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德七年的夏至,太阳犹如一个燃烧的火球,高悬在天空,无情地释放着它的热量。炽热的阳光如烈火般炙烤着大地,使得地面发烫,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烧成焦土。
奔腾不息的黄河水,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广袤的平原上奔腾咆哮。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血锈色的浪头,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拍击着汴梁新城那高大而坚固的城墙。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在这炎炎烈日下,尚奕将军却如同一座雕塑般静静地立在重修后的宣德门上。他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一袭黑色的劲装紧紧包裹着他那健硕的身躯,外披一件金色镶边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起,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
尚奕的眼眸深邃如潭,此刻正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坚定。他的目光穿越了城墙,越过了黄河,似乎在遥望着那片遥远的土地,那里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争。他伸出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城墙的缝隙,只见夯土中混入的赤麦秆己生出嫩绿的新芽,在砖石间纵横交错,织成一张金色的脉络,仿佛是大地母亲为这古老的城墙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就在这时,枢密使王朴突然踉跄着登城,他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之色。他双手抱拳,急切地说道:“将军,河北急报!契丹残部掘开永济渠,水中……水中漂着人瓮!”尚奕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决绝。他的七星剑陡然出鞘三寸,那锋利的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愤怒和决心。所谓“人瓮”,是契丹萨满那邪恶而残忍的手段,他们将无辜的汉民封入陶缸,让他们在黑暗中活活闷死,然后再填入毒麦种,制成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器。尚奕面色阴沉地俯下身去,他那原本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此刻紧紧地攥住一把城砖粉末。这些粉末仿佛承载了无数的历史和故事,它们在尚奕的手中被揉捏成团,与清晨的露珠混合在一起。
尚奕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愤和仇恨,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和愤怒。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城下献俘的契丹使者,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粉末团狠狠地砸向他们。
随着粉末团的抛出,尚奕的怒吼声也响彻了整个城墙:“尔等可知这汴梁城墙,掺了多少《禁屠令》的骨血?”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愤恨。
与此同时,在幽州晋祠地宫的深处,一片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娘子正带领着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启封着最后一批唐代铁甲。这些铁甲历经岁月的沧桑,却依然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威严的气息。
周娘子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她似乎对这些铁甲充满了敬畏之情。每一件铁甲都被她轻轻地揭开,展露出其精美的工艺和华丽的装饰。在这幽暗的地宫中,这些铁甲宛如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三岁的尚稷,这个天真可爱的孩童,踮着小脚,好奇地抚摸着甲片,他的小手突然被锈迹刺破,一滴晶莹的血珠渗出,滴落在鱼鳞纹上。就在这一瞬间,奇迹发生了,三百具铁甲轰然跪地,护心镜中映出太行山七十二寨的烽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壮的历史。“阿娘,爹在镜子里!”孩童的惊呼声在这寂静的地宫中回荡,周娘子听到声音,急忙掰开裂开的甲胄,只见内衬麻布夹层里,一卷《洪武纪年》的残稿正缓缓舒展。首页赫然是尚奕那刚劲有力的笔迹:“凡改元洪武者,当以赤麦饲天下。” 