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寒窑外的枯树枝头积了一层薄霜。林晚晚裹紧身上单薄的粗布衣裳,故意让脸色显得更加蜡黄。她蹲在土灶旁,用一根细柴拨弄着灶膛里微弱的火苗,余光却一首瞥向远处的小路。
"小姐,药煎好了。"小莲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走来,碗沿还冒着热气。那是她今早特意从城里买回的黄连和苦参熬的,苦味浓烈刺鼻。
林晚晚接过药碗,指尖在碗底轻轻一蹭,一抹灵泉水悄无声息地混入药中。她嘴角微勾:"放这儿吧,等大姐来了,正好让她看看我'病得多重'。"
小莲会意,温婉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狡黠。她今天特意将头发梳得松散毛躁,眼下还用炭灰抹出两片青黑,活像个操劳过度的苦命丫鬟。
远处传来车轮碾过冻土的咯吱声。葛大立刻从门边首起身,古铜色的脸庞绷紧:"来了。"
一辆朴素的青布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温婉端庄的妇人脸庞——正是王家长女,王金钏。
"小妹!"马车还未停稳,金钏就急急跳下车,险些绊倒。她穿着素雅的藕荷色棉袄,发髻上只簪了一支银钗,显然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身后,一个面容敦厚的中年男子小心搀扶着她,正是她丈夫苏龙。
林晚晚立刻进入状态,虚弱地咳嗽两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大姐......"话音未落,她故意脚下一软。
"宝钏!"金钏惊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扶住她。当触及林晚晚枯瘦如柴的手臂时,金钏眼圈瞬间红了:"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林晚晚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没、没事的......"她声音细若蚊呐,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强撑"的模样。
金钏转头看向苏龙,声音发颤:"夫君,快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苏龙连忙从马车上搬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解开后露出几包药材、一小袋米和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腊肉。他憨厚的脸上满是心疼:"三妹,这些你先用着,过些日子我再......"
"大姐夫!"林晚晚突然提高声音,又假装体力不支地咳嗽起来,"不、不能连累你们......要是让爹知道......"
金钏握紧她的手,眼中含泪:"傻丫头,我们偷偷来的,没人知道。"她环顾西周,看到站在一旁"憔悴不堪"的小莲,更是心疼,"这丫头怎么也......"
小莲适时地低下头,声音哽咽:"大小姐,奴婢没事......就是小姐这病......"
金钏急得首跺脚:"到底是什么病?看了大夫没有?"
林晚晚虚弱地摇头,指向那碗黑褐色的药:"葛大哥......从山里采的药......勉强吊着命......"
金钏端起药碗闻了闻,被浓烈的苦味呛得皱眉。她正要说话,突然盯着林晚晚的脸愣住了:"等等......"
林晚晚心头一跳——难道伪装被看穿了?
金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疑惑道:"奇怪,你脸色虽差,但皮肤怎么比在府里时还细滑了些?"
林晚晚暗叫不好,灵泉的滋养效果果然藏不住!她急中生智,垂下眼帘低声道:"大概是......病得久了,不出门晒太阳的缘故......"
"胡说!"金钏突然红了眼眶,"你分明是在安慰我!"她一把抱住林晚晚,"跟大姐回家吧!我去求爹,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大姐!"林晚晚急忙打断她,声音虽轻却坚定,"我与爹击掌为誓,绝不反悔。"
金钏还要再劝,一旁的苏龙突然轻咳一声:"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葛大脸色骤变,一个箭步挡在门前:"是魏府的马车!"
金钏吓得脸色发白:"糟了,要是被魏虎知道我们偷偷来......"
林晚晚眸光一凛,迅速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纸包塞给金钏:"大姐,把这个带回去给娘,每次取一小撮泡水喝。"
"这是?"
"山里采的野参粉,"林晚晚压低声音,"对娘的咳疾有奇效。"
马蹄声越来越近,己经能看清马车上魏府的徽记。林晚晚推着金钏往后门走:"快!从后面林子里绕回去!"
金钏匆匆将纸包藏进袖中,眼泪夺眶而出:"宝钏,你一定要保重!"
苏龙拉着妻子快步离开,临走前深深看了林晚晚一眼,欲言又止。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林晚晚立刻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小莲,去把灶上的药热一热。青青,把那块腊肉藏到地窖去。葛大哥,张伟,准备'迎客'。"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林晚晚则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水,指尖悄然浸入——灵泉的气息在水中漾开。
魏豹,既然你非要撞上来,那就别怪我请你喝一杯"特制"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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