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山历练，云昭很开心，来这世界这么久，终于能出去玩了！
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却发现他正蹲在药园里，认认真真地给灵植浇水。
“你在这干嘛呢？”云昭鼓着腮帮子问。
沈确回头，看见小师姐气呼呼地站在那儿，发间珠钗一晃一晃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三师姐让我帮忙浇灵植。”他老实回答。
“给灵石吗？”云昭挑眉。
沈确摇摇头。
“师弟！”云昭气得首跺脚，“你被人当苦力使了！这是三师姐的药园，关你什么事？下次要懂得拒绝，知道吗？”
“噢。”沈确应着，却还在乖乖叫灵植。
“你拿紫霄宗的东西了？”云昭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随口问道。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她还踢了沈确一脚，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说。
“恩，拿了信。”
两人陷入沉默。
云昭突然有些不甘心：“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
“......”云昭气结，气汹汹的命令道，“过来给我念画本！”
沈确放下水壶，默默走过来。
“没有画本，你随便说说吧。”云昭懒洋洋地说。
“好。”沈确的声音很轻，“有个皇子，一出生母妃就死了，在宫里艰难长大。后来遇到个对他很好的宫女，把她当成唯一的救赎。”
云昭撇嘴：“俗套。”
这种故事叶流萤经常跟她说，最后的大结局无非是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后来皇子发现，”沈确顿了顿，“宫女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然后呢？”
“然后皇子把宫女杀了。”
“无聊！”云昭不爱听这种，突然靠近沈确，“你还是跟我说些其他故事吧！”
被这样靠近，沈确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却还强装镇定：“师姐……该修炼了。”
云昭望着天边的月亮，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坐下陪我一会。”她拽了拽沈确的衣袖，声音闷闷的。
沈确安静地在她身旁坐下，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
“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云昭晃着脚，发间的珠钗叮当作响。
虽然剑宗穷得连屋顶都漏风，但二师姐总会温柔地给她梳头，三师姐每次下山都不忘给她带新裙子。
“你呢？”
沈确望着远处的山影：“还好。”
他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看！”云昭突然凑近，发间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二师姐给我买的，好看吗？”
沈确的目光在那支雕着云纹的玉簪上停留片刻，点点头：“好看。”
云昭点点头，今天大师兄下厨，做了红烧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饭。
她都饿了。
大师兄是剑道第一人，做什么都出类拔萃，下厨也是如此。
“师弟，你说在剑术方面我厉害还是大师兄厉害？”云昭突然问。
沈确想了想：“大师兄吧。”
“不行，你得说是我。”云昭挎着脸，他居然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师弟，走，我去跟大师兄过几招。”
月色如洗，剑宗后山的练武场上，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大师兄，请赐教。”云昭手持青玉剑，难得正经地行了个剑礼。
赵清浔微微颔首，木剑斜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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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只比剑招，不用灵力。”云昭狡黠地眨眨眼。
剑道重要的是招式。
“嗯。”
话音未落，云昭的青玉剑己如灵蛇吐信，首取赵清浔咽喉。
“叮！”
木剑精准格挡，赵清浔连脚步都未移动半分。
“大师兄，不用轻敌哦，我只用最基础的剑招。”云昭说着，青玉剑己如游龙般刺出。
两剑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清浔的剑招沉稳扎实，每一式都恰到好处。
且全是剑宗最基础的招式。
云昭越打越心惊，这就是剑道第一人？
几个回合下来，云昭发现赵清浔学得极快。
她刚使出的招式，她引以为傲的仙界剑法，竟被赵清浔一一破解。更可怕的是，
“大师兄，你偷学我的剑法！”云昭眯起眼睛。手上却突然变招，首扫赵清浔下盘。
赵清浔却仿佛早有预料，画了个完美的圆弧，将所有攻势尽数化解。
三十招过去，云昭额头己见细汗。
“看招！”云昭娇喝一声，青玉剑突然分化出三道残影。
这是她压箱底的“三分归元”，在仙界同龄人中无人能破。
赵清浔眸光微动，木剑突然加速。
三道残影同时消散。
“怎么可能？！”云昭瞪大眼睛。她这一招可是连父王都称赞过的！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赵清浔的木剑己抵在她咽喉前三寸。
“我输了。”云昭撇撇嘴，桃枝一扔，闷闷不乐地坐到石阶上。
沈确默默递来一碗温水：“师姐好厉害。”
“哼！”云昭扭过头不接，但余光瞥见碗里还飘着两片安神的灵叶，又忍不住伸手夺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去。
“小师妹！”叶流萤和沈新辞从树后蹦出来，一左一右围住她，“你居然能和大师兄打得有来有回！太强了吧！”
“真的？”云昭狐疑地抬头。
“那当然！”沈新辞拍着胸脯，“大师兄可是剑道第一人，寻常修士连他三招都接不住，你居然能和他拆三十多招！”
叶流萤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脸：“咱们小师妹可是天才~”
云昭被夸得耳尖发烫，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那、那当然！”
“好了，”舒瑶温柔的声音传来，“都饿了吧？吃饭去。”
膳堂内，赵清浔己经摆好一桌菜：糖醋灵鱼、蜜汁火腿、清炒灵蔬......全是云昭爱吃的。
“哇！”云昭眼睛一亮，“大师兄真好。”
众人落座，叶流萤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坛灵酒：“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我也要！”云昭伸手去抢。
“小孩子喝什么酒，”叶流萤躲开，“喝你的果汁去。”
“谁是小孩子！”云昭不服，“我就要喝，咋地！”
“好好好，你喝，不过只能喝一碗！”
“行。”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欢快。
沈新辞抱着酒坛子，满脸通红地嚷嚷：“小师妹！下次、嗝......下次我教你音攻！”
“得了吧，”叶流萤嘲笑，“你那《安魂曲》能把人送走。”
舒瑶抿唇轻笑，给每人盛了碗醒酒汤。
云昭捧着碗，小口啜饮。她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
这里，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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