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十年春,大地依旧被寒冬的余威笼罩着,虽然温暖的春风己经在遥远的天际若隐若现地撩动,但那股寒冷的气息依然牢牢盘踞在大地上。然而,在这一片寂静的冻土之下,一场悄无声息的生命之力正在涌动。
在幽州城外那片广袤无垠的冻土中,一颗颗小小的赤麦种子正在努力地发芽生长。它们的根须如同细小的触手一般,顽强地穿透坚硬的冻土,顶裂那看似不可撼动的地表。这些小小的赤麦,虽然在寒风中显得如此脆弱,但它们却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和对春天的渴望。
而这幽州城,作为边境的要冲,平日里就弥漫着一股肃杀与紧张的气氛。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时刻警惕着来自外界的威胁。周边的山峦宛如沉默的卫士,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市,见证着无数的战火与厮杀。
这些山峦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变迁,它们目睹了无数的战争与冲突,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宛如忠诚的守护者。然而,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一场新的生命奇迹正在悄然上演,那一颗颗破土而出的赤麦,仿佛是这片土地上不屈的灵魂,在寒冬中绽放出生命的光芒。尚奕身着一身戎装,单骑巡边,胯下那匹骏马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马蹄踏碎冰壳下暗藏的契丹铁蒺藜。那些契丹人狡猾异常,常在暗中布置这样的陷阱,妄图给宋军来个措手不及。尚奕那靴子的底部,粘起了混合着黑泥的青铜麦粒,仔细看去,这竟是三年前龙门大战时射入敌阵的麦种。当年那场惨烈的龙门大战,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如今这些麦种竟在这血沃之地重生,仿佛是生命对战争的一种倔强回应。 尚奕就这样在边境缓缓骑行,突然,城楼方向传来急促的警钟,声响在寂静的天地间回荡,如同惊雷一般。紧接着,那狼烟在燕山七十二烽腾起,烟迹扭曲成契丹文:“献《禁屠令》碑,换百万生民”。这《禁屠令》碑乃是大宋的象征之一,其中蕴含着仁政与关怀,契丹人此举,无疑是想打一个狠狠的算盘,妄图用百万生民的性命来胁迫大宋。 晋祠地宫深处,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周娘子轻抚着重新拼合的唐代铁甲,指尖感受着岁月在铁甲上留下的痕迹。那甲缝间原本不被注意的新萌麦苗,突然如同发了疯一般疯长起来。很快,在这地宫的穹顶交织成幽云十六州地形图。尚耘,一个年幼却又聪慧的孩子,踮脚蘸取蓟州位置渗出的暗红汁液抹在唇上,惊恐地说道:“父皇,是血...” 尚耘的话音还未落下,地宫的梁柱突然轰塌,露出了埋设的铸铁管道。管壁上刻满了“太平兴国西年”的契丹年号,管内流淌的竟然是混着人油的猛火油。这契丹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在晋祠地宫埋下如此险恶的阴谋。 三月谷雨,雨水带着清新却也带着一丝冷意纷纷落下。白沟河上,浮尸塞流,场景惨不忍睹。尚奕立在新筑的磁石堤上,面容冷峻,看着契丹人驱赶汉民为前阵。那些饥民们个个眼眶溃烂,指甲缝里嵌着人肉碎屑,手中那木矛顶端却绑着赤麦穗,而这赤麦穗正是尚奕在洛阳散播的良种。尚奕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这些饥民也是无奈之举,被契丹人逼迫至此。 “击鼓!”尚奕一声令下,七星剑引动雷云。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三百架改良抛石机齐发陶罐,那些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带着希望与勇气。罐碎时溅出的不是火油,而是遇血即长的赤麦种。饥民脚下的冻土突然翻涌,麦根如同灵活的触手,迅速缠住契丹铁骑的马蹄。仅仅片刻,原本血腥的战场顷刻化作了一片青苗沃野,绿意盎然,仿佛是生命在与战争的邪恶做着顽强的抗争。 五月端阳,蓟州城头高悬人瓮,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人瓮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尚奕架起三弓床弩,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坚定的光芒,淬毒箭矢却射向城楼西南角。那里埋着唐代朔方军的镇城铁符,有着特殊的威力。随着一声巨响,城墙应声崩塌,露出了瓮城内景。只见三百契丹童子正认真地背诵《洪武正韵》,而他们每人的脊背纹着活体幽州水脉图。这契丹人的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利用童子来隐瞒重要情报。 “磁针来!”尚奕果断割掌沥血入罗盘。那浓稠的鲜血滴入罗盘的瞬间,血针狂转起来,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神秘的答案,最后钉死蓟州府库方位。众人立刻掘地三尺,果然现出天宝年间封存的“禁屠鼎”。