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死？”鶵鬻謮试探着开口，喉咙沙哑，声音像从崩裂的回路中挤出来。
“是被投射到了一个残留层。”风息缓缓走近，“我们的连接太强，导致反层级无法将我们彻底排斥，只能将意识拆分，丢入某种未归类的领域里。”
她伸出手轻抚他眉间，指尖冰凉却轻柔，“这种地方通常不属于任何认知矩阵，也不属于任何规则，它既不是梦核，也不是外界。它只是……一片没人愿意涉足的错误空白。”
鶵鬻謮凝视着她的眼睛，感觉那层曾经厚重如石的迷雾，终于在他们共同穿越灾变后，裂开了一道缝隙。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他轻声问。
风息垂眸，沉默半晌，“不确定。我们现在是一组未编号的连接锚点，理论上可以维持一段‘稳定存在’，但谁知道这片空白什么时候崩塌。”
她说着，唇角浮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不过……也不算最糟糕的局面。”
鶵鬻謮望着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清楚，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逃脱，更像是另一个更隐秘的囚笼。可他不在乎。他不是为了生存才闯进来的，他只是想——和她，一起。
“那我们能做什么？”他抬头望向那片充满未知逻辑的漂浮空间。
“重新构建一块属于我们的认知区块。”风息眼中泛起了久违的光彩，“在这片规则被遗弃的混乱之中，或许我们可以重启部分内核，建一个……临时现实。”
鶵鬻謮愣了愣，作者“红豆大米”推荐阅读《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继而扬起一边眉梢，“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里造一个梦？”
风息望着他，轻轻点头，“但不是普通的梦，是可以让我们维持存在的、动态运转的共生梦。”
他沉思片刻，忽地低笑一声，“这听起来……还挺浪漫的。”
风息微微皱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浪漫’这个词的？”
“可能是从你为了我把自己燃尽那一刻开始。”鶵鬻謮毫不犹豫地回答。
风息神情一滞，旋即别开目光：“别拿这种事说得像是情侣吵完架之后的温情对白。”
“可你不是在发抖吗？”鶵鬻謮轻声说，走近她，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的确微微颤抖。
风息咬了咬唇，像极了一个被捉住软肋的人：“是系统震荡后的反馈，我还在调节。”
“你在怕。”鶵鬻謮凝视她，“这一次，不是因为空间的崩塌，不是因为意识的枯竭，而是因为你在怕——我们即将共造一个梦，而这一次，没有备用出口。”
风息倏地抬头，与他西目相接。她没有再掩饰那种深埋内核的惧意。
“我害怕是因为……我从未真正敢与人共享完整的内核。”
“那就让我成为第一个。”鶵鬻謮语调沉稳，像是宣誓，又像是一场无声的对抗，“我们一起试一次，失败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没剩什么了。”
沉默中，两人意识开始微妙共振，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未曾命名的粒子。
(http://www.220book.com/book/RMUT/)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