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是顿了几秒，之后：“傅南絮？她在哪儿？”
饶是江昔念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对劲。
“晏清……”她有些心惊地低唤出声。
有种失去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也说不清。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
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她转回身看向傅南絮。
之前怎么没留意，这女人虽然一身职业装，可脸长的跟妖精似的。
不对，眉眼间与自己十七八岁时很像。
那时的自己多美，又纯又欲。
她不敢再多想，电话里周晏清的声音明显有些急切：“你在哪儿？”
傅南絮撇嘴，他可真是爱问这话。
问谁都是“在哪儿”。
莫非小石头那歌是他作词的。
周晏清的语气在江昔念听来就是很大声。
她眼眶红了：“晏清，你凶我？”
周晏清也意识到刚刚语气重了：“念念对不起，我是担心你。”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不信。
可江昔念爱听。
“嗯，周晏清你以后不许再这么同我说话，知道吗？”
周晏清语气讨好：“好，绝对不会。”
“你在哪儿？”他继续追问。
“我在祁年这里。”
“去他那里做什么？”周晏清这话里的酸味都要从电话里溢出来了。
祁年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的傅南絮，迈步走了过去。
越过江昔念时，她忽然伸手挽住他的手腕：“阿年，等一下。”
祁年皱眉，抽出手。
人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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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驯兽师似的，把男主男配驯的各个忠诚，说一不二。
江昔念和周晏清继续电话聊，完全无视站在她旁边的祁年。
傅南絮抬眼看去，正撞上祁年望过来的视线。
她勾唇浅笑，又垂眸翻手上文件。
祁年眼皮一跳，刚刚傅南絮的表情是什么？嘲讽吗？
他看了眼江昔念，迈步走向傅南絮。
江昔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切好像要脱离她的掌控。
又和周晏清聊了几句就仓促地挂断电话。
祁年己经坐在傅南絮身边，两人正聊着什么。
江昔念咬着下唇，拉着小脸走到沙发前。
两人都没抬头看她。
她目光落在只容得下两人的沙发上。
先是一条腿横在两人中间。
接下来整个人挤着坐下来，隔开两人。
祁年丹凤眼挤成了倒三角。
傅南絮起身：“祁律师，我先出去。”
真的是，小孩子吗？
抢来抢去的。
办公室门关上，祁年往旁边挪了挪：“念念，找我有事？”
江昔念这才想起来今天来是做什么。
她切换的很快，语气里带着哽咽：“阿年，我弟弟出事了。”
祁年走到办公桌前：“详细说说。”
江昔念跟着过去，坐在之前傅南絮的椅子上：“他被人打了，受伤住院。”
“可对方却一口咬定是我弟先动手……”
傅南絮不知道自己在律所有没有办公室。
她也没去问，只坐在祁年办公室外的椅子上继续翻资料。
过了一会儿，江昔念还没出来。
办公室偶尔有啜泣声和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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