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坐在过道另一侧,张安捏着那张烫金的头等舱登机牌,指尖都在发烫。
他一个刚有点起色的小经纪人,生平第一次坐头等舱。
屁股底下宽大的真皮座椅软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忍不住偷瞄隔壁——沈修言正被他那位金主——陆沉渊,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塞进靠窗的位置。
陆沉渊自己则占据了外侧,长腿随意一伸,无形的气场就铺满了整个隔间。
“修言!”
张安压着嗓子,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和一点惶恐,
“托你的福啊!你哥我这辈子头一回坐头等舱!这椅子……啧,能当床睡了!”
他飞快瞥了眼陆沉渊线条冷硬的侧脸,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猥琐的促狭,
“啧,陆总这黏糊劲儿…分开一天都不行?昨晚…嘿嘿……战况激烈吧?”
他意有所指地瞟着沈修言微肿的嘴唇。
沈修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嗓子还有点哑:
“闭嘴,享受你的头等舱!”
他心里烦得很。
重生回来,本来只想离陆沉渊这尊煞神,远远的保命,结果呢?
人没甩掉,局面还滑向一个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深渊。
甜美的空姐适时出现,端着托盘,笑容恰到好处:
“陆先生,您的香槟。”
她又转向沈修言,
“沈先生,需要什么饮品?”
陆沉渊头也没抬,目光还落在摊开的文件上,只随意地"嗯"了一声。
沈修言瞥了一眼身边气场强大的男人,看了看桌上的香槟。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
“威士忌,加冰,双份。”
陆沉渊翻文件的手指顿住。
他缓缓抬眼,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没什么情绪地扫过来,像冰凉的丝绸滑过沈修言的皮肤。
沈修言心口猛地一窒,后背瞬间绷紧。话己经出口,他只能梗着脖子,努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硬气,手指却死死抠紧了扶手边缘,指节泛白。
陆沉渊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平静地转向空姐:
“给他一杯热牛奶,”
语气不容置疑,
“加蜂蜜。”
空姐愣了一下,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微笑点头:
“好的,陆先生。”
沈修言猛地捏紧了扶手,倔劲儿上来了。
他不想再像前世那样被管得死死的!
沈修言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虚张声势,
“我就要威士忌!我成年了!陆沉渊,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喝什么?!”
张安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心中哀嚎:
祖宗!你作死,别带上我啊!
陆沉渊终于彻底放下了文件。
抬起头,那双俊美得近乎妖孽的桃花眼,目光沉沉地锁住沈修言。
“沈修言,需要要我提醒你会所那晚…..你都做了什么?"
那声音很轻,却像敲在沈修言的神经上。
沈修言:“……”
要不是会所那晚,他早就和陆沉渊一刀两断,过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陆沉渊对着等待的空姐,语气疏离道:
“热牛奶,谢谢!”
空姐看了一脸憋屈的沈修言,连忙应声退下。
张安在旁边更是大气不敢喘。
沈修言整个人蔫了下去,又羞又恼。
他猛地扭头,压低声音对着陆沉渊控诉:
“陆沉渊!你…….你故意的!”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陆沉渊没理会他的控诉,伸手把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抬起的身体按回座椅里。
语气瞬间变得温和,甚至带着点哄劝,
“好了,坐好。乖一点,系上安全带。”
说完亲自探身过去,帮沈修言扣好安全带卡扣,动作自然流畅。
沈修言僵着身体,任由他动作。
陆沉渊离得太近,清冽好闻的气息笼罩下来,让他心跳莫名失序。
沈修言气鼓鼓地小声嘟囔:
“…又不是小孩子,喝什么牛奶。”
陆沉渊手指轻轻拂过沈修言锁骨上未消的牙印,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早上喝牛奶的时候,不是挺乖的?"
"你——!"
沈修言耳膜嗡的一声,早晨被强迫的记忆海啸般涌来。
还有陆沉渊最后掐着他下巴说的"咽下去"的强势。
看见沈修言眼眶都气红了。
陆沉渊见好就收伸手握住沈修言悬在半空的手,拇指安抚地他腕间脉搏。
声音带着纵容的宠溺,
“昨晚不是没休息好,喝点热的,安神,实在想喝,回家让你喝个够,嗯?”
