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坏了。
只见南春嫕面无表情地将眼前的人用力推开，仿佛这个人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然后，她缓缓地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捋了捋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裳，动作优雅而从容，却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冷漠。
整个过程中，南春嫕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对方，就好像她完全不在乎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江不晚歪头，捏了捏她的手指，“生气了？”
还是不说话。
江不晚心下忐忑，“春嫕，那，那你亲回来？”
南春嫕：……
罢了，某些方面不能和她计较。
“夜深了，我乏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江不晚听她声音温和，想她应该不生气了。
南春嫕看着她逐渐模糊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就不知道留下来吗？
万籁俱寂的夜晚，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唯有谢府的灯火还在孤独地亮着。在这极端的安静中，陆梨雪的内心却无法安顿下来。
她坐在窗前，凝视着那盏孤灯，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今日她偶遇一神秘的白衣女子，女子的一句话让她心生疑虑：“夫人所寻，非真非假。”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深深地刺痛了陆梨雪的心房。
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陆梨雪不禁陷入了沉思。
当时找回谢清时，陆梨雪就有所怀疑，小清是五岁时丢的，十一岁被找回，按理说不该对以前的事毫无印象。
但她腰后的小块胎记又如此真，信息也对得上，眉眼也与之前的小清相似。
陆梨雪揉揉眉心，决定自己暗中调查，每次和谢世茂谈及此，谢世茂就会显出难得的不耐烦和一丝……阴沉。
总是让人觉得不像平常的他。
月光如流水一般，悠悠洗过万千浮华。首至远山薄薄的轻雾升腾，缓缓拉开白昼的大幕。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清脆而响亮的读书声，仿佛一阵春风，轻轻地吹拂着江不晚的耳畔，让她那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要是现代，就是各读各的，跟集市一样。
江不晚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书本上，仿佛摒弃了外界一切干扰，沉浸在其中。
和棠眠告别后，江不晚不忘跟南春嫕说一声，她决定今晚再试试 。
然而，今天小清却把窗户大敞，似乎在等她来。
江不晚狐疑了一瞬，还是跳了进去。
“坐。”小清气定神闲地坐在对面，还给她泡了壶茶。
？
小清昨夜思考了一下，如若她真知道，难保她不会乱说，那只能将人先拉到自己这边来。
江不晚警惕着，并不喝那碗茶。
小清见她如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你想要什么？”
江不晚听她这么说，也明白她算是变相承认了，并不急着回答。
“钱？”
算是吧，她想要一个强有力且可靠的投资商。
江不晚不置可否。
两个问题都没得到回答，小清难免有些不高兴，眉头蹙起又被松开，差点爆炸的情绪被轻轻放下。
她转眼间换了副样子，眼尾微微下垂，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下，仰头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
好一个变脸，江不晚咳了一声，“算是吧，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小清攥着手帕，轻咬着唇，小声道，“我不想。”
“为何？”江不晚仔细一想，小清貌似知道自己就是谢家千金。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自己的考量，这位小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这倒是，可是谢家的资金支持她也挺想要的。
“回到亲生父母那里，当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不好吗？”
“世人眼里的好生活，并不代表我眼里的好生活。”小清忽然就不想和她说话了。
是自己狭隘了，江不晚起身作揖，“是我愚钝了，你说得对，自己想要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那我便不打扰了，记得关好窗户。”江不晚说完就从窗户离开了。
月色落孤星，茫茫洒水波，江不晚坐在院子里，看着清池发呆。
“事情没办成？”清冽悦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南春嫕款步珊珊，在她身旁坐下。
“嗯。”江不晚环住了她的腰身，靠在她颈窝蹭了蹭。南春嫕顺手摸了摸她的小耳垂。
“……即便小清真的是谢家千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南春嫕问出来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江不晚闷声道。
是因为没能完成这件事，是因为小清的话，还是因为想起了向朝，亦或者今天就是情绪不高，江不晚说不清。
她现在贪恋春嫕的体温，气息，甚至整个人，可她却给不了她一个有保障的未来。
她不知道向朝在何处，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春闱考过，一路上京。她不清楚自己是会永远留在这里，还是会在某一天突然又穿回去。
这条世界线跟原著又有好多不同，有她不知道的人物，貌似还有她不知道的背后剧情。
种种未知压在心头，让她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和脆弱。
感知到怀里人情绪越来越低落，南春嫕抚上她的脸，“嗯？”
“好多好多不确定。”江不晚往她手心贴了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春嫕说这些。
南春嫕低头，两人鼻尖相抵，“正是因为不确定，生活才有很多可能，不确定带来迷茫的同时，也带来了希望，所以不要想这么多，过好当下，好不好？嗯？”
温柔的话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江不晚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好。”江不晚抬起头，那便放弃内耗吧。
不必要的事就去他的。
见人又恢复了神采，南春嫕不禁莞尔，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弯成月牙儿的眼睛，都引得江不晚呼吸重了几分。
江不晚抓住那只手放到自己脖子上，仰着头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般点吻着，怀里人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声纵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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