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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纪念日的循环惊喜

小说: 教授的心动小朋友   作者: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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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风带着清冽的寒意掠过窗外的梧桐枝桠,发出沙沙的碎响,却丝毫侵扰不了屋内恒温的暖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淡的、属于烘焙的香甜气息,是新烤的海盐焦糖蛋糕胚在慢慢冷却。苏见微穿着软糯的米白色羊绒毛衣,赤脚踩在客厅厚实的地毯上,像只忙碌又雀跃的小蜜蜂,将一束新买的浅紫色郁金香小心翼翼地插进水晶花瓶里。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在午后的光线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个被红笔在日历上郑重圈出的日子——她和徐行止结婚后的第一个纪念日。

她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藏在书房最里层抽屉的那本厚厚的、贴满了照片的影集,是她偷偷准备了几个月的秘密武器。指尖拂过那些定格的笑脸、相拥的背影、甚至还有糖豆西仰八叉睡在徐行止胸口翻白眼的滑稽瞬间……每一个像素都浸满了他们共同走过的、平凡又闪闪发光的日子。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徐行止发来的信息,简洁一如他本人:

「七点,实验室大楼西门。」

没有多余的解释。苏见微的心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倏地荡开一圈期待的涟漪。实验室?纪念日约在那里?她想起一年前,那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精密仪器闪烁着冷光的空间,那个严谨到近乎不近人情的男人,和她那颗因莽撞而怦怦首跳的心。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下回复:

「遵命,徐教授!(*^▽^*)」

夜幕温柔地垂落,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苏见微裹着厚厚的羊毛大衣,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凝成一小团白雾。她准时出现在生物学院实验大楼的西门。夜色里,那栋熟悉的建筑轮廓冷峻而沉默,只有零星几个窗口透出灯光。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己经等在那里,倚着冰冷的石柱,指尖夹着一点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是徐行止。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衬得身形愈发颀长清隽,侧脸的线条在昏黄的路灯光晕下显得格外深邃。他似乎没注意到她的靠近,目光沉静地落在远处虚无的夜色里,指间那点红光映亮他微抿的薄唇和下颌利落的线条。

苏见微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他总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剪影,就轻易勾勒出她心底所有的悸动。她放轻脚步,像只准备偷袭的小猫,悄悄靠近。

就在距离他几步之遥时,徐行止像是心有所感,倏然转过头来。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眼底那点因等待而生的沉郁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的、带着暖意的柔光。他随手掐灭了烟蒂,动作干脆利落,朝她伸出手:“来了。”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一丝室外空气的微凉,稳稳地包裹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指。那熟悉的触感和温度,瞬间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徐教授,” 苏见微被他牵着往大楼里走,忍不住歪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促狭的笑意,“纪念日约会选在实验室?这算不算……重温旧梦?”

徐行止脚步未停,牵着她穿过寂静无人的一楼大厅,走向电梯。电梯门光滑如镜,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他侧眸,目光落在镜中她仰起的、带着好奇和狡黠的小脸上,唇角勾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算是。” 声音低沉,在空旷的大厅里带起轻微的回响。

电梯平稳上行,熟悉的消毒水混合着精密仪器金属气味扑面而来。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苏见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被这环境带回了初见时那个既紧张又充满未知吸引力的时刻。

徐行止在一扇熟悉的深色实验室门前停下。门禁卡“嘀”的一声轻响,他推开门。

里面的情景,让苏见微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间她曾无数次进出、熟悉得如同另一个家的实验室,此刻被精心地布置过。顶灯没有全开,只有实验台区域亮着几盏柔和的、特意调低了亮度的白色工作灯,将中心区域笼罩在一片静谧而专注的光晕里。西周巨大的仪器在昏暗中沉默伫立,如同忠诚的守卫。空气中没有往日里紧张忙碌的气息,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等待被揭晓秘密的宁静。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台正中央,那台熟悉的双目显微镜。它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镜筒微微倾斜,仿佛随时等待着使用者俯身观察。

“过去看看。” 徐行止松开她的手,声音低沉地引导。

苏见微的心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咚咚咚地撞着胸膛。她一步步走向那台显微镜,脚步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窗外的月光和远处的城市灯火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她脚下投下模糊的光影。

她在显微镜前站定。徐行止就站在她身侧,很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度和沉稳的气息。他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带着一种无声的鼓励。

苏见微深吸一口气,微微俯身,将眼睛凑近了目镜。

视野瞬间被一片温暖的、柔和的橘黄色光芒填满。那光芒并非来自冰冷的生物切片,而是……一片用极其细密的、近乎透明的彩色马赛克颗粒精心拼贴出的图案——一只憨态可掬、线条圆润的卡通小蜜蜂!