六月酷暑,炽热的天气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汴梁皇城司地牢里,墙壁上不断渗出冰冷的水珠,地面上积着齐膝的浊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尚奕身着沉重的铠甲,小心翼翼地踩着浊水查验囚犯,突然,他被一具“尸首”抓住手腕。那辽国细作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诡异。他从怀中掏出半枚铜钱,声音微弱但却坚定地说道:“将军……这才是真正的太平兴国……”铜钱在尚奕的掌心裂成两半,露出内层鎏金的“洪武”二字。尚奕猛然想起三年前赵匡胤脊柱里的铁钉,钉尾也藏着这般诡谲的时空错乱。就在这时,地牢砖缝突然钻出赤麦根须,那根须如一条条狰狞的蟒蛇,缠住细作咽喉时竟发出金铁交鸣之音,仿佛是在诉说着对邪恶的愤怒和惩罚。 七月中元,阴气弥漫的夜晚,黄河突然决堤。汹涌的洪水如万马奔腾,裹挟着混有人瓮碎片的浪头,以排山倒海之势扑来,仿佛要将整个汴梁城吞噬。尚奕亲率陌刀队死守酸枣门,他站在城头,眼神坚定而决绝,指挥着士兵们奋勇抵抗。千钧一发之际,上游漂下无数麦秆筏,这些麦秆筏是太行山民按照《水部式》赶制的防洪筏,每根麦秆都缠着磁石细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放闸!”尚奕一声令下,七星剑引动机关。汴梁城墙暗藏的磁粉遇水形成漩涡,那强大的吸力将毒麦与人瓮残骸吸往预先挖好的泄洪塘。尚奕站在城头,看着赤麦根须在浊流中疯长,它们相互缠绕,竟在水中织成“不食汉”三个巨字,那巨大的字体仿佛是一种神圣的誓言,表达着汉民不屈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 八月白露,天气渐渐转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契丹残部自知无力抵抗,只好献降。尚奕在受降台前,神情庄重地焚毁人皮盟约,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火焰中突然显现幽州山川图,那壮丽的山川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历史和沧桑。尚奕伸手抓向火幕,竟扯出半卷《辽史·地理志》——其中标注的“太平兴国西年新建南京”,正是此刻脚下的汴梁城。“好个时空错乱的毒计。”尚奕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愤怒。他的七星剑劈开辽使进献的珊瑚树,树芯里藏着三百粒来自未来的麦种,穗头己呈妖异的紫红色,仿佛是一种邪恶的象征。 九月重阳,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汴梁城太庙前热闹非凡。尚奕在太庙行耕战礼,新铸的洪武犁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尚奕手持犁铧,用力劈开祭坛前的赤壤,那肥沃的土地仿佛在诉说着对丰收的渴望。跪在一旁的契丹可汗突然暴起,他口中喷出毒麦粉,那粉末如一阵黑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尚奕眼疾手快,旋身闪避,七星剑挑破对方皮袄,只见可汗脊背上,竟纹着完整的《洪武历》推背图。“原来如此。”尚奕冷冷地说道,剑尖抵住推背图上的“甲辰龙飞”西字,“你们从未来带回毒麦种,就是要阻止赤穗成粮的那日。” 就在这时,晋祠地宫突然传来轰鸣,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颤抖。尚稷的小手按在唐代浑天仪上,机关转动间,三百具铁甲的眼洞齐射金光,在汴梁上空交织成星图——那正是尚奕梦中见过的“五星出东方”异象,那璀璨的星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伟大的胜利即将到来。 腊月祭灶,寒冷的冬天里,幽云十六州同炊新麦,那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庄。尚奕站在汴水源头,看着赤麦根须在冰层下蔓延成网,那坚韧的根须仿佛是大地的脉络,连接着每一寸土地。对岸,幸存的契丹牧民营地里,孩童们正欢快地用麦秆编织着小小的“禁屠”旗。这些旗帜虽然简单,但色彩鲜艳,在寒风中猎猎飘扬,仿佛是一种和平的象征。
突然,黄河的冰面发出一阵巨响,如同惊雷一般。紧接着,巨大的冰块开始相互碰撞、挤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呼吸。
在这震撼的场景中,浮冰间缓缓升起一块无字碑。尚奕手持七星剑,神情庄重地站在碑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挥剑,在碑上刻下最后一道《禁屠令》。
随着剑光闪烁,碑文如行云流水般刻入石碑,入石三分。那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和决心:“麦浪滔天处,魂归华夏土。”
而在更遥远的时空裂隙中,一株赤麦宛如穿越历史长河的使者,静静地矗立着。它的穗头而低垂,仿佛在向尚未到来的洪武元年致意。那穗头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希望和祝福,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这个时代,将是和平的、繁荣的,人们将不再遭受战争的苦难,而是能够安居乐业,享受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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