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车驶离摄影基地，柯应曜长舒一口气，扯松了领口："...难受。"
耿蓁宜忍不住笑了："西装不适合你。"
"...嗯。"
柯应曜点头，转向司机，"去外滩十八号。"
这个突然的转向让耿蓁宜挑眉："...不回去？"
柯应曜摇头，银白发丝下的眼睛亮得惊人："...约会。"
这两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是怕被拒绝。
耿蓁宜心头一软，拿出手机："我跟队友说一声。"
RG战队群里立刻炸锅：
【王子裕】：哇！约会！曜崽开窍了！
【叶嘉行】：啧啧啧，丢下我们吃独食！
【程诚】：注意安全。
【莫白】：...嗯。
柯应曜看了眼消息，耳尖微红，但嘴角上扬。
他拿出手机，给耿蓁宜看预订信息，外滩十八号的法式餐厅，昨晚熬夜查攻略订的位置。
这个小小的准备让耿蓁宜胸口发烫，那个在赛场上冷静如机器的少年AD，居然会为了约会做攻略？
"...喜欢吗？"
柯应曜小声问，眼神里带着不确定。
耿蓁宜点头："...喜欢。"
这个简单的肯定让柯应曜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放松地靠回座椅，手指悄悄勾住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约会，
第一次为女生选餐厅，
第一次认真规划未来几小时的每一分钟...
这些未尽之言在空气中流淌，让车厢内的温度仿佛升高了几度。
餐厅内装修典雅，落地窗外是黄浦江璀璨的夜景。
柯应曜有些拘谨地坐在对面，银白发丝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黑色眸子因为紧张而微微闪烁。
服务员递上菜单，他首接推给耿蓁宜："...你点。"
耿蓁宜熟练地点了招牌牛排和红酒，柯应曜补充了几道配菜和甜点。
餐点上桌后，少年笨拙地拿起刀叉，动作明显不熟练，但固执地要帮耿蓁宜切牛排。
"...我来？"耿蓁宜小声问。
柯应曜摇头，眉头微皱，专注地与牛排较劲。
他切肉的样子像在操作精密仪器，每一刀都小心翼翼，银白发丝垂下来遮住眼睛，又被他烦躁地拨开。
这个笨拙却认真的样子让耿蓁宜心头一软，安静地看他完成这项"艰巨任务"。
"...给。"
终于，柯应曜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黑色眸子里带着一丝得逞的小得意。
耿蓁宜尝了一口，微笑："...好吃。"
这个简单的评价让柯应曜嘴角上扬。
他小口喝着果汁，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像是要把这个画面刻进记忆。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缓缓驶过，灯光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光带，与餐厅内的烛光交相辉映。
"...酱汁。"
柯应曜突然说，伸手用拇指擦去耿蓁宜嘴角的一点黑椒酱。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两人都愣了一下。
柯应曜的指尖还停在她唇边，黑色眸子暗了下来。
他缓慢地收回手，在耿蓁宜的注视下，将拇指含入口中，舌尖轻轻舔掉那点酱汁。
"...好吃。"
他低声评价，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她。
这个暧昧的举动让耿蓁宜呼吸一滞。
那个白毛小鬼，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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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到柯应曜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愉悦。
晚餐在微妙的氛围中继续。
柯应曜渐渐放松，偶尔讲几句训练赛的趣事，虽然话不多，但眼神和表情比平时丰富许多。
甜点上桌时，他甚至主动喂了耿蓁宜一勺提拉米苏，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引发一阵微妙的电流。
"...喜欢吗？"
他问，声音低哑。
耿蓁宜点头，嘴角沾了一点奶油。
柯应曜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但他只是用纸巾轻轻擦掉，没再做更出格的举动。
餐厅里人太多，他不想让耿蓁宜难堪。
这个体贴的细节让耿蓁宜心头一暖。
结账时，柯应曜掏出钱包的动作异常坚定，虽然这顿饭可能花掉了他小半个月的工资。
耿蓁宜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眼中的坚持，最终只是微笑："...谢谢。"
外滩的夜风轻柔温暖。
柯应曜黑色卫衣的帽子，松松地罩在银白发丝上，遮住了标志性的发色。
耿蓁宜散着头发，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带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沿着江边漫步，偶尔肩膀相触，像普通情侣一样享受夜晚的宁静。
柯应曜的手悄悄找到她的，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温度比夜风更暖。
"...很美。"
柯应曜轻声说，目光扫过江对岸的灯火。
耿蓁宜点头："...嗯。"
但她看的不是夜景，而是柯应曜的侧脸，银白发丝下的眼睛映着万家灯火，像是盛满了星星。
少年突然转身，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姐姐好香。"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叹息。
这个亲密的姿势让耿蓁宜心跳加速。
她放松地靠在他怀里，感受背后传来的心跳，稳健有力。
柯应曜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腹上，像是要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江风拂过，带来远处游轮的汽笛声。
柯应曜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柑橘香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干净清爽。
耿蓁宜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个拥抱里，这个在赛场上大杀西方的少年，此刻正用最温柔的方式拥抱着她。
"...开心吗？"她轻声问。
柯应曜收紧手臂："...嗯。"
这个简单的回应里包含太多情绪。
耿蓁宜转身面对他，月光下的少年眼神柔和，嘴角带着罕见的微笑。
她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我也是。"
柯应曜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黑色眸子在月光下深不见底："...喜欢蓁宜。"
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耿蓁宜呼吸一滞。
没等她回应，柯应曜己经轻轻吻上她的唇，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像是怕惊扰这美好的夜晚。
这个吻很短暂，但足以让两人心跳加速，分开时都微微喘息。
"...回去吧。"
耿蓁宜轻声说，手指与他交缠。
柯应曜点头，但没急着走。
他再次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气，像是要记住她此刻的气息："...嗯。"
回程的车上，柯应曜难得地放松，头靠在耿蓁宜肩上小憩。
银白发丝扫过她的脖颈，痒痒的，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耿蓁宜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看着窗外飞逝的灯火，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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