张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情况?
沈修言哪里有半点金丝雀的自觉!!
居然敢给金主爸爸甩脸色!
而传闻中活阎王似的陆沉渊非但没发怒,居然还低声下气地哄人?!
这要是换了旁人,早被扔出去了吧?
牛奶很快送到。
沈修言一把抓过温热的杯子,仰头猛灌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却丝毫没能浇熄心头的憋闷。
杯子被重重砸在小桌板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陆沉渊没有在意沈修言的小脾气。
他的目光一首落在沈修言身上,尤其在他沾沾了一圈奶渍的唇上。
那圈白色衬得他本就漂亮的唇瓣更加红润,像某种的甜点。
陆沉渊的眼神骤然深了几分。
沈修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警惕地抬眼:
"看什么看?"
陆沉渊没说话,只是忽然抬手。
沈修言吓得往后一缩,脊背紧贴椅背。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并没有碰他的脸,而是伸向了旁边的纸巾盒,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
沈修言屏住呼吸,看着他拿着那张纸巾,动作优雅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缓缓靠近自己的嘴角。
陆沉渊的指腹隔着薄薄的纸巾,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在他唇角的奶渍上,缓慢地、细致地擦拭着。
那动作太过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上的尘埃,又带着一种审视般的狎昵。
沈修言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沉渊离得太近,近到沈修言能看清对方低垂的眼睫,感受到那温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自己的脸颊。
空气里弥漫着陆沉渊身上的气息和他自己唇边牛奶的甜香,混合成一种令人晕眩的暧昧。
陆沉渊擦得很慢,擦完一处,拇指指腹甚至无意识地在他下唇的弧度上,隔着纸巾,极轻地了一下。
沈修言浑身一颤。
陆沉渊终于抬起眼,对上沈修言惊惶又染上薄怒的眼睛。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兴味,声音压得极低,
“沾得到处都是……”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修言的唇,
“……是想让我再检查一遍,里面有没有漏?”
轰——!
沈修言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
他猛地别开脸,耳朵红得几乎滴血,胸口剧烈起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沉渊看着他这副又羞又怒、像只被踩了痛脚却不敢真咬人的小兽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指尖捏着那张沾了奶渍的纸巾,随意地丢进了垃圾袋。
“看来,”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
“下次得看着你喝完。”
沈修言气得眼前发黑,知道在言语和力量上都斗不过这个恶魔,猛地抽回手,扭过身死死盯住舷窗外翻滚的云海。
只留给陆沉渊一个气得微微发抖、耳根红得滴血的后脑勺。
飞机进入平稳巡航。
空姐送来了柔软的毛毯。
沈修言刚想伸手去接,就被陆沉渊首接抖开,劈头盖脸地裹了下来。
宽大的毛毯瞬间把他包得像个蚕蛹。
陆沉渊的手臂横过来,不容分说地揽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睡会儿。”
“我不困!”
沈修言在毯子里闷声挣扎,手脚并用地想掀开这束缚。
"要我讲故事哄你?"
陆沉渊低头在他耳边问,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
“比如…今早小兔子是怎么被按着乖乖喝牛奶的…...."
“陆沉渊!”
沈修言的声音闷在毯子里,带着恼羞成怒的颤抖。
"再动就抱你去洗手间。"
低沉威胁响在耳畔。
毯子里的挣扎瞬间停止。
沈修言死死闭着眼装睡,却没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张安,此刻正死死捂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经历了一场八级大地震。
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啪"地断了,瞬间从"金丝雀即将被捏死"的恐惧,切换到了,
"我家艺人好手段!驯兽有方!"
的震惊与崇拜。
他偷偷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疯狂打字:《论如何让顶级霸总化身忠犬﹣﹣沈大师现场教学实录(一)》。
他甚至觉得,沈修言刚才那炸毛的样子,搞不好也是情趣的一部分?高!实在是高!
沈修言这小子还说自己喜欢女人,我看他挺喜欢男人的。
尤其是把陆总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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