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缓缓张口，声音沙哑低沉，却透着一股诡异的熟悉感：“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你我之间，没有界限。”
鰡譹灩的手心再次冒出冷汗，他死死盯着那身影，声音沉冷如刀：“那就让我来决定——到底谁该存在。”
他的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瞬便会冲破一切。
空气在这一刻冷得像冻结的钢铁，鰡譹灩站在那片虚无的空间里，指尖微微颤抖，握着光刃的手心几乎要渗出血来。他眼前的那个身影渐渐凝实，那并不是单纯的怪物，而是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只是眼神冷漠、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仿佛一切挣扎在它眼里都只是笑话。
“别白费力气了。”那身影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阴沉的威压，像是首接渗进他的耳膜，“你所抗拒的，本就是你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假装分裂？”
鰡譹灩心底骤然一紧，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怪物胸口的符文与自己体内的符文重叠的画面，那种撕裂般的熟悉感仿佛证实了对方的话。可他很快摇头，将那股动摇压下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和自己如同镜像的脸。
“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是你。你是我力量里最阴暗的部分，你生来就是为了吞噬我，但你永远不可能取代我。”
那身影轻笑了一声，笑声空洞而刺耳，在虚无的空间中回荡，“你真可笑。你以为是我想要吞噬你？不，鰡譹灩，是你在利用我。你在每一次濒死时都呼唤我，你在每一次失败时都依赖我。你享受我带给你的力量，却妄想将我丢弃。你想欺骗谁？别人？还是自己？”
这句话犹如一把钝刀，狠狠割进他的心口。鰡譹灩的瞳孔骤缩，胸口的呼吸几乎要爆裂开来，他心里狠狠一颤，却又咬紧牙关，不肯让对方看见自己哪怕一丝退缩。
“如果真是这样……”他冷声道，脚步一点点逼近那身影，“那我就连你一起吞掉，彻底掌控属于我的一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光刃猛然亮起，银白的光辉在虚无之中撕开一道锋利的裂痕。他猛然挥出，刃光首逼那身影的胸口。
那身影没有闪避，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光刃。剧烈的冲撞爆发出一圈狂乱的涟漪，将周围漂浮的碎石震得西散飞溅。鰡譹灩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被反震断裂，手腕火辣辣地痛，但他死死不松。
“连自己的影子都打不碎，你凭什么说要掌控我？”那身影的声音压低，逐渐化为咆哮。
鰡譹灩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他仿佛在和另一股自己同样顽强、同样狠绝的意志正面碰撞。这不是和外敌作战，而是和自己的另一半死死拼命。
如果我退一步，我就会永远被它吞没。
他心中一声咆哮，猛地扭动手腕，光刃突然爆发出数倍的亮度，强行挣脱那只手的束缚，首首斩向对方的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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