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外环，临时检疫站
姜晚站在铁丝网围栏外，望着排成长龙的幸存者队伍。距离黑水湖事件己经过去两周，军方在城郊设立了十几个临时检疫点，但通过率不足十分之一。
"姓名？"栅栏后的士兵头也不抬地问道。
"姜晚。"
士兵翻动登记册的手指突然顿住。他抬头仔细打量她，然后按下通讯器："长官，您需要亲自过来一趟。"
五分钟后，姜晚被带进一间集装箱改造的办公室。墙上贴着A市地图，红色标记覆盖了三分之二的区域。办公桌后的军官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鹰眼。
"陈锐，东部战区特别行动组。"他推过一杯热茶，"沈铎的......前同事。"
姜晚没碰那杯茶："我以为所有'螺旋计划'的人都死了。"
"大部分是死了。"陈锐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但有些东西比人命更顽固。"
文件里是张卫星照片：黑水湖中心出现一个规则的圆形凹陷，首径正好500米。
"湖底塌陷当晚，我们检测到7.8级地震。"陈锐指着照片上的刻度，"奇怪的是，震动范围精确控制在湖区内，连最近的村庄都没受影响。"
他调出另一张红外扫描图，湖底深处有个模糊的晶体结构，形状像朵冰冻的火焰。
"你的小朋友把自己变成了封印。"陈锐意味深长地说，"问题是，能维持多久？"
姜晚不动声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小姐，我们不是敌人。"陈锐拉开抽屉，取出个熟悉的银色箱子——沈铎的抑制剂，"军方高层确实想销毁一切证据，但有些人......认为应该保留反击手段。"
他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支蓝色药剂，旁边是个数据芯片。
"根据'螺旋协议'，所有抗体携带者都要接受监控。"陈锐将箱子推给她，"但看在沈铎份上，我给你24小时自由活动时间。"
姜晚接过箱子："条件？"
"明天这个时候，告诉我小川最后说了什么。"陈锐按下桌下的隐蔽按钮，办公室后墙滑开，露出条暗道，"现在，建议你去3号营地看看，那里有你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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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幸存者营地，黄昏
所谓的营地其实是废弃物流园区改造的。姜晚混在入营的难民中，很快发现了几个异常之处：
- 巡逻士兵的步枪装着非制式消音器
- 医疗帐篷里有人在偷偷采集血样
- 西北角有个重兵把守的仓库，进出人员都穿着生化防护服
她正观察着，背后突然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姜晚的手瞬间移向腰间的匕首——
"别紧张，是我。"
沈玥从阴影中走出。她瘦得脱形，白大褂换成脏兮兮的冲锋衣，但眼神依然锐利。
"你怎么......"
"陈锐的人带我出来的。"沈玥递给她一个口罩，"戴上这个，营地最近爆发'流感'。"
她们避开巡逻队，钻进一顶挤满老弱病残的帐篷。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在给伤员换药，动作娴熟得不似孩童。
姜晚瞳孔骤缩——是污水处理厂那个"泰迪熊女孩"！
"别怕，她是真的人类。"沈玥轻声解释，"叫小雨，父母都死在城里。她有轻度自闭症，但记忆力惊人。"
小雨抬头看了姜晚一眼，突然开口："黑衣服的叔叔在找发光的人。"
"什么叔叔？"姜晚蹲下身。
小雨指向窗外。顺着她手指方向，姜晚看到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在仓库门口与守卫交谈。即使隔着百米距离，那人左手的金属义肢依然醒目。
"新纪元的人！"沈玥倒吸冷气，"他们怎么混进来的？"
姜晚想起陈锐的话——**"有些人认为应该保留反击手段"**。
"他们在收集什么？"
沈玥从床垫下抽出一份皱巴巴的名单："过去一周，营地里有37个轻症感染者被转移，官方说法是'隔离治疗'。"她指着几个被圈起的名字，"但这些人的共同点是——都是RH阴性血。"
姜晚的右臂隐隐作痛。她想起湖底黑影的话：**"己经在太多人血液里种下种子"**。
帐篷外突然骚动起来。沈玥掀开帘缝一看，立刻变了脸色："检疫队来了！他们随机抽检营员血样！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末世重生：我抢了女主金手指 "
姜晚迅速思考对策，小雨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地窖。"
女孩掀开帐篷角落的垫子，露出个隐蔽的地洞："爸爸挖的......藏走私酒......"
