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照怀还在原地。
看着眼前连之臣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随即，给李祁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连之臣，事无巨细。”
发生了什么事，小姑娘反应这么大。
还从未见她情绪这么起伏不定。
繁星科技。
郁照怀正要出去，沈确就来了。
“走啊，吃饭去，那连经理等我们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吃饭了？”郁照怀没事的阴阳了一句。
沈确脑子有点没衔接过来，“你刚刚说的是人话吗？”
“吃枪药了？”
郁照怀没理他，拿上外套就准备出去，被沈确拉了一下，“上哪去？”
“刚刚不是说吃饭？”
“你纯心坏我心情是吧。”
叫他吃饭，来这么一句，现在又来那么一句，一天不说他，是不是就不爽。
李祁见他们出来，拿着资料走过去。
“老板，连之臣的资料，有一些被抹去了，暂时查不到。”
李祁查的时候，发现他在高中时期，资料似乎被刻意抹去，有痕迹但查不到。
“继续查。”
一旁的沈确发出疑问，“你查他干嘛？”
“背调一下不行？”
“行啊，郁总为了公司，可谓是尽心尽力。”沈确调侃，吊儿郎当的语气。
来到预定的餐厅。
走进去，就看见连之臣和FK的老板向廷。
看见郁照怀和沈确进来，他们也是起身迎了一下。
“郁总，沈总。”向廷问候道。
入座后，客套了几句。
向廷便试探着繁星合作的意向度，但都不了了之。
郁照怀出去接电话后，连之臣似乎是坐不住了，可能觉得沈确看起来好说话，便开口道，“沈总，合作是双赢，不知贵公司在顾虑什么？”
沈确见他把话挑这么明，也没躲避，一改往日平易近人的样子。
“我们公司自然有必须要顾虑的原因，这就不奉告了，今天这饭，还是不要聊工作的好。”
“向总，你说是吧。”
向廷见场面刀锋藏不住，急忙圆场，“是是是，公事自然是公司谈。”
连之臣见自家老板这样，便没再开口。
他调查过，繁星的资料。
郁照怀和传闻中没什么不同，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手段和能力都显而易见，不好惹。
而沈确今天看来应该是笑面虎。
郁照怀回来后，见场面似乎有些不同，不过，他猜应该是沈确说了点什么，让对面收敛了。
就连之臣那蠢蠢欲动想要邀功的样子，他不是没看出来。
看着门口进来的人，郁照怀视线就没离开过某人。
黄婵部门聚餐，就选在这。
进来看见连之臣，昨晚还在电脑屏幕上，今天就这么看见了。
黄婵视线中，明显带着恨意。
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所以，繁星还是要和这人合作？
他不是说，会看公司员工的品行吗？
原本看着连之臣的眼神，这会一闪而过，看向郁照怀，也就一秒，看就离开了。
郁照怀不是没看见她刚刚看连之臣的眼神，很明显的恨意。
似乎忍着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
——
晚上，黄婵并不想回去。
以前的事，一幕幕翻涌。
似乎怎么都挥散不去。
沉思了半晌，拨打了卫佳凝的电话。
“佳凝，我看见连之臣了。”黄婵抹去眼角的泪，深呼一口气道。
“什么？那个人渣也在央城，在哪，我非把他活剐了！！！”卫佳凝气愤道。
卫佳凝又道，“他怎么有脸好好生活的，他配吗？”
“当初，我们就该把他送进去，真是发神经的手下留情！！！”
两个人聊了几句后，黄婵便打车去了卫佳凝家。
对于连之臣这个人，黄婵和卫佳凝都很恨，在高中的时候，她们有一个新交的好朋友，舒与。
舒与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子，机缘巧合下，和黄婵还有卫佳凝玩。
她们才高一，舒与便认识了连之臣，而那时的连之臣己经大二了。
黄婵和卫佳凝都不知道为什么，舒与为何那么节省，从不吃贵的饭菜，也很少买衣服。
后来才知道，她要攒钱去见连之臣。
连之臣在央城读大学，而舒与攒车费都要攒许久。
虽然黄婵二人劝说过舒与，希望她不要被骗了。
毕竟，她们不想看舒与这样苛刻自己。
但舒与却说，连之臣对她很好，她描述很多她们之间的事，黄婵和卫佳凝也渐渐的相信了。
就在高三的时候，发生了让黄婵和卫佳凝都后悔的事，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拦着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再次见时，舒与己经退学。
舒与想着高考前再去见一次连之臣，而连之臣也回了江州。
“你们觉得哪件好看？”舒与问。
黄婵: “都好看啊，我们与与穿什么都好看！！”
卫佳凝感觉不对，问了句，“与与，你今天不对劲！！！老实交代，要干嘛去？”
舒与有点不好意思道，“就是，连之臣他回来了，我晚点出去找他。”
黄婵见一旁收拾的东西，“可你收拾这些干嘛？你今晚不回来吗？”
舒与也没打算瞒着，“嗯，他说，他订了酒店。”
卫佳凝: “与与，你得冷静，我觉得你还是回来吧，万一他对你做点什么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会的，我相信他。”舒与反驳道。
就这样，一个月之后，舒与感觉很不舒服，吃饭时，呕吐。
黄婵以为她只是反胃，便拉着她去医务室看看。
但舒与拒绝了，哭着说不去。
黄婵见她哭了，“怎么了？与与，我们不去医务室，别哭了。”
“婵婵，对不起，我骗了你们！！”舒与蹲在地上哭，这会两个人在学校小树林，没什么经过。
黄婵一首安慰着她，等她平静下来。
几分钟后，舒与很平静的说了一句，“我怀孕了。”
一旁的黄婵以为她开玩笑，但事实告诉她，这是真的，这个情况是真的。
她有点接受不了。
颤抖着声音道，“他强迫你的是不是？”
舒与摇头，“他给我下药了。”
听见着，黄婵气愤的不行，抱着舒与，哭着道，“那天就该拦着你的，对不起，与与。”
舒与泪眼婆娑的看着黄婵，“和你们没关系，是我一意孤行。”
又继续道，“我醒来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要报警，但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请假了好几天，因为他不让我离开那。”
…………
而后，卫佳凝也知道这事，嚷嚷着要去找连之臣。
就那么几天，不知道怎么，学校的人知道了，并传播这件事。
就这样，舒与忍受不了，没有来学校了。
而连之臣，学校的人也扒出来，更可笑的是，连之臣在社交软件上，发了所谓的声明，表示事情与自己无关，是舒与下贱。
黄婵和卫佳凝一个劲的解释，没有人相信，人们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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