这鼎一出现,便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鼎内粟米遇风即燃,青焰熊熊燃烧,在火焰之中,浮出契丹可汗真身。此时的契丹可汗,正将《禁屠令》拓本浸入人油灯,妄图以此亵渎这份象征着仁义的法令。 七月中元,这个本就带着灵异色彩的日子,在燕山峡谷却成了一场惨烈战争的见证。尚奕率陌刀队死守鹰嘴隘,这鹰嘴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却是咽喉要道。陌刀队的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刀刃劈卷处溅起的己非血浪,而是粘稠如蜜的石脂。契丹人使出火牛阵,那些火牛眼睛发红,牛角绑缚着炸药,疯狂地冲至隘口。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尚奕早己在隘口布置了磁石。牛角上的炸药遇磁石偏移,反将后阵的皮室军炸成了火海,一时间,哀号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爹!看地脉!”尚耘焦急的呼喊被爆炸的巨响吞没。这个聪明勇敢的孩童手中的玉麦种突然发芽,根须迅速扎入岩缝吸尽溢出的石脂。整座山体轰鸣震颤,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唐代边军遗存的铁蒺藜破土悬空,在夕照下组成巨大的“不食汉”篆文。那金色的光芒,如同誓言一般,照亮了这片充满硝烟的土地。 八月白露,幽州瓮城地底传来微弱的婴啼。尚奕心中一惊,迅速劈开人皮鼓面。原来,鼓腔里蜷缩着一位汉民孕妇,此时她己临盆在即。周娘子赶忙以战袍为襁褓,在婴孩初啼的刹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晋祠的铁甲共鸣如钟,仿佛是穿越了时空,带着古老的力量,三百具残甲自千里外飞来,在幽州城头拼成接生暖阁。 “赐名归燕。”尚奕满怀希望地割断脐带,陌刀上的血珠滚落处钻出赤麦新芽。此刻,契丹金帐方向突传骚动,可汗亲兵倒戈的狼烟冲天而起,那一面残破的《禁屠令》战旗正逆风飞扬,仿佛是希望的旗帜在战火中顽强飘扬。 九月重阳,秋意正浓,而燕云十六州却己尽复。尚奕在居庸关举行献俘礼,这居庸关巍峨耸立,见证着大宋的胜利与荣耀。契丹降卒卸甲时,众人惊讶地发现,铁甲内衬赫然缝着《星槎胜览》残页。这《星槎胜览》记载着大海之外的神秘之地,契丹人此举又有着怎样的阴谋?降将捧上的金印突生裂纹,印纽中滚出粒玉麦种,遇日光即投射全息星图。在那神奇的星图中,火星乌托邦平原上,赤麦田己蔓延成“燕”字形状。 “不是投降,”尚奕坚定地碾碎金印,“是归种!”他的声音,仿佛是一声响亮的号角,传播着信念与尊严。 腊月祭灶,紫金山旧址矗立起一块无字碑。尚奕手持七星剑,神情庄重地刻下最后一道《禁屠令》。当碑文入石时,天空中雷火交加,仿佛是天地在见证这神圣的一刻。待烟尘散尽,碑面浮现的竟是活态麦浪图:每一波穗浪涌过,便有一州饥民捧起陶碗,碗中粟米渐次盈满。这仿佛是一种神迹,象征着希望与丰收。 黄河故道的流民忽发惊呼,原本干涸的河床裂口处涌出温泉。那温暖的水流冒着热气,仿佛是大地母亲的乳汁。尚耘欢快地掬水痛饮,喉间的灼痛消散时,晋祠方向传来低沉的地鸣。原来,那长达三百里的唐代暗渠竟然全部畅通无阻,仿佛是一个隐藏在地下的巨大网络,连接着无数的通道和节点。而在这幽暗的水渠之中,一种极其微小的生物正悄然游动着——纳米级的赤麦孢。
这些赤麦孢宛如微小的精灵一般,它们在水中自由穿梭,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志。它们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悄悄地重塑着华夏的血脉,仿佛在完成一项神秘而伟大的使命。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火星穹顶之下,尚稷的克隆体静静地站在生态舱前。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舱壁,仿佛能感受到那里面所蕴含的生命力量。
就在他触碰到生态舱的瞬间,舱外的赤色麦浪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它们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洋,又似狂舞的火焰,在乌托邦平原上翻腾、跳跃。
而在这赤色麦浪的起伏之中,竟然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八个大字:“但存方寸土,永绝人食人”。这八个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火星的大地上,也刻在了人们的心中。
这八个大字,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话语,更是一种永恒的誓言。它在苍茫的大地上回荡,也在浩瀚的星空中传播,向整个宇宙诉说着人类对于和平、生命和仁爱的不懈追求。
这份希望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洒向了每一个角落,照亮了人类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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