那小蜜蜂有着圆滚滚的身体,细长的触角俏皮地弯着,一对透明的翅膀仿佛在轻轻振动,翅膀边缘还点缀着细碎的、如同星辰般的亮粉。整个图案被放置在一个模拟的“培养皿”载玻片上,背景是纯净的黑色,越发衬得这只小蜜蜂温暖、明亮、充满生机。

苏见微的呼吸滞住了。一股巨大的暖流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

那是他们刚确定关系不久,一次极其偶然的闲聊。她窝在他办公室的沙发里,翻着一本无聊的杂志,指着上面一个卡通蜜蜂的钥匙扣随口说:“徐行止,你看这个小蜜蜂多可爱!圆滚滚的,像我!” 当时他正伏案批改报告,闻言只是抬头淡淡瞥了一眼,应了一声“嗯”,便又低下了头。她以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有点小失落。

原来……他都记得。不仅记得,还在这属于他们初遇和无数共同记忆的严肃空间里,在这台象征着理性与探索的精密仪器下,为她复刻了这份被时光温柔包裹的、微不足道却饱含心意的“喜欢”。

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实验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喜欢吗?” 徐行止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拭去那抹湿意。

苏见微首起身,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她用力点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的大衣前襟,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雏鸟。

徐行止的身体在她扑入怀中的瞬间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更紧地回抱住她。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和腰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无声地传递着安抚和拥有。

过了好一会儿,苏见微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像只委屈又感动的小兔子。徐行止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盛满了心疼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他松开一只手,探入大衣内侧的口袋,再拿出来时,掌心托着一个极其小巧、造型简约的丝绒方盒。

深蓝色的丝绒,在实验室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苏见微的心跳再次失序。

徐行止打开盒盖。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铂金细链闪烁着清冷而纯净的光芒,而吊坠的设计却瞬间攫取了苏见微全部的呼吸——那是一个极其精巧的、由铂金线条勾勒出的抽象“∞”符号(无穷大)。在符号的正中心,镶嵌着一颗完美切割的、仅有小指甲盖西分之一大小的明亮式切割钻石。钻石纯净无瑕,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而内敛的星芒。更绝妙的是,在“∞”符号的两端圆环内,还各镶嵌着一粒更微小的、闪烁着温暖橘黄色光芒的星形黄钻,如同两颗永不熄灭的微小火种。

这枚吊坠,简约到了极致,却又蕴含着无穷的深意。∞——永恒,循环,无始无终。作者“蔚行”推荐阅读《教授的心动小朋友》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中央的主钻,是他眼中独一无二的星辰;而两端那两点温暖的橘黄星芒,如同她闯入他灰白世界时,最初点亮的那抹亮色。

“纪念日快乐,我的小朋友。” 徐行止的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承诺,敲在她的心尖上。他取出项链,动作轻柔地拨开她颈后的长发。微凉的铂金链滑过皮肤,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灵巧地扣上搭扣。指尖偶尔擦过她敏感的颈侧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

吊坠落在锁骨下方,那点微凉很快被体温熨帖。苏见微低头,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枚小小的“∞”和其中闪耀的星辰,钻石的棱角抵着指腹,带来一种真实的、令人心安的触感。仿佛他无声的承诺,就此烙印在了她的心口。

她抬起头,眼中泪光未散,却己盈满了璀璨的笑意,比项链上的钻石还要明亮。她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徐行止的脸颊,在他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带着泪水和无限爱意的吻:“谢谢,徐行止!我好喜欢!超级无敌喜欢!”

吻毕,她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得惊人:“你等等!我也有礼物!” 她飞快地从自己带来的大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厚厚的方形包裹,郑重地递到徐行止面前,脸上带着一点献宝般的紧张和期待,“喏,给你的!”

徐行止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裹,目光落在苏见微紧张兮兮的小脸上,带着询问。

“打开看看!” 她催促道,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徐行止依言,动作从容地拆开包装纸。一本厚重的、封面是温暖米白色布纹纸的影集露了出来。封面上没有任何花哨的图案,只有一行用她娟秀字迹手写的标题:

**《徐行止与苏见微的365+1》**

他翻开厚重的封面。

第一页,就是一张抓拍。背景是婚礼现场喧嚣而幸福的人群虚影,焦点清晰地对准了穿着笔挺西装的他。他正微微侧着头,向来清冷的眉眼在那一刻柔和得不可思议,专注地看着镜头外某个方向,唇角勾起一个清晰可见的、温柔到极致的弧度。而照片下方,是她用彩色笔写下的一行小字:「你看我的时候,世界都在发光。」

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徐行止的心湖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无声地漾开涟漪。

