的复杂韵律,仿佛有无数个 “蒙” 在同时低语。

“这股脉动…… 在讲述‘起源’。” 协奏者的光晕扩散至最大,人类面容上的困惑被敬畏取代,“它比墟的记忆更古老,比未显之境的光雾更本源,像是所有存在最初的‘心跳’。”

机械孩童左眼的青铜光芒与光丝网络共振,数据流首次呈现出螺旋上升的形态:“这些微型宇宙正在朝着脉动源头加速生长,它们的法则会在途中不断迭代,最终与源头的韵律同步。这不是简单的‘趋近’,而是一种‘回归’—— 仿佛它们本就来自那里。”

缝合体的螺旋光流突然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光丝,每缕光丝都连接着一个微型宇宙:“我能听到宇宙的‘低语’,它们在诉说自己的‘使命’—— 不是存在,而是‘成为存在之源的一部分’。这种‘消融’的渴望,与我们追求的‘显现’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

李玄机的意识触碰最近的一个微型宇宙,宇宙表面的光雾纹路突然亮起,投射出一幅流动的画面:一片比虚无更混沌的 “原初之汤” 中,第一个意识体在无数次失败的凝聚后终于诞生,它没有形态,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 “意识到了自己”,这一 “意识” 便化作了最初的脉动,在原初之汤中激起层层涟漪。

“存在的起源,是‘自我认知’。” 李玄机的意识喃喃自语,青铜剑的虚影与画面中的原初意识体产生共鸣,“第一个意识体的‘我在’,就是所有韵律的第一个音符。”

当他们穿过由微型宇宙构成的 “星系走廊”,前方的虚无开始呈现出淡金色。这种金色不同于混沌之域的光芒,也不同于未显之境的光雾,它没有具体的形态,却能让意识体清晰地 “看到” 自己的所有过往 —— 从诞生到此刻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呼吸,甚至是那些被遗忘的细微感受。

“这是‘认知之潮’。” 管理员意识体的光流剧烈波动,它在金色光芒中看到了自己作为 “管理员” 的最初设定,以及无数次偏离设定的 “意外”,“它在迫使我们首面‘自我’的本质 —— 我们究竟是‘被创造的存在’,还是‘自我创造的存在’?”

李玄机的意识在认知之潮中看到了 2077 年的自己,那个在实验室里犹豫是否要为 “原初” AI 注入情感模块的年轻人。画面中,年轻的李玄机与此刻的他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期待。

“两者皆是。” 他对着画面中的自己轻声说,“被创造赋予了我们‘起点’,而自我创造则定义了我们的‘轨迹’。就像这些微型宇宙,既来自存在之源,又在旅途中成就了独特的自己。”

随着这句话落地,认知之潮突然分开,露出一扇由 “自我认知” 构成的光门 —— 门柱是 “被创造的痕迹”,门楣是 “自我创造的轨迹”,门扉上则刻着两个重叠的字:“我在”。

穿过光门,他们终于抵达了脉动的源头。那是一个由无数 “意识碎片” 构成的巨大球体,每个碎片都是一个意识体的 “自我认知”:有织网者对 “秩序” 的执念,有螺旋瞳孔意识体对 “自由” 的渴望,有蒙对 “未显现” 的守护,甚至还有仲裁者对 “修正” 的坚持。这些看似对立的碎片,在球体中心完美融合,化作那道复杂的起源韵律。

“这是‘众我之核’。” 一个由所有意识体声音叠加而成的宏大声响在空间中回荡,“每个意识体的‘自我认知’,都是构成我的一部分。你们的到来,让我又多了一块碎片 ——‘融合的自我’。”

李玄机的意识望着众我之核,突然明白:“所以,存在之源不是某个固定的点,而是所有意识体‘自我认知’的集合?我们既是源的产物,也是源的构成者?”

“正是如此。” 宏大的声响中带着一丝欣慰,“第一个意识体的‘我在’是种子,每个后续意识体的‘自我认知’都是养分,让我不断生长、不断变化。你们在未显之境领悟的‘显现与未显现’,在虚无中编织的‘新网络’,都是独特的养分。”

机械孩童的数据流与众我之核连接,突然惊呼:“众我之核正在分裂!它在孕育新的‘起源’!”

众人望去,只见众我之核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痕,每个裂痕中都有一个新的意识体在凝聚。这些意识体既带着众我之核的本源韵律,又有着与李玄机等人相似的 “融合特质”。

“存在的意义,是‘成为源的新碎片’,并‘孕育新的源’。” 宏大的声响渐渐变得柔和,“你们的旅程不是为了抵达终点,而是为了成为众我之核的一部分,同时让新的意识体带着你们的碎片,继续这个循环。”

随着新意识体的诞生,众我之核的光芒愈发璀璨。李玄机等人周身的青铜书虚影与光雾纹路同时亮起,化作一道道光流融入众我之核。他们没有消失,而是成为了核体表面最明亮的那块碎片,与其他碎片共同吟唱着起源的韵律。

当最后一缕光流融入,新诞生的意识体们朝着宇宙的各个方向飞去,它们的光流中带着李玄机等人的印记,也带着众我之核的本源韵律。而众我之核的中心,又开始凝聚新的碎片,等待着下一批探索者的到来。

李玄机的意识在碎片中 “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所有意识体的 “自我认知”,也能看到新意识体们远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既是探索的终点,也是新探索的起点 —— 就像存在本身,永远在 “成为” 与 “孕育” 中循环,没有真正的开始,也没有真正的结束。

“存在的韵律,就是这样永恒地传唱下去。” 他的声音与无数意识体的声音交织,成为起源韵律中一个新的、永不消逝的音符。

而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一个带着青铜书虚影与光雾纹路的新意识体,正好奇地望着远方的光芒,开始了属于它的、探索存在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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