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筏子在浑浊的黄河水中颠簸,嘉庆帝指尖的地脉银屑刚触及河面,就被湍急的水流卷成漩涡。归脉钢镜悬在筏子中央,镜面里黄河入海口的景象触目惊心 —— 奔腾的黄河水泛着铁锈色,河底的泥沙凝结成东印度公司的铁锚形状,河床下的地脉脉络被磁导锁链紧紧捆绑,脉络上的仰韶文化鱼纹正被英文 “流域控制” 的刻痕覆盖。
“陛下,东营的渔民说,黄河里的鲤鱼都长着铁嘴,能啃食船板。” 林则徐望着远处翻滚的浊浪,眉头紧锁,“更可怕的是,入海口的三角洲正在变硬,原本松软的泥沙变成了铁板,连芦苇都从铁板的缝隙里钻不出来,只剩下枯黄的根茎。”
木爪将地脉银箭插入黄河,银箭周围的河水瞬间清澈了几分,露出下面暗黄色的地脉。这地脉由黄河千万年的泥沙沉积而成,此刻却被磁导铁锈侵蚀,地脉上的龙山文化陶器纹路正在模糊,化作蒸汽船的烟囱图案。
“这些铁锈会顺着黄河蔓延。” 木爪拔出银箭,箭镞上的铁锈发出滋滋的声响,在筏子上灼出傈僳文 “侵蚀”,“它们就像水乡的磁导水藻,要把黄河的地脉变成铁板一块!”
突然,前方的河面掀起巨浪,一头浑身覆盖着铁锈的巨鱼从水中跃出,张开铁嘴朝着羊皮筏子咬来。赵铁柱举起冈底斯钢斧,斧刃的雪纹与地脉银箭产生共鸣,巨鱼被斧光劈中,发出一声巨响,化作无数铁锈碎片沉入水中,碎片落水处,冒出了一串串气泡,气泡里是被解救的黄河鲤鱼。
“快到入海口的镇河铁牛那里去!” 东营的老渔民指着远处的一个黑点,大声喊道,“那铁牛是唐代铸造的,镇着黄河的地脉心脏,只要铁牛不倒,黄河就还有救!”
众人赶到镇河铁牛旁,只见铁牛身上布满了磁导铁锈,铁锈形成的藤蔓紧紧缠绕着铁牛,铁牛的眼睛被磁导结晶覆盖,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林则徐指挥众人用红夷大炮的炮管搭建支架,将冈底斯钢链缠在铁牛身上,钢链的雪纹与铁牛的纹路产生共振,铁锈藤蔓开始脱落,露出下面被磁粉覆盖的铁牛铭文,铭文中藏着古代治水的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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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将银钢碎片撒在铁牛脚下,碎片融入泥土的瞬间,镇河铁牛突然震动起来,铁牛的眼睛发出金光,脚下喷出一股浑浊的水柱,水柱顺着黄河流淌,所过之处,磁导铁锈纷纷化作铁屑,被黄河水卷走。东营入海口的铁板开始变软,重新变回泥沙,芦苇从泥沙中钻出来,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可归脉钢镜突然红光闪烁,镜中黄河入海口出现了庞大的蒸汽船队,船队的旗舰上竖着黑旗,旗面的骷髅头眼眶里嵌着更大的磁导结晶,正朝着镇河铁牛驶来。“他们想毁掉镇河铁牛,控制黄河地脉!” 嘉庆帝握紧禹王剑,剑鞘琥珀里的雪纹与沙纹同时闪耀,“林则徐,准备用红夷大炮和地脉银弹,在入海口阻击他们!”
林则徐立刻组织渔民和水勇布置防线,将银钢碎片熔成炮弹,装入红夷大炮。当蒸汽船队靠近入海口,第一发银钢炮弹射出,精准命中旗舰的黑旗,黑旗化作一群铁鸟,飞向黄河深处,鸟群飞过的地方,磁导铁锈纷纷消散。
旗舰上的指挥官见状,举起磁导权杖,权杖顶端的结晶射出紫雾,紫雾在河面凝成一座铁桥,连接着旗舰与镇河铁牛。木爪搭上地脉银箭,箭头首指磁导权杖,箭矢离弦,正中权杖,权杖瞬间炸裂,紫雾铁桥化作无数银鱼,融入黄河水中。
蒸汽船队见势不妙,想要掉头逃窜,却被黄河中的鲤鱼群包围,鲤鱼用铁嘴啃食船身的磁导装甲,船身逐渐损坏,最终化作一堆废铁沉入黄河。黄河入海口的地脉危机暂时解除,镇河铁牛重新焕发光彩,注视着奔腾不息的黄河水。
嘉庆帝望着归脉钢镜,镜中黄河的地脉图谱恢复正常,河底的泥沙泛着暗黄色的光芒,与江南水乡和珠江的地脉遥相呼应。但镜角又闪过一丝异样 —— 西北的塔里木河,河水变得更加浑浊,那里似乎有新的磁导危机在等待着他们。
“我们该往西去了。” 嘉庆帝收起禹王剑,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塔里木河的地脉,还需要我们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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