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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稞酿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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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晨曦刺破雪幕时,云舒正蹲在空间药圃前。七彩还魂草的花瓣上凝结着露珠,在晨光中折射出虹彩,而黑土地上新冒出的嫩芽竟带着穗状花序,那是她昨夜尝试播种的高粱,灵泉水催发下,竟比青稞更适应漠北的严寒。

"姐姐,墨大哥说今日要酿青稞酒!"小朵裹着狐裘跑进来,头发上沾着雪花,"小石头在帮着烧火呢!"

云舒笑着起身,从空间取出刚成熟的青稞。灵泉水灌溉的青稞颗粒,泛着淡金色泽,磨成的面粉带着天然的甜味。她想起现代的酿酒工艺,灵泉水或许能酿出独一无二的青稞酒。

墨沉渊正在院子里搭建酒坊,见她出来,递过一杯灵泉水:"先暖暖手,酿酒房刚收拾好。"他袖口沾着木屑,显然忙碌了许久,耳后隐约可见的玄鸟图腾在晨光下若隐若现。

"沉渊,"云舒接过水杯,看向他手臂的旧伤,"昨日那死士的剑有毒?"她昨夜在空间药圃发现了解毒草,正想开口。

"无妨,"墨沉渊打断她,指尖划过她冻红的耳垂,"你专心酿酒,我去处理京城来的信。"他顿了顿,语气微沉,"三皇子在朝堂散布谣言,说我拥兵自重。"

云舒心中一紧,看着他走进毡房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青稞。小初的咿呀声从里间传来,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酿酒房。无论朝堂如何风云变幻,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这片土地。

酿酒房里,小石头正对着蒸锅发呆:"姐姐,这真能变出酒来?"

"当然,"云舒笑着将青稞粉与灵泉水混合,"看好了,这叫蒸馏法。"她用空间里的铜锅搭建蒸馏装置,灵泉水调和的青稞糊在锅中翻滚,散发出清甜的香气。小朵趴在灶台边,数着滴入酒坛的酒液:"一滴、两滴......像珍珠一样!"

墨沉渊处理完信件进来时,正好看到云舒揭开蒸锅,第一缕酒香扑面而来。那香气清冽甘甜,带着灵泉水的草木香,竟比皇宫御酒还要

"这是......"墨沉渊拿起酒坛轻嗅,眼中闪过惊讶,"比墨家秘酿还妙!"

云舒递过酒杯:"试试?灵泉水酿的,喝了能强身健体。"

墨沉渊饮了一口,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连手臂的隐痛都减轻了几分。他看着云舒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母妃在世时,也曾这样教他辨别酒的好坏。

"姐姐,酒坛满了!"小朵的欢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云舒连忙查看,只见三个大酒坛己装满琥珀色的酒液,酒香飘出酿酒房,引得隔壁的老猎人探头探脑。

"云姑娘,这是啥香味?比烤全羊还香!"

云舒笑着舀了一勺给老猎人:"尝尝看,青稞酒。"

老猎人一饮而尽,咂吧着嘴:"神仙水!比我这辈子喝的酒都好!"

消息很快传遍村落,族长带着族人来求酒。云舒趁机提出用酒换皮毛和药材,竟意外地受欢迎。她看着堆积如山的狐裘和草药,心中有了新的打算:"沉渊,我们可以用酒换些铁器,开垦更多土地。"

墨沉渊点头,目光落在她被蒸汽熏红的脸颊:"都听你的。"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这是墨家商印,以后卖酒就用这个。"

云舒接过印章,入手冰凉,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她突然想起柳氏的诗稿,连忙跑回毡房取出银锁,发现锁芯与印章底部的纹路竟能重合!

"这是......"墨沉渊也愣住了,"难道柳太傅......"

柳氏抱着小初从里间出来,看到印章和银锁,眼中泛起泪光:"我母亲说过,柳墨两家世代交好,这锁是当年墨家宗主所赠......"

就在此时,小初突然指着印章上的云纹,清晰地喊:"云......云......"

众人皆是一惊。云舒抱起孩子,心中巨震:小初不仅能喊爹娘,还能认出云纹!难道他与流云界也有感应?

墨沉渊轻抚小初的头,白玉莲子在孩子手中微微发热:"看来,小初的血脉比我们想的更特殊。"

接下来的日子,云舒忙着扩大酿酒规模,墨沉渊则用商印打通商路。漠北的青稞酒通过墨家商队运往各地,竟供不应求。云舒用换来的铁器开垦了千亩良田,灵泉水灌溉下,漠北首次出现了成片的青稞田。

一日,云舒正在空间查看高粱长势,突然发现木屋旁多了扇石门,门上刻着"工坊"二字。她推开门,里面竟自动排列着酿酒、制陶、纺织的工具,还有一本《百工要术》悬浮在空中。

"沉渊!你看!"她兴奋地拉住墨沉渊。

墨沉渊翻开悬浮的书册,瞳孔微缩:"这是失传己久的墨家机关术!云舒,你真的唤醒了流云界的全部力量。"

云舒看着工坊里的工具,想起现代的流水线生产,眼中闪过光芒:"沉渊,我们可以建立漠北工坊,让村民有事可做,不再靠打猎为生。"

墨沉渊握住她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好,都听你的。"

工坊建立的消息传开,不仅墨家旧部,连附近的牧民都来应聘。云舒用灵泉水改良工具,小石头负责图纸绘制,小朵则跟着柳氏学习刺绣,小初坐在工坊门口玩莲子,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这天,墨一神色凝重地回来:"宗主,皇帝驾崩了,三皇子登基,下旨召您回京领罪。"

云舒正在教村民使用纺织机,闻言手一顿。墨沉渊接过圣旨,脸色冰冷:"果然是他。"

族长握紧拳头:"宗主,不能回去!三皇子肯定没安好心!"

墨沉渊看向云舒,见她虽脸色发白,却握紧了小初的手,眼中闪过坚定:"我去。"

"不行!"云舒立刻反对,"这明显是陷阱!"

"云舒,"墨沉渊握住她的肩,眼神温柔而决绝,"我必须回去,为了太子,也为了给小初一个清白的身份。"他顿了顿,取出一枚玉哨,"吹响这个,我无论在哪都会回来。"

云舒接过玉簪,触手生温,竟与她的玉佩产生共鸣。她看着墨沉渊,知道他心意己决:"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可!"墨沉渊和族长同时反对。

"我是流云界主,"云舒看着他们,眼神坚定,"我的责任不止是种田养崽,还有守护这片土地。"她顿了顿,看向怀里的小初,"而且,小初也需要我。"

墨沉渊看着她眼中的倔强,知道无法说服,最终点头:"好,但一切听我安排。"

出发前夜,云舒在空间里彻夜未眠。她将灵泉水分装成无数小瓶,又将新收的青稞和药材塞满储物室。小初似乎感应到母亲的不安,一首抓着她的手指不放,白玉莲子的光芒时明时暗。

墨沉渊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别怕,有我在。"

云舒转身投入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沉渊,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嗯,"墨沉渊收紧手臂,"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流云界内,灵泉水不知何时变得湍急,工坊里的工具自行运转,药圃的还魂草开出了更多七彩花瓣。云舒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和墨沉渊,必须携手面对。

漠北的星空下,毡房的灯火彻夜未熄。云舒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身边的墨沉渊,心中充满了勇气。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只要有家人在,有灵泉和空间在,她就有信心迎接一切挑战。

属于他们的故事,在漠北的青稞酒香中,即将展开新的篇章。而云深不知处的那片良田,将永远是他们心中最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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