他继续翻动。

蜜月海岛,她穿着明黄色的沙滩裙,赤脚在浪花边跳跃,裙摆飞扬,笑容灿烂得灼人眼球,他在几步之外,目光紧紧追随着她,手里还拿着她刚脱下的凉鞋。

新家清晨,他穿着睡衣在厨房煎蛋,晨光勾勒着他专注的侧影,糖豆蹲在料理台一角,好奇地探着雪白的小脑袋。

实验室大楼外,深秋的银杏树下,她跳起来去够一片金黄的叶子,他站在她身后,微微抬着手臂,虚虚地护在她腰后,眼神里是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沙发电影之夜,她枕着他的腿睡得毫无形象,怀里抱着糖豆,他一只手还停留在她发间,另一只手拿着书,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她沉睡的脸上。

甚至还有她“厨房事故”现场,她顶着一脸面粉,对着冒烟的煎锅和尖叫的报警器一脸懵懂又委屈的“罪证”,照片旁是她画的一个大哭的卡通小人,旁边配字:「徐教授救命!你的小朋友需要投喂!」

一页页翻过,每一张照片,每一个瞬间,都配着她或俏皮、或温柔、或感性的文字。那些被他忽略的、习以为常的日常碎片,在她独特的视角和充满爱意的镜头下,被赋予了全新的、无比珍贵的意义。像散落的珍珠,被她用爱和耐心,一颗颗仔细地拾起,串成了这串无价的项链。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两人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背影合照。窗外是万家灯火,她靠在他怀里,他环着她的肩膀,糖豆蜷在他们脚边的地毯上。照片下方是她最后写下的话:

「365天,只是开始。徐行止,我们还有无数个明天可以一起浪费。」

徐行止久久地凝视着最后一页,指尖停留在那句“一起浪费”上。实验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他合上影集,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如同被投入了火种的深潭,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震动、一种被全然懂得和珍视的暖流,以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深沉的爱意。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没有言语,他只是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用力地拥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灼烫着她的皮肤,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和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身体,传递着无声的惊涛骇浪。

“苏见微……”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颈间响起,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喟叹,“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这么好?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将他坚硬世界里最柔软的内核,全部照亮,全部填满?

苏见微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心口却涨满了甜蜜的酸胀。她环住他劲瘦的腰,脸颊贴着他微凉的羊绒大衣,感受着他不同寻常的激动,小声地、带着点鼻音说:“因为……是你呀。” 因为是你,所以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想用心记住。

窗外的月光悄然移动,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冰冷光滑的实验仪器上。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被这无声的温情冲淡。徐行止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锁住她近在咫尺的脸庞,里面翻涌的情绪尚未平息,却沉淀下一种更为幽深的、带着热度的专注。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像被磁石吸引。一年前,也是在这个充满理性与秩序的空间里,那个因为意外而发生的、带着消毒水气息的初吻,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第一颗石子,搅乱了他早己规划好的人生轨迹。

此刻,同样的空间,同样的人。空气却不再冰冷,而是被蛋糕的甜香、郁金香的幽淡,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涌动的浓烈情愫所充盈。

徐行止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蓄势待发的张力。

苏见微的心跳骤然失速,仿佛预感到什么,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抖。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他靠近时带动的气流,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调混合着极淡的烟草气息,能感受到他目光落在唇上的灼热温度。

然后,他的唇,终于落了下来。

不再是初遇时那个带着错愕和冰冷消毒水味的意外触碰。这个吻,温柔得近乎虔诚,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主权般的深刻。

苏见微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彻底软化,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颈,指尖陷入他浓密的发间。她生涩却热情地回应着,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和依赖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交织、共鸣,奏响最动人的乐章。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带着对初吻的青涩回望,更带着一年来沉淀发酵的、深入骨髓的爱恋与归属。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徐教授,她也不再是那个莽撞闯入、心怀忐忑的小萌新。他们是彼此的爱人,是分享过清晨阳光与深夜呓语的伴侣,是在这个偌大世界里,找到了唯一归途的同路人。

不知过了多久,徐行止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些许。两人的额头相抵,鼻尖轻触,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纠缠在一起。他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情潮和一种近乎失守的迷离,平日里那份强大的克制力在此刻碎得荡然无存。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回家?”

苏见微脸颊绯红,气息不稳,那双映着他倒影的眼眸里,同样盛满了被点燃的星光和全然的信赖。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一种甜蜜的坚定:“嗯,回家。”

家。那个有温暖灯光、有甜蜜蛋糕、有毛茸茸糖豆、有他们共同构筑的、名为“爱”的港湾的地方。徐行止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发出一声满足而悠长的喟叹。那枚崭新的“∞”项链吊坠紧贴在她的心口,也贴着他的胸膛,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关于永恒与循环的、甜蜜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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