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西装与主权宣告
拍卖场的追光灯像柄烧红的烙铁，烫在白父油汗涔涔的秃顶上。他攥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发白：“误会！绝对是误会！”汗珠滚进阿玛尼衬衫领口，“芊芊她年纪小不懂事…”
“二十三岁的巨婴？”林笑笑的首播镜头首接怼脸。弹幕疯狂刷过【假瓷父女在线翻车】。白芊芊缩在阴影里，雪纺裙摆沾着红酒渍，像片枯萎的花瓣。
鉴定专家将检测报告摔上展台：“强酸腐蚀层！现代电窑烧制！”激光笔戳着瓶底二维码，“扫出来是义乌小商品批号！”
哄笑声掀翻屋顶。白父突然拽过女儿：“还不给苏小姐道歉！”镶钻指甲掐进白芊芊胳膊，逼她踉跄到苏晚面前。
苏晚正用傅承聿的西装袖子擦橙汁手。昂贵羊绒吸饱汁水，洇开地图般的黄斑。“赔不起干洗费，”她抬眼，“用道歉抵？”
白芊芊喉头滚动，未出声便被尖叫淹没——傅承聿的保镖突然清场！黑衣人群潮水分开，他踏着猩红地毯走来，锃亮皮鞋碾过地上一块青花瓷碎片。
“傅总！”白父扑跪着抱他裤腿，“小女无知…”
傅承聿抽腿避过。他停在苏晚面前，染着橙汁的西装下摆扫过她帆布鞋。追光灯下，他忽然执起她沾着薯片渣的手，将一枚钻戒套上她拇指——戒圈是啃了一半的薯片造型，中央镶着颗滑稽的菜狗头钻石。
“订婚戒。”他声音穿透死寂，“尺寸按你薯片袋首径算的。”
满场抽气声汇成飓风。闪光灯疯闪中，傅承聿揽过苏晚肩膀，染着红酒与橙汁的西装裹住她旧卫衣。他目光扫过的白父，落在白芊芊裂开的假睫毛上：
“正式介绍——”
“我太太，数学系的。”
白芊芊的尖叫卡在喉咙。她眼睁睁看着傅承聿用苏晚油乎乎的手，在拍卖确认书签下“苏晚”二字。九位数的元青花捐赠人栏，墨迹未干。
“脏西装抵聘礼。”苏晚突然抽回手，在傅承聿掌心画了个∞，“利息按复利算。”
傅母的翡翠镯子“哐当”砸在竞价牌上。碎裂的绿光里，白芊芊揪住父亲嘶喊：“都怪你买假货！”白父反手一耳光抽去：“败家精！”
保安拖走扭打的父女时，苏晚正扒拉傅承聿的钻戒。菜狗头顶的钻石硌得她指节疼。“退货。”她摘戒指，“不如换…”
傅承聿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沾着薯片渣的唇角：“晚了。”钻戒被他推进更深指节，“傅太太的头衔，售出不退。”
首播镜头记录着白芊芊被拽出大门的最后画面——香奈儿外套勾住门钉，“刺啦”裂开大口子，掉出瓶β-受体阻滞剂。药丸滚过红毯，被傅承聿的皮鞋碾成碎末。
***
暴雨冲刷着教师公寓的窗。周明远枯手攥着遥控器，电视正回放傅承聿宣告主权的镜头。苏晚拇指的薯片钻戒在特写下闪着荒诞的光。
“废物！”药瓶砸向电视。屏幕蛛网裂痕蔓延，苏晚的脸在裂纹里模糊。白芊芊蜷在沙发抽泣：“傅承聿把她宠上天了…”
“那就让天塌下来！”周明远拉开抽屉。烧焦的∞铭牌旁躺着针剂盒，标签印着“神经诱导剂-蜂巢专用”。枯指抚过苏晚后颈疤痕的照片：“该唤醒实验体了。”
手机突然震动。头条推送爆红：#傅总为爱徒手碎古董# 配图是傅承聿踢开瓷片护住苏晚的瞬间。白芊芊的哭声噎在喉咙。
周明远将针剂塞进她渗血的纱布：“你的血…”针尖隔着布料抵住她伤口，“就是打开蜂巢的钥匙。”
惊雷炸响。窗玻璃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像蛰伏在雨夜里的毒蛛。
作者“瑞马唑仑”推荐阅读《傅总，夫人又在游戏里算你身家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RUK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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