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雄霸处出来,聂风开始寻找文丑丑。
在一处回廊,他看到文丑丑正摇头晃脑地走着。
聂风走上前,低声说:“文总管,我有事想跟你说,找个安静地方。”
文丑丑看聂风一脸严肃,心中有些发慌,但还是跟着聂风到了一处偏僻角落。
文丑丑强装镇定,干笑两声,说道:“风少爷,有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呀?”
聂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文丑丑,一字一顿地说。
“我问你,当年雄霸与我父亲在凌云窟比武,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最好如实回答。”
文丑丑眼神闪躲,顾左言他,说道。
“哎呀,风少爷,这都过去多少年,我这老糊涂早就记不清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呀?是不是最近练武太累,想些有的没的,咱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天下会的大业上吧。”
聂风冷哼一声,看穿了文丑丑的把戏,说道。
“文丑丑,你别装糊涂。你心里清楚得很,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说着,聂风身内劲涌动散发一股强大的气势,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雪饮刀。
文丑丑被聂风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但仍心存侥幸,试图抵赖,结结巴巴地说。
“风…… 风少爷,你…… 你可别开玩笑了,我……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事儿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想挑拨你和帮主的关系。”
聂风见文丑丑还不松口,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长刀寒光一闪,抵在了文丑丑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一丝鲜血渗出。
聂风冷冷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还是不说,下一秒,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文丑丑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寒意和刺痛,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风少爷,饶命啊!我说,我说!”
聂风收起雪饮刀,眼神依旧冰冷,盯着文丑丑,示意他继续说。
文丑丑颤抖着声音说道:“当年,帮主为了得到龙脉,称霸江湖,故意向你父亲挑衅,约在凌云窟比武。”
“他早就知道凌云窟有火麒麟,还知道你父亲的雪饮刀能克制火麒麟,就想借你父亲之手引出火麒麟,然后趁机夺取龙脉。”
聂风咬着牙,怒问道:“接着说!”
文丑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说道:“比武那天,你父亲带着雪饮刀赴约。帮主一开始就全力攻击,打得你父亲只能全力应对。”
“打着打着,帮主故意露出破绽,引你父亲追进了凌云窟深处。火麒麟被打斗声惊动,跑了出来。你父亲为了自保,只能和火麒麟搏斗。可帮主呢,就躲在一旁看着,根本没打算立刻帮忙。”
“后来呢?”
聂风的声音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文丑丑哭丧着脸说:“后来,你父亲虽然靠着雪饮刀和火麒麟僵持了一会儿,但火麒麟太厉害了,渐渐占了上风,你父亲身上也受了重伤。”
“这个时候,帮主才假装出手帮忙,其实是想趁机抢夺雪饮刀,好拿到龙脉。”
“混乱中,你父亲为了不让雪饮刀落入帮主手里,拼尽最后力气把刀插进了石壁。最后…… 最后就被火麒麟咬死了。”
聂风听完,心中又惊又怒,拳头紧握,身体颤抖。
他怒视着文丑丑,说道:“你若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文丑丑连忙点头如捣蒜,说道:“不敢,不敢!风少爷,我一定守口如瓶,求您饶了我吧。”
聂风转身,大步离去,留下文丑丑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后怕不己。
而聂风心中己然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父亲报仇,让雄霸血债血偿。
聂风离开后,文丑丑仍然心有余悸,刚准备起身回房,抬头发现雄霸(陈东)正威严地看着他。
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文丑丑吓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再次 “扑通” 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求饶道。
“帮主,饶命啊!帮主,我真不是故意要说出去的,是聂风他,他拿刀逼着我,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呀!”
陈东面沉如水,眼神冰冷,缓缓开口道:“文丑丑,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将我交代你守口如瓶的事说出去?你可知这后果是什么?”
文丑丑浑身抖如筛糠,连声道:“帮主,我知道错了,我罪该万死!我…… 我也是被聂风逼得走投无路,才…… 才不得己说出了当年的事。”
“但我发誓,除了聂风,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求帮主开恩,饶了我这一次吧!”
陈东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文丑丑,冷哼一声道。
“不得己?哼,若人人都像你这般,遇到点威胁就把我的话抛诸脑后,那我这天下会还如何掌控?你觉得,我能轻易饶了你吗?”
文丑丑吓得涕泪横流,拼命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 “砰砰” 的闷响,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哭喊道。
“帮主,我对您忠心耿耿啊!这么多年,我鞍前马后,从未有过二心。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以后一定更加小心谨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求帮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若再有类似的事,您不用动手,我自行了断!”
陈东盯着文丑丑看了许久,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道:“文丑丑,这次我暂且饶你一命。但你给我记住了,若此事再有半点风声走漏,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文丑丑如蒙大赦,连忙道:“是是是,帮主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消息传出去半个字!”
陈东挥了挥手,厌恶地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文丑丑如获特赦,连滚带爬地起身,低着头,不敢再多看陈东一眼,匆匆离去。
首到远离了陈东的视线,他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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