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清晨，呵气成霜。何雨柱骑着那辆擦得锃亮的二手自行车，穿过胡同口弥漫的劣质煤烟，稳稳停在红星轧钢厂第三食堂后门。
刚停好车，一股混杂着霉味、油脂氧化味和淡淡腥臊气的复杂味道就扑面而来。何雨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筑基后五感通明，这混杂的气息里，那点若有若无的腥臊气，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异常刺鼻。
库房门口，采购员老赵正和库管老钱争执着什么，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老钱！你这就不地道了！这猪板油颜色发暗，味儿也不对！你闻闻！是不是有点哈喇味了？”老赵指着地上几大块颜色暗沉、边缘发黄的猪板油。
老钱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老赵！你鼻子属狗的啊？天这么冷，猪油凝了颜色深点怎么了？有点味儿怎么了？放锅里一熬，啥味儿都没了！厂里就这点指标，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后面多少人等着呢！”
老赵气得脸通红：“你！你这是坑人！这油熬出来工人吃了能好吗？”
“爱吃不吃！”老钱梗着脖子。
何雨柱没说话，走过去，蹲下身。他根本没去闻，筑基后的灵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瞬间穿透了猪板油的表层。内部油脂的结构、氧化的程度、甚至那点被低温掩盖的、源于不新鲜猪内脏的淡淡腥臊腐败气，都清晰地反馈回来。
“赵师傅，”何雨柱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油确实不行。哈喇味重不说，里面还掺了不干净的东西，熬出来颜色发黑，味儿也邪性。工人吃了肯定闹肚子。”他手指精准地点向其中两块颜色最暗沉的，“尤其这两块，问题最大。”
老钱脸色一变，眼神有些躲闪：“何雨柱！你…你少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不行？”
“凭什么？”何雨柱眼神锐利如刀，盯着老钱，“就凭我是厨子，天天跟油盐酱醋打交道！这油什么成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要不服气，咱们现在就熬一锅，请王主任、请厂卫生科的人来闻闻尝尝？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耽误了中午开饭，责任你担？”
一连串的质问，句句砸在要害。老钱被何雨柱的气势和那笃定的眼神镇住了，尤其那句“掺了不干净的东西”，更是让他心里发虚，额头冒出冷汗。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赵见状，腰杆立刻硬了：“听见没？何师傅都说了不行！赶紧的！换好的来！不然我们找王主任！”
老钱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悻悻地挥手让手下把问题猪油搬走，换了相对好一些的（但也只是相对）一批上来。何雨柱没再说什么，筑基之后，这点小事己不值得他动气。
后厨里，何雨柱正在处理一堆食堂低价买来的老母鸡骨架和鸡爪，准备熬一锅高汤吊味。他手里那把厚重的桑刀，此刻轻灵得如同羽毛。刀光闪烁间，坚硬的鸡骨架被精准地沿着关节分解成大小均匀的小块，鸡爪的指甲被瞬间剔除，动作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炼气期还需要凝神专注的动作，如今己是信手拈来，如同呼吸般自然。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重生傻柱逆袭年代 筑基真元在体内缓缓流淌，带来源源不断的精力，让他能长时间保持这种巅峰状态。
“师父，您这刀工…神了！”马华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由衷赞叹。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他强大的精神力笼罩着整个后厨，如同一个无形的指挥中枢。帮工小吴切萝卜丝粗细不匀，何雨柱头也没抬：“小吴，手腕放松，刀贴着指关节走，别用死力。” 张师傅那边炖菜火候稍过，何雨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张师傅，火撤小半成，盖子揭开条缝跑跑汽。” 精准的指令，让整个后厨的效率都提升了一截。
中午开饭，窗口依旧排着长龙。何雨柱稳稳地掌着勺，目光却敏锐地扫过排队的人群。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脸色蜡黄、身形瘦削的青年工人，端着饭盒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不断渗出虚汗，呼吸也比旁人急促短浅。何雨柱筑基后的灵觉，清晰地“看”到他肺部经络的滞涩和虚弱，是典型的老肺痨（慢性支气管炎或早期肺气肿）症状，而且最近肯定加重了。一股极其微弱、带着苦味的药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轮到这青年工人时，他声音沙哑：“何…何师傅…一份炖菜，两个窝头。”
何雨柱应了一声，舀菜的手在锅底看似无意地多沉了一下，捞起满满一勺带着油花和几块好土豆的炖菜，稳稳倒进他的饭盒。分量明显比别人足。在递饭盒的瞬间，何雨柱的手指极其隐蔽地在他手背上拂过，一丝温润精纯、带着滋养生机的筑基真元，悄无声息地渡了过去。
那青年工人只觉得手背一暖，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瞬间驱散了胸口的憋闷，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他愕然地抬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只是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平静：“天冷，趁热吃。”
青年工人眼眶一热，张了张嘴，最终只低低说了声：“…谢谢何师傅！”端着沉甸甸的饭盒，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些。
下午，何雨柱抽空去了趟厂里废弃材料堆放的角落。寒风卷着雪沫子，这里空无一人。他意念微动，几株在空间角落里长得郁郁葱葱、叶片肥厚的枇杷树苗凭空出现。他动作麻利地挖了个浅坑，将树苗种下，又从空间引出一小股清冽的泉水浇灌下去。
“柱子！你猫这儿干啥呢？”身后传来王大海的声音。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指着那几株刚种下、显得有点蔫的枇杷苗，憨厚一笑：“主任，这不看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嘛。我老家那边说枇杷叶熬水能润肺止咳，正好弄了点苗子，看能不能活。要是活了，以后摘点叶子给后厨熬点润肺汤，也算给工人们添点福利。”他特意把树苗弄得蔫一点，显得像是刚移栽，成活率未知的样子。
王大海看了看那几株不起眼的小苗，又看看何雨柱，心里感慨，这小子，心是真细！处处为工人着想。“行！你弄吧！能活最好！也算废物利用了！”他背着手走了。
何雨柱看着那几株在寒风中摇曳的小苗，嘴角微扬。空间泉水滋养，加上他一丝筑基真元的催发，活下来不成问题。这明面上的药材来源，算是有了第一步。筑基之后，他能做的，可以更多、更隐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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