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爆发……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
鰡譹灩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像被利刃割裂，每一口都带着火焰般的灼痛。他能感觉到那股影子的力量在体内疯狂翻涌，像是不满囚禁的猛兽，试图冲破牢笼，将他连同一切一起撕碎。可在那股疯狂的翻涌中，他却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节奏。
那不是影子的咆哮，而像是一种等待被引导的律动。
“力量并不只是撕裂，它也能被压缩……被塑形。”鰡譹灩心底忽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整个人浑身颤抖，却死死抓住那一瞬的灵感。
影子在脑海里爆笑：“压缩我？你疯了！你连维持自己都快做不到，还妄想把我当工具？！”
鰡譹灩没有回应，他只是用尽全身的意志，将体内的力量硬生生往胸口一点逼去。那种感觉仿佛把滔天洪水强行导入细小的瓶口，骨头、血肉、经脉都在嘶裂，他痛到眼前发黑，膝盖险些跪下。可他咬碎牙关，死撑着没有倒下。
“如果我不试，就只能永远被吞没！”他在心底低吼，声音带着拼死的狠意。
长袍人静静注视着，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淡淡的诧异。他察觉到鰡譹灩体内的力量正在改变，不再是那种纯粹暴虐的爆发，而是有了一丝聚合与成型的迹象。
“呵……竟然能想到压缩术式？”他低声喃喃，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若真成了，我倒想看看会演化出怎样的结果。”
鰡譹灩的双眼血红，他的掌心缓缓张开，那股力量在他体内轰鸣着挣扎，仿佛随时会反噬。但随着他意志的不断压迫，那股赤红与白光交织的能量，竟在掌心缓缓凝聚成一条细长的符纹。
符纹不是稳定的线条，而是扭曲、抖动的形态，像随时会崩碎的裂痕，可它的存在本身，却己经是奇迹。
鰡譹灩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声：“成……给我成！”
符纹骤然绽放光芒，空气里传出如同金铁碰撞的轰鸣，那股被压缩的力量竟化为一道锋锐的术式之刃，从他掌心猛地斩出。
轰！
术式之刃带着尖锐的啸声，首接切开了扑来的数条黑色触须，那些带着吞噬力量的触手竟在一瞬间被剖裂成灰烬，连带着地面上的裂痕也被切断，剧烈的震荡波席卷西周。
长袍人眼神一凝，目光中第一次浮现出压抑的冷意：“竟然……真的成功了？”
鰡譹灩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他双膝发软，汗水与血交织着滴落，可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对方，嘶哑开口：“这不是……你的力量……是我的。”
影子在脑海中沉默了一瞬，随即发出愤怒的咆哮：“不可能！你怎么敢这样使用我！你会死的——你会把自己烧成灰烬！”
“那也要……由我来决定。”鰡譹灩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执拗。
长袍人缓缓抬手，眼神逐渐冷冽，他似乎被激起了真正的兴趣：“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属于自己的术式’，究竟能在我手中撑多久。”
作者“红豆大米”推荐阅读《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RM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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