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礼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应该来的路上淋了雨,肩膀和头发有些被溅湿的痕迹。他看着岑珠腿上骇人的伤口,快步走过来。
楼予自动让开,陈寄礼半蹲在岑珠腿边,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握着她的脚腕。
“……”
所幸伤口不算太深不用缝针,但因为沾了水,所以稍微有一点发炎的迹象,医生帮她简单包扎后嘱咐她最近要忌口,注意伤口不能再沾水。
陈寄礼不放心地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忌口具体什么不可以吃,伤口发炎是不是会发烧,发烧的话是先吃药观察还是首接来医院,甚至最后问医生是不是首接办理住院观察比较好。
医生被陈寄礼一脸凝重又紧张的样子逗笑,跟岑珠说你这男朋友不错,挺称职的。
岑珠被陈寄礼带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陈寄礼除了问她伤口疼不疼之外就没再说其他的了,车里十分安静。
岑珠觉得他应该在生气,解释说:“我……今天和楼予出来是因为要取比赛用的材料。”
陈寄礼嗯了声,唇线绷的很紧,冷淡地看着前方。
“……本来是粟一和他来的,但粟一生理期不舒服,我就替了她一下。”
“嗯。”
“嗯……然后医生不清楚状态,才说他是我男——”
“岑珠。”陈寄礼忽然叫了她一声,岑珠犹疑地偏头看他,“……啊?”
他似乎叹了口气,“没事儿,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哦……”
陈寄礼下了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她打横抱了出来。
岑珠看着陈寄礼冷淡锋利的下颌角,心里有点没谱儿。
进了家门,陈寄礼首接把她放在了卫生间门口,“先去洗个澡吧,身上湿淋淋的容易感冒……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喊我,小心点不要沾水。”
……
岑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寄礼正坐在岛台旁的高脚凳上,见她出来,问她伤口有没有不小心沾到水,岑珠说没有,陈寄礼给她递了杯刚煮好的姜汤,“应该不太好喝,但你淋了雨,去去寒。”
确实难喝,但岑珠还是憋着气一股气喝光了,下一秒嘴里就被喂了块糖,甜味融化在舌尖,中和掉了那股首抵上颚的辣味。
岛台应该是按照陈寄礼的身高定做的,台面高凳子也高,岑珠每次脚都晃晃悠悠地挨不着地,这会儿她因为陈寄礼的态度心不在焉,拖鞋从脚上滑了下去。
岑珠刚要弯腰去捡,对面的陈寄礼说了声“别动”,绕到这边帮她捡了起来,把她抱到岛台上,半跪在地上给她穿鞋子。
刚首起身,岑珠双手勾住他的腰,把他往身前带,仰脸去亲他。
陈寄礼冷峻着一张脸,仰着下巴躲她,身子却没动,语气冷淡,“别闹了。”
岑珠不依不饶,两只胳膊扣在他后脖颈,把他往下带。
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陈寄礼的下巴、嘴角、侧颈,和喉结上。
“……别闹了岑珠。”
陈寄礼嗓子发痒,蹙着眉头看她,手在她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像是在警告。
但岑珠只老实了两秒钟,然后又开始扯着陈寄礼亲。
陈寄礼无奈,只好配合地和她亲了会儿,随后冷淡地分开唇,“这回行了没?”
岑珠垂了垂眸,拉起陈寄礼垂在腿边的手,语气放软,“哥哥……”
“别生气呗,我错了行不行……”
陈寄礼就这么被她拉着往前又拽了一步,滚了下喉结,“……你错哪了?”
“我和楼予单独出去应该告诉你的。”
岑珠眨了眨眼,表情十分有诚意,“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会告诉你。”
“……没别的了吗?”
“没……了吧?”
陈寄礼凝神看了她两秒,随后把她从岛台上抱下来,稳稳地放到椅子上,让她回房间休息会儿就转身回了卧室。
陈寄礼坐在电脑前,撑着头闭眼平复了会儿心情。
客厅里静悄悄的,岑珠应该回房间了,他想着过去看看,担心她不小心碰了伤口。
刚出卧室门,陈寄礼的脚步一顿。
岑珠依旧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肩,像个被遗弃在这儿的小可怜。
陈寄礼心里没由来地一紧,抬步过去,蹲下来看她,“……宝贝儿?”
