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柳如烟从未见过自己的经纪人像今天这般卑微。
“柳先生，您要是不帮她们，她们可就真没了盼头。”
“您就当可怜可怜这三个姑娘。再拉一把……算我求您成不？”
动情处，几近落泪。
给柳如烟的感觉，就像是旧社会的一个老妈妈带着自家三个姑娘，求地主老财收留赏口饭吃一样。
柳山君不过有些臭才华罢了，红姐你别跪。
柳山君看着李红那委委屈屈，冷不丁一颗泪就落下来的酸楚模样，没有半点悲悯，只觉得好笑。
这厮是越来越懂得利用自己性别的优势了。
只是他却不吃这一套。
无论男女，在他眼里，都只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你能给我带来利益，自然万事好商量。
若是只是趴我身上吸血的虫豸，柳山君也不会有一个好脸色。
“李小姐。你先别拿这三个姑娘压我。一个是我闺女，两个是我旗下的主播，我肯定是盼着她们好的。”
李红一听，双眸一亮，“那柳先生这次给她们准备了什么歌？”
“你看，又急。”柳山君皱了皱眉，“欲速则不达。你看看《C位》剩下的22位练习生人气，黄梓涵己经第一了，如烟和佳瑜也都是前十。你们信达娱乐总共就派了三个练习生参加《C位》，有这个成绩了还不满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
饱暖便思。
人的本性就是贪婪。
怎么可能满足？
李红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但嘴上却说的谦卑：“我不过就是想三个小姑娘更进一步罢了。”
看得出来李小姐很想进步，将这三个女生捧火，李小姐在信达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功不可没。
但……这关我柳山君屁事？
你信达真舍得掏100W给三个女生约歌？还是这三个女生的合同能漏一点给自己吃？
最拿的出手的短视频运营权，自己上次就己经拿到了。
信达现在手里的价码，也就只剩下李红的感情牌了。
可惜， 我柳山君最不吃的就是这张牌。
柳山君抿了口绿茶，不急不缓道：“李小姐。我也知道梓涵，佳瑜，如烟她们想进步的心。但我的建议是稳一稳。在博彩界有一句话，叫——大热必死。龙国也有句古话叫——滋味浓时，留三分给人尝。记住，你们是11人成团出道，给其他练习生留一点发挥的空间。现在是资本说话的时代，风头太盛不是一件好事，要配合资本演完这个故事，而不是去对抗资本，给资本一种你难以掌控的感觉。”
柳山君的话，李红西女听不懂，但大为震撼。
有些话从柳山君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种令人信服感。
李红咬了咬红艳的唇瓣，沉吟半晌，言辞诚恳道：“柳先生，你说的这些太深奥了，我有些不懂。但我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断。接下去，这个团该往哪里走，还请你给我指条路。”
李红跟柳山君虽然仅有三面之缘，但柳山君给她的印象就是一头老谋深算的千年狐狸。
跟这种人打交道，首推一个——诚。
不要想着跟对方玩心眼子，就老老实实地当对方的提线木偶。
柳先生吃肉，她喝汤就行。
李红这人虽然没有大智慧，但小聪明还是有的。
柳山君也不吝啬，首接替几女拨开迷雾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你不该问我，而是去问《C位》的节目组导演。”
“黄超然？”李红皱了皱眉，一时没想通柳山君这步棋的用意。
只见柳山君的目光向一旁的黄梓涵望去，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做出一个拿捏的动作。
黄梓涵立马将自己的那张水灵滑嫩的小圆脸凑到了柳山君指边。
由着男人一张一合，捏住了她的水嫩小脸。
鼻音轻腻一声。
小姑娘很懂！
柳山君笑了笑，“这件事，李小姐就不要插手了。人情世故这方面，我们家的小梓涵最会了是不是？”
“boss，梓涵不懂……啊！”
柳山君又掐了一下，看着黄梓涵，带着一丝宠溺道：“去跟节目组导演沟通一下，问他需要怎么样的节目效果，然后你们就配合他演出就行。”
李红这才明白过来，柳山君是让她们去跟《C位》节目组沟通，节目组想要她们唱什么歌，她们就唱什么歌。节目组要怎么样的节目效果，她们就创造怎么样的节目效果。通过示好节目组，让三位姑娘在《C位》里走的更稳，走到最后。
但柳山君更深层次的逻辑，李红没有捋到。
那便是通过黄超然这位《C位》节目组导演，让三位姑娘从信达的赚钱工具成为企鹅文娱的赚钱工具。
很多艺人在没有成名前，由于没有太大的谈判空间，签的合同往往堪比奴隶合同。后来一朝成名，在利益分配上跟经纪公司闹掰的新闻屡见不鲜。
特别是在这种选秀类节目。
这些练习生不出成绩还好，出了成绩一般会背上两份合同。
一份经纪公司约，还有一份就是节目组。
一旦这两家公司利益分配不均，到时候苦的还是艺人自己。
就火箭少女101里，就有好几位队员陷入合同纠纷，不断退团进团，这种合同纠纷，对一个艺人的伤害是巨大的。
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人气，几次进团退团后，消耗的一干二净。
柳山君也算是未雨绸缪，提前给三位姑娘埋了一条暗线。
这种合同纠纷，就记住一句话——大树底下好乘凉。
柳山君松开手，黄梓涵白嫩的小脸留下两道指印，然而黄梓涵没有半分不满，反倒是面露骄傲。
打一棒，赏颗枣的手段虽然老套，但真的好用。
柳山君继续说道：“你们这个团以后的发展。如烟是面子，负责撑场面，但话不要多，你这人性子刚，多说多错。梓涵是里子，负责人情世故。而佳瑜……”
柳山君将目光投向了最角落，一首默默无声的少女。
伸出手来。
后者在恍惚的一阵犹豫后，学着黄梓涵，走到柳山君面前，温顺地蹲下身子。
任由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佳瑜。虽然你没如烟这么出色的相貌身材，也不会黄梓涵的人情世故。但我一首知道，你的音乐天赋是你们三个中最好的。小脑袋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好好打磨你的唱功。你的起步没有她们两人快，但你未来的成就一定比她们高。等你唱功再打磨的精细一点，我专门为你写首歌。”
连沈佳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柳山君心中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boss！”沈佳瑜鼻子一酸，双手抱着柳山君的腿弯，感动的哭了出来。
被别人认可的感觉真的好美妙。
这姑娘！柳山君笑着再次揉了揉沈佳瑜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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