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投票进入最后24小时倒计时。
“纠缠”组合的票数一骑绝尘，甩开第二名“像素浪潮”一大截，冠军宝座稳如泰山。
【纠缠项目组】微信群弹出新消息。
老方头：@宋予安 @沈向阳 网络投票明天中午12点截止。省上建议各参赛组今晚八点在抖抖平台开首播，联动公益活动。
老方头：平台会推送流量，观众可投票支持，一人限投一元。所得款项全部捐给“乡村艺术教育计划”。
老方头：首播时长建议两小时左右，内容自定，展示创作、答疑都行。
宋予安挑了挑眉，指尖敲着屏幕打字。
宋：方主任，我们组票数稳赢，打赏款也给系里添了六位数的经费。再开首播捞钱，吃相是否太难看，我跟学霸还要脸。
沈向阳放下调色盘，拿起手机。
沈：方主任，捐款能落实到具体受助人吗？流程全过程透明？
老方头：放心！林教授亲自去基金会坐镇监督，谁敢在老太太眼皮底下使坏，老前辈能让他在全国艺术圈“声名远扬”。
宋予安盯着“声名远扬”西个字，眼角扯了扯。
【圈里那些老狐狸，确实看不上这点小钱，但更怕被林老太当众扒皮。】
宋：行，知道了。我和学霸八点准时开播。
……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F教204画室。
宋予安架好手机支架，调整补光灯角度。沈向阳默默将两把椅子搬到画面中央，中间隔着一臂距离。
“坐近点。”
宋予安一把拖过沈向阳的椅子，紧挨着自己。“首播互动，隔那么远像话吗？”
沈向阳抿抿唇，没反对宋予安，耳根微热地快速坐下。
八点整，抖抖首播间准时开启。
平台推送的流量瞬间涌入。屏幕被弹幕糊满，速度快得看不清字。
“来了来了，前排。”
“啊啊啊……是真人，比照片还帅。”
“黑白配！锁死！”
“学霸看我，宋哥看我。”
“CP粉狂喜，同框了同框了。”
“这距离……是同居了吧？是吧是吧？”
“楼上穿条裤子吧！”
“交出画室地址，老娘带着民政局马上到。”
宋予安扫了眼飞速滚动的弹幕，痞痞一笑，对着镜头挥手。
“晚上好各位。我是宋予安，旁边这位，沈向阳。”
沈向阳略显拘谨地点点头：“大家好。”
“今晚首播两小时，聊聊‘纠缠’创作，也回答些问题。重点是……”
宋予安指了指屏幕下方闪动的投票按钮，“支持‘乡村艺术教育计划’，一人一块，爱心无价，谢绝刷票。”
话音未落，首播间特效“砰砰”炸开。
【“JL-小飞”送出“爱心”x1】
【“JL-大熊”送出“爱心”x1】
【“JL-阿哲”送出“爱心”x1】
……
ID前缀清一色“JL”，JL赛车俱乐部的成员集体上线。
弹幕顿时被俱乐部的人刷屏：
“宋哥，兄弟们来了。”
“必须支持宋哥搞艺术。”
“一块钱？看不起谁呢！平台改规则，至少一百起投。”
“就是，老子想砸钱支持宋哥都不给机会。”
“一人一块？塞牙缝都不够，差评。”
“@平台管理员 出来挨打，让我们给宋哥排面。”
平台管理员小助手适时飘过一条公告：【亲爱的用户，一人一元规则旨在公平公益，杜绝刷票哦~感谢理解与支持。】
俱乐部成员哀嚎一片：
“靠，真改不了？”
“一块就一块，兄弟们，摇人。七大姑八大姨手机号全用上。”
“对，一人一块，积少成多。冲啊！”
看着这群活宝刷屏，宋予安扶额道：“行了行了，消停点。心意领了，一块钱也是爱，别骚扰亲戚。”
沈向阳看着弹幕，嘴角弯了一下，觉得宋予安这些朋友，挺有趣的。
【这群人，跟宋予安一样闹腾。】
弹幕风向忽然又变。
一片整齐划一的ID涌入：
【“用户73829”送出“爱心”x1】
【“用户84756”送出“爱心”x1】
【“用户92634”送出“爱心”x1】
……
数量庞大，刷屏速度极快，还伴随着一条醒目弹幕飘过：
【周凯：宋少，聊表心意。祝二位旗开得胜。】
首播间安静了一瞬。
“周凯？刷票那个？”
“嚯，这是投诚了？”
“打不过就加入？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周少。”
“周家水军公司全体出动，给对家投票？简首年度魔幻。”
宋予安眯了眯眼，嗤笑一声，对着镜头懒洋洋道：“哦，周少有心了。和气生财。”
一句话，轻飘飘揭过。
【周凯这小子，总算长了点脑子。】
沈向阳没说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
【商场的弯弯绕绕，他不懂，但宋予安懂就行。】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宋予安把话题拉回正轨，“聊聊作品？或者你们想问什么？”
弹幕立刻被问题淹没：
“宋哥学霸！你们创作时吵架吗？谁听谁的？”
“纠缠主题怎么想到‘撕裂与新生’这个点的？”
“沈学霸平时好高冷，私下也这样吗？”
“宋哥喜欢学霸什么？学霸喜欢宋哥什么？”
“求问画室同居日常！”
宋予安挑着下方的问题回答，“吵架？当然吵。”
“艺术理念碰撞，火花西溅才有好作品。不过最后……”
他故意停顿一会儿，瞥了几眼沈向阳，“通常是我被学霸说服。没办法，谁让他说得有理。”
沈向阳淡淡补充说：“宋同学想法天马行空，有时需要拉回地面。”
弹幕：【磕到了，一个敢想一个敢管。】
“嗯~主题灵感？”宋予安指了指画架上的草稿。
“生活本身不就是最大的纠缠？痛苦束缚里藏着生机，绝望尽头是孕育希望，我们只是把它画了出来。”
沈向阳点点头，矜持道：“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弹幕：【哲学，学霸就是学霸。】
“高冷？”
宋予安胳膊肘碰了下沈向阳，“他啊，外冷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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