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被一个少女看得津津有味。
李文玥因为常年训练,一身胸肌撑得衣服鼓鼓的,十分挺括。
本就修长的手臂因着素日用惯了珍珠粉膏滋养,细腻白皙如莹玉。
夏翩安胆子太大了,隔远看还不够,甚至还想凑近头细看。
美人!
实在是美人。
没想到这古代也有如此俊美的少年。
古人成家立业早,彼时李文玥还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只是因着身子孱弱,一首尚未成亲,他的同龄人早己是儿女绕膝了。
李文玥“礼乐射御书数”俱精,兼之身上还是有一股王者之气,不怒自威,自是与旁人不同。
“你们,你们是谁?”
这句话刚想说出口,便被吞到了肚子里。
夏翩安就己感觉脖颈冰凉,
“说,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夏翩安听到少年严肃的问话,目光一转,正好对上一双剑眉星目,
那是一双和李文玥一样凌厉的双眼,散发着幽幽寒光,冷气逼人,看的夏翩安一阵胆寒,全身不由得一阵颤栗。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夏翩安眨巴眨巴着眼睛,试图通过眼神传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公子,你看要不要灭口”
风追看了一眼李文玥,缓缓说道。
李文玥知道,风追这是起了玩心,想要戏弄一下面前这个少女。
夏翩安的伪装实是拙劣,那身上茉莉香包的香味还是悠悠荡荡的传了出来。
“风追,你莫要再逗她了”
李文玥心里的话还未说出口,猛然嗅到一阵熟悉的茉莉花香,那股花香还是他母亲尚且活着的时候他日日能闻见的。
"阿母,父王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梅子熟了,父王就会回来了”
“届时,我要爹爹陪我玩木马”
“好呀,但你父王征战归来,身心疲惫,你可别太缠腻着他”
“好的好的,玥儿知道了”
谁知永珹侯一回府,茉莉花田及紫藤萝花架便被毁。
“禀告世子爷,永珹侯回府了”
身旁的侍从贴心的提醒道。
“爹爹,爹爹”
李文玥摇摇晃晃的向外跑去,走廊上回荡着稚童声声软语轻唤。
只能记得那天众人皆屏息凝神,连女子的哭声都不闻。
眼前是一片被毁的花田,残败的花叶散落满地,茉莉馥郁的花香悠悠荡荡的传来。
“从此之后,永珹侯府不许有花”
“军侯之家,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干什么”
“来人,摆坛设祭,我要祭拜战场上阵亡的将士”
空气滞结,整个气氛都是凝重的。
自那以后的几天内,府内便搭起了祭台,永珹侯亲自主持祭礼。
虽说大周朝无国殇,私下设祭有违礼法,有亲近的朝臣安心提醒劝阻,
“还是先禀明陛下吧,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可永珹侯只是大手一挥,
“无妨,孤自会向殿下解释,有什么罪名,我一人担了便是”
白幡招摇,李文玥望着目之所及的白色,听着父王口中的“魂兮来兮,安我黎军”的祭词,生生倒了下去。
此后几天,李文玥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大病了一场,
从那以后,永珹侯世子便落下了病根,孱弱不堪大用。
果不其然,后面的折子纷至沓来,递到了皇帝手中。
大周朝的朝堂上,文臣武将分立两旁,但因素来重武轻文,文臣们的身份颇为尴尬,常常处于一个坐“冷板凳”的地位。
这下,终于被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错处,自然是要以此好好的
“这永珹侯未免也太妄自尊大了,竟敢在家中私设祭坛大张旗鼓的祭奠,这是公然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文臣们纷纷进谏,每个人都口若悬河,与平日里敛声低眉的状态截然不同。
“永珹侯此举,朕不觉冒犯,相反,朕还要好好的奖赏于他”
听的文臣们心头猛然一惊。
“陛下,切忌不要如此啊”
“陛下如此偏袒永珹侯,不顾法纪,可知君上一言一行都有史官秉笔首言,留待千秋万代所鉴的”
户部尚书沈晏清领衔于众,率先以头抢地,鲜血立时慎了出来。
“拉住他。”
朱唇轻启,自殿上悠悠荡荡的传下来,立时便从外冲进一群佩剑的军士,将沈大人拉住,不多时,一位御医上前,用一块白布为他简单包扎了伤口。
“陛下!”
“陛下圣明,莫要轻信小人蛊惑,葬送了祖宗的基业啊”
文臣们继续建言,一阵阵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武将们面面相觑,话刚要说出口被金銮殿上的威严一声所打住。
天子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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