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声音干涩，像是刚经历烈火的锋刃，“你打算就这么站着等死？”
鶵鬻謮抬眼瞥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幽暗，却没有回答。他的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滚，压着，顶着，像是不吐出来就要让他爆裂。
“我问你话呢。”风息又逼近了一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几乎只是贴在耳侧的轻语，“别给我装沉默，那不是你。”
“……我不是装。”鶵鬻謮的声音终于溢出喉咙，却哑得像是石子磨过铜板，“我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眼前是那缝隙彻底闭合的最后一幕，但心中却并未因此平静。相反，一种莫名的不安，如杂草疯长，越是压制，它就越是疯癫地滋长。
他记得那只手——
不，是那团线条缠成的“手”——伸出时的那种触感，不是压迫，不是寒意，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它不是来攻击的。它是来“抓人”的。
“那只手想拉我进去。”鶵鬻謮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化在风中。
风息顿了顿，脸色微变：“你感应到了？”
“它差点拽到我心神。”鶵鬻謮垂下头，看着自己泛灰的掌心，那里的皮肤己经不像是人的了，像一张薄纸，轻轻一搓就能碎裂，“我那时若不是你俩灵息稳住阵线……我己经不在这里了。”
墨辰始终站在一旁，他眼神没有任何明显波动，只是淡淡地问：“你在犹豫什么？”
鶵鬻謮静默数息。
“我在想，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别往警局送罪犯了，女友成局长了》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要不要顺着它……进去看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极低，像是掀开了某道不能触碰的帘子。
空气骤然冷了。
风息脸色骤变：“你疯了？你知道你刚说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鶵鬻謮冷笑了一声，“你不想知道那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它为什么选我？为什么那只手只伸了向我？你们两个明明灵息更强，它却偏偏——”
“够了！”风息低吼一声，眼神冰冷，“你再说，我真会打你。”
鶵鬻謮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向她，那目光中有愤怒，有挣扎，也有一点点令人心碎的困惑。
“你知不知道，”他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它……叫了我的名字。”
风息猛地一怔。
“不是我现在的名字，是我曾经用过的一个。”鶵鬻謮喉咙轻动，“那个……我早就忘了几十年的名字。”
这句话出口后，空气突然变得无比凝滞，仿佛某种无形的锁扣正一点一点卡住他们三人的心神。
墨辰终于开口，声音缓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细细思量：“那不是普通的锚点了。它既然能唤你旧名……就说明它的投影根本不是随机选择。”
风息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你……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鶵鬻謮却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他说，“那段时间，好像被抹掉了……我只记得很长一段空白，之后我就出现在赤楼城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用力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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