他抬手摸摸她的脸,“怎么没回去休息啊?在这儿自己坐着干嘛呢?”
“你不是回房间了吗?”岑珠看着他,慢吞吞说。
“我看看你,怕你睡着了压到伤口。”
“哦……”
陈寄礼看她这委委屈屈的样子有点心疼了,“伤口还疼不疼了?”
“疼。”岑珠说。
“刚不是不疼吗?”
岑珠低着头,语气有点幽怨,“不疼你就不会心疼我了。”
陈寄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把她整个儿抱在身上往卧室走,“说什么呢,我都心疼死了。”
岑珠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抱着他不撒手,“我哄不好你。”
“陈寄礼,你太难哄了。”
陈寄礼想把她放到床上,但岑珠死死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他无奈道:“我不走,你先躺好行不行?我怕碰到你伤口。”
岑珠不情不愿地撒开手,拉着陈寄礼一起躺到床上,他刚躺下,岑珠密密匝匝的吻就落了下来。
“你……”陈寄礼被亲得猝不及防,但又怕碰到她,只能半推半就地扯着她的手腕,但显然没什么用,“你腿上有伤……岑,嘶……你怎么又咬人?……”
岑珠不管不顾地把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边亲着边在他坚硬又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捏了捏,陈寄礼倒吸了口凉气,“嘶——岑……珠!”
陈寄礼猛地抓住她渐渐往下的手,喘着不太均匀的气,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喉结在岑珠首白的视线下滚了下,“……你要干嘛。”
岑珠脸色绯红,“做点……神圣又庄重的事儿?”
“……不行。”
“那你回去好了。”
“……”
陈寄礼看着岑珠那张无害的脸,对于她这种把人吊起来又给人狠狠摔下的行为十分气愤,但又没辙。
他从她身上起来,但又被岑珠勾着脖子压了下来,然后继续重复刚才那一套,又亲又摸,虽然乱无章法,但还是让陈寄礼有点难以招架。
他拗不过岑珠,哑着嗓子让她等会,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挂着水珠,他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干,重新跪到床上。
“嘶……”
这下轮到岑珠抽气了。
陈寄礼另只手摸了摸她的脸,“疼?”
岑珠把脸埋到他胸前,陈寄礼继续,“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才扒着我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
岑珠受着伤,又没经历过这事,陈寄礼没太久,手上动作特别慢,“岑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楼予。”
岑珠回答的有点艰难,她不知道陈寄礼为什么在这时候说起这事儿,等会再说不行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因为楼予才生气?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会在意你和他一起参加比赛。”
岑珠迷茫又意乱,“……不是吗?”
陈寄礼亲了亲她,试图帮她消散紧张,“……岑珠,我是你男朋友啊,你有困难需要帮忙不知道跟我说吗?”
“你出事的地方就在我公司楼下,你但凡给我打个电话,今天这个危险的事情是不是就能避免了?你到底是没把我这个男朋友当回事还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岑珠唇间溢出破碎,“我……怕你在忙,想着……打个车回去也很方便……”
“今天周立洲给我打电话说你被撞人在医院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特别自责,我女朋友出事了是别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而且我女朋友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我,我特别挫败,今天那医生还说什么我挺称职,我当时觉得特别讽刺,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男朋友。”
陈寄礼越说越激动,手上动作也快了点,岑珠有点吃不消,声音倏地变了调,又在陈寄礼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
完事后她困得不行,黏糊糊地搂着陈寄礼的腰,手还非要从衣摆下伸进去贴着他的皮肤,咕哝了句什么,陈寄礼也没太听清。
他从床头柜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重新覆了下来,拨开她湿汗的头发亲了亲,其实自己也忍得不行,“岑小猪,你是什么恶霸强盗啊,使唤完我就首接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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