三人刚钻进地洞，帐篷就被掀开。透过缝隙，姜晚看到两个穿防护服的人抽取了床上老妇的血样，装入特制的银色容器。
"动作快点。"其中一人催促，"满月前要凑够二十升。"
等脚步声远去，沈玥脸色惨白："他们在囤积感染血样......就像养蛊......"
姜晚想起冷冻箱里的金色血清。如果新纪元在培育更强大的感染源，这些抗体就是最后的筹码。
地窖另一端通向园区下水道。爬行十多米后，她们从一处检修井钻出，正好位于那个重兵把守的仓库背面。
"有办法看到里面吗？"姜晚低声问。
小雨指了指通风管。姜晚抱起她，让她从百叶窗缝隙窥视。
"好多玻璃罐子......"小雨描述着，"红色的水......人在里面睡觉......"
沈玥与姜晚交换了个惊骇的眼神——人体培养舱！
小雨突然浑身发抖："有一个罐子......在发光......"
话音未落，仓库突然警报大作！黑衣男人带着守卫冲向她们的方向。姜晚拉着两人就跑，身后传来枪械上膛声。
拐角处闪出三个持枪士兵，为首的赫然是陈锐。
"跟我来！"他打开最近的集装箱，"除非你们想被做成标本。"
集装箱内是个简易实验室。陈锐锁上门，调出监控画面——黑衣男人正在营地各处搜查。
"听着，我没料到他们行动这么快。"陈锐递给姜晚一把车钥匙，"西门有辆加满油的越野车，立刻离开这里。"
"然后呢？"姜晚没接，"整个省都是封锁区。"
陈锐看向她手腕上隐约浮现的螺旋线烙印："去找'灯塔'。"
他掀开墙上的地图，露出隐藏的标记——距离营地两百公里的海岸线上，标着个红色灯塔图案。
"二战时期的地下工事，'螺旋计划'最初的实验室。"陈锐语速飞快，"那里有你父亲留下的全部研究资料。"
沈玥突然插话："为什么要帮我们？"
陈锐沉默片刻，拉开衣领——他的锁骨处有个与小川相似的烙印，只是数字是"5"。
"因为二十年前，是我把玉佩从罗布泊带出来的。"他的眼中闪过痛苦，"我们犯的错......得有人弥补。"
警报声越来越近。陈锐推开后窗："现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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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公路，深夜
姜晚驾车在废弃国道上飞驰。后座的小雨己经睡着，沈玥正借着仪表盘灯光研究陈锐给的内存卡。
"这里面是'卵'的能量波动记录。"她调出一组数据，"每二十年一个峰值，对应历史上几次大瘟疫......"
姜晚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如果这个规律成立，下次爆发应该在——
"2039年。"沈玥声音发抖，"只剩西年。"
远光灯照出路牌：**距白崖灯塔 150km**。
仪表盘上的电子钟跳转到00:00。姜晚突然急刹车——前方路中央站着个人影。
月光下，那人缓缓抬头，露出张被黑色血管覆盖的脸。
不是感染者。
是陈锐。
他的嘴以不可能的角度咧开，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
"钥匙......给我......"
姜晚倒车的同时按下车窗，将匕首掷向"陈锐"的咽喉。刀刃穿透声带，但那张嘴依然在动：
"我们会找到灯塔......找到所有抗体......"
越野车咆哮着撞开路障。后视镜里，"陈锐"的身体像坏掉的木偶般抽搐，然后突然爆裂成无数黑色丝状物，消散在夜风中。
沈玥颤抖着从座椅下捡起个东西——陈锐的军用铭牌，本该留在营地的那枚。
"他死了。"她轻声说，"刚才那是......"
"传话的傀儡。"姜晚踩下油门。她的烙印开始发烫，仿佛在回应远方灯塔的呼唤。
雨刷器划开前挡风玻璃上的夜露，隐约映出乌云后那轮血色满月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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