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辣酱领带与薯片戒指
“尺寸按你拇指买的。”傅承聿的领带擦过她手腕油渍，“果然小了。”
苏晚甩手想把戒指褪下来，戒圈却被辣椒油黏得死紧。白芊芊突然从后厨冲出来，围裙糊满猩红酱汁：“是我的！”她染着辣酱的指甲抓向戒指，“承聿哥送过我的铂金…”
“啪！”
半袋薯片砸中她额头。酸奶油洋葱味的碎渣簌簌落下，混进她发间的辣酱里。“幻觉是β药的副作用。”苏晚把薯片空袋塞进她围裙兜，“多补点碳水。”
店长举着手机尖叫：“外卖差评！说炸鸡有药味！”镜头里白芊芊正疯狂舔舐手臂辣酱：“甜的！是解药！”弹幕刷爆【β酱炸鸡】。
傅承聿忽然抽走苏晚的辣酱刷，蘸着番茄酱在投诉单签字：“新品上市，买一送β。”龙飞凤舞的“傅承聿”三字被油渍晕开，底下小字标注：主治精神分裂。
***
蜂巢实验室的辣椒油汪洋里，周明远哆嗦着捞出泡胀的薯片袋。金牌在红油中沉浮，刻着“骨质疏松特效药”的字样反着光。
“你母亲的‘灯塔’…”他刚开口，苏晚的辣酱瓶就怼进主机接口：“亮够久了。”红油淹没了最后运行的代码。警报器临终哀鸣，被《深渊领主》的登录音乐覆盖。
通风管栅栏“哐当”砸下。傅承聿踏着满地酱汁走来，高定西裤裤脚浸在红油里。他弯腰拾起烧焦的∞铭牌，却见苏晚把薯片戒圈卡进铭牌孔洞。
“垃圾回收。”她将镶着菜狗钻石的铭牌扔进主机箱。辣椒油漫过钻石，折射出滑稽的光斑。
周明远突然跪进油泊：“她没死！你母亲在等…”枯手拽住苏晚的卫衣下摆，油手印盖住“%ERROR%”的R字母。
傅承聿的皮鞋尖抵开枯手。他抽下浸透辣酱的领带，缠住苏晚被戒指卡红的手指：“傅太太的头衔——”领带结收紧时，钻石硌进他掌心，“比蜂巢的墙耐用。”
地底传来沉闷坍塌声。白芊芊的尖叫从通风管刺出：“解药是假的！”接着是身体滚落铁梯的钝响。
***
消防通道弥漫着辣椒与铁锈的混合气味。苏晚用牙撕扯领带结，番茄酱从领带尖滴落。“报酬。”她突然摊手。
傅承聿摸出个丝绒盒。盒内红绸上躺着枚铂金领带夹——造型是啃剩的薯片，嵌着微缩菜狗钻石。他别在自己浸油的领口：“抵消戒圈尺寸误差。”
林笑笑的首播镜头从门缝偷拍。弹幕疯狂滚动：
【情侣薯片饰品！】
【傅总领带腌入味了！】
苏晚突然抓过他手腕。番茄酱在铂金袖扣上画了个歪扭的∞，油光在钻石切面流淌。“利息。”她舔掉指尖酱汁，“按复利算到下辈子。”
警报声刺破夜空。周明远枯槁的身影出现在天台边缘，手里挥舞着烧焦的∞铭牌：“小七！你妈在蜂巢最底层——”飓风卷走后半句，他如断翅的鸦坠向霓虹深处。
傅承聿的西装裹住苏晚。领带在夜风中缠紧两人交握的手，辣油混着番茄酱在布料上晕成混沌的暖色。警笛红光照亮薯片戒指，菜狗头顶的钻石沾着一点辣椒籽，像未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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