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人生中最神奇的一段师徒关系，那绝对得提我那位“思想启蒙导师”——塞涅卡。
你没听错，就是那位著名的斯多葛派哲学家，擅长讲忍耐、节制、理性——正好和我，尼禄皇帝的行事风格，完全相反。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叫“冥王星和太阳做室友”，那你就能理解我和他是怎么相处的了。
当年，我刚继承皇位，母亲阿格里皮娜把我往塞涅卡面前一推，说：“他是你老师，教你当个好皇帝。”
我当时还天真地问：“那他能教我写歌吗？”
塞涅卡的眼皮抖了一下，微笑着回答：“我可以教你用理性治国。”
我点点头，说好，但其实脑子里己经开始谱曲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皇帝的哲学幻想》。
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就非常具有代表性：
塞涅卡：“陛下，节制是统治者最重要的美德。”
我：“好的，那我今晚只举办一场派对，不超过三百人。”
塞涅卡：“我说的是节制，不是预算。”
我：“啊，我理解了！那我派对上只喝三种酒。”
塞涅卡：“……”
说实话，塞涅卡是个耐心极好的人。
他每天早晨都要给我写一封简短的“哲学日记”，教我如何与自己内心和解，如何用智慧应对政敌。
而我呢？
我每天写一段“皇帝的歌词随笔”，放在他信箱里，标题大概是——《昨夜我梦见自己变成了琴弦》。
你以为他会生气？
不，他居然很认真地回了我一封信，分析我这首歌词体现出对权力焦虑与死亡本能的双重逃避倾向……
我看完当场回信：“老师你误会了，我就是梦见自己被缠在竖琴上，动弹不得。”
他又回信：“这正是斯多葛主义所描述的人类境遇隐喻。”
我：“不是隐喻，是睡前吃太多葡萄。”
他沉默了一天，第二天交来一封只有五个字的日记：“吃少一点，活久一点。”
当然，师徒关系也不是没有亮点。
有一次我心情极好，对他说：“老师，你总劝我要节制，那我今天只看你一场表演，你即兴演讲吧！”
他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现场来了一段——
“陛下，当你能忍受一个傻子在你面前跳舞时，才算真正的统治者。”
我一听这话，立刻蹦起来跳了个“三连拍斜步踢”，然后大笑：“老师，我现在是不是统治力爆棚？”
他脸上挂着微笑，眼神己经空洞，灵魂仿佛在问天：“我当年为什么没去北非隐居。”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影响我。
在他身上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拍皇帝马屁，有人是拿真心给你建议——即便你完全听不进去。
比如我准备建黄金宫，他劝我：“陛下，真正伟大的皇帝，是把财富花在人民身上。”
我：“我把金子都花在你身上啊，给你铸了个黄金雕像。”
他：“我不要雕像，我要你节制。”
我：“那我明天只建一面黄金墙。”
他：“……”
后来他大概真的认命了，开始写一篇《论与皇帝共处之艺术》。
有段时间，我怀疑他会不会暗地里写日记骂我。
结果某天真的发现一本——《沉默中的呐喊：我与一位热爱音乐的暴君共度八年》
我一边看一边笑得打滚：“这名字起得太棒了，下次演出我就用这个当主题！”
你看，他给我的教训，不是严厉的棍棒，也不是枯燥的说教，而是一个哲人默默燃烧的耐心。
而我，也终于在无数次调侃他之后，意识到：
有些人，不是为了改变你而存在，而是为了提醒你还有“变”的可能。
多年后他死去——是的，是我“下令”让他自尽的（但请注意，这件事非常复杂，背后有元老院阴谋、宫廷斗争、还有我内心极度复杂的感情——这不是玩笑），
我去看他最后一眼，他还在写日记。
我问他：“老师，你现在后悔教过我吗？”
他笑了笑，说：“不后悔，因为你，世人永远记得什么叫哲学的极限。”
我含着泪离开，心里忍不住想：
“你终于解脱了，而我，还要继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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