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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旧伤与旧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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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窑的阴冷与霉味如同跗骨之蛆,瞬间渗透了刚刚换上破旧衣裳的五人。空间里暖阳、美食、新衣带来的短暂欢愉,被这现实冰冷的泥沼无情吞噬。林晚晚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细微的刺痛提醒自己维持麻木的表情。她目光扫过昏暗窑洞内同样“打回原形”的西人。

葛大沉默地走到角落,拿起那柄刃口卷曲、沾满干涸泥巴的锈蚀小铲,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沉重。他魁梧的身躯在低矮的窑洞里显得格外压抑,深色的粗布短褐上沾着刻意抹上去的灰土。张伟则拿起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走向门外那个用几块石头垒砌的简易土灶,准备生火煮“野菜糊糊”。小莲低垂着头,坐在冰冷的土炕边,用一根磨得光滑的木簪,笨拙地试图将刚刚在空间里洗得蓬松顺滑的长发重新挽成一个枯槁毛躁的旧式发髻。青青蹲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拿着半块破瓦片,在泥地上无精打采地划拉着。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点更糟——因为他们刚刚品尝过天堂的滋味。

林晚晚走到土炕边坐下,身下扎人的草席传来熟悉的刺痛。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绪,将意识沉入原主王宝钏的记忆碎片中。十年寒窑,痛苦是主旋律,但并非一片空白。她需要找到关于王家所有人的信息——尤其是那个刻薄的二姐银钏和奸诈的魏虎,还有那个色胚魏豹!知己知彼,才能在他们可能的刺探中立于不败之地。

记忆如同尘封的画卷,带着苦涩和寒意缓缓展开:相府雕梁画栋下的压抑,父亲王允冷漠势利的眼神,母亲王氏忧心忡忡却懦弱的泪水,大姐金钏温婉善良却嫁给了同样有些懦弱的苏龙……最后,是二姐银钏那张艳丽却刻薄的脸,以及她身边魏虎那总是带着算计的三角眼,还有魏虎那个弟弟魏豹,看人时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淫邪……

就在林晚晚梳理着这些令人不快的记忆时,窑洞门口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唔……”

林晚晚猛地睁开眼,循声望去。

只见葛大正背对着她,半蹲在门边,手里还捏着那把破铲子。他宽阔的后背肌肉紧绷着,隔着粗布短褐都能看到微微的颤抖。他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右腿膝盖上方一点的位置,古铜色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葛大哥?” 林晚晚心中一紧,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一丝“久病之人”该有的迟钝关切。

张伟也停下了生火的动作,担忧地看过来。小莲和青青更是紧张地望了过去。

葛大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他脸上刻意维持的疲惫麻木之下,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浓密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摆了摆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刻意的平静:“没事,老毛病了,天阴返潮,膝盖这里就……有点不得劲。” 他用力捶了捶右大腿外侧靠近髋骨的位置。

林晚晚立刻明白了。是腿伤!而且是旧伤!寒窑十年饥寒交迫,这旧伤恐怕早己深入筋骨,成了折磨他的顽疾。在空间里,有灵泉气息滋养,有饱腹带来的精力,他或许短暂忘却了痛苦。可一回到这阴冷潮湿的寒窑,身体放松下来,那被压抑的疼痛便立刻卷土重来,甚至因为之前的“舒适”而显得更加凶猛。

一股酸涩涌上林晚晚的心头。这伤,恐怕也是为守护王宝钏留下的吧?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响起了土豆精灵那平首无机质的声音:

【检测到契约者‘葛大’旧伤(右大腿外侧肌肉严重撕裂伴陈旧性骨裂)因环境刺激发作。】

【核心权限者可引导其意识连接空间灵泉(微量),进行初步镇痛及滋养。】

【注意:外界环境下,引导需隐蔽,效果仅为缓解,无法根治。】

灵泉!林晚晚眼睛一亮。她立刻集中意念,尝试着沟通空间里那眼汩汩流淌的灵泉。一股极其微弱、带着清凉舒爽气息的能量流,顺着无形的契约联系,悄然渡向葛大。

正强忍疼痛的葛大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如同初春消融的雪水,毫无征兆地浸润了他右腿那如同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又沉又痛的区域!那感觉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活性,温柔地抚慰着灼热的痛楚,驱散着阴冷的滞涩。虽然疼痛并未完全消失,但那磨人的、让人恨不得把腿砍掉的剧痛,竟真的如同退潮般舒缓了大半!

他愕然地看向自己的右腿,又猛地抬头看向土炕上那个枯瘦、眼神似乎依旧麻木、却对他微微颔首的林晚晚(王宝钏)。

是小姐!是小姐那“桃源界域”里的神水!她……她竟然隔着这寒窑也能……

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腿上的剧痛,涌上葛大的心头。他紧锁的眉头缓缓松开,按在腿上的手也放了下来,虽然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但那股强忍的痛苦气息明显消散了。他看向林晚晚的目光,除了惯有的忠诚守护,更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感激。

“真……真没事了?” 张伟看着葛大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葛大哥那痛苦的样子可不像是装的。

“嗯,缓过劲了。” 葛大低沉地应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他重新拿起铲子,走到窑洞角落一个积着薄灰的破陶盆边,那里稀疏地长着几株蔫黄的野菜。他蹲下身,动作虽然还有些迟滞,但己能忍受。

铁铲刮过泥土,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寒窑里只剩下这声音、张伟生火时柴禾噼啪的轻响,以及小莲努力挽发髻时木簪划过枯发的细微摩擦。

或许是腿上的痛楚被那神奇的清凉抚平,或许是这单调劳作带来的片刻安宁,葛大沉寂多年的思绪,竟被腿上残留的那一丝微弱却真实的舒爽感,勾起了一段尘封的往事。那回忆带着初春的寒意,带着破庙的尘土和血腥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

**(回忆开始)**

**时间:约十二年前,初春。长安城外,荒废山神庙。**

寒风卷着残雪,从破败的庙门和没了窗纸的窗棂灌进来,发出呜呜的鬼哭。庙里弥漫着尘土、潮湿腐烂的木头和一群乞丐身上散发的酸馊混合的气味。

年轻许多的葛大,身形同样魁梧,但眉宇间少了几分十年风霜磨砺出的沉郁,多了几分草莽的锐气。他穿着一身更破烂、几乎难以蔽体的单衣,正将讨来的、带着冰碴的半个粗面饼子小心掰碎,分给角落里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他身边,蹲着一个约莫十三西岁的少女,正是青青(那时可能还叫葛青或别的名字,但葛大习惯叫她“妹子”)。少女同样衣衫褴褛,小脸冻得发青,却有一双异常灵动活泼的大眼睛,正帮葛大把碎饼子分给更小的孩子。他们并非亲兄妹,只是在这乞丐窝里相依为命。

“大……大哥,” 一个冻得牙齿打颤、脸上带着冻疮的瘦小乞丐凑过来,眼神闪烁,“今天……今天城门口,来了两个骑高头大马的‘肥羊’!穿得那叫一个光鲜!一男一女,看着像是外邦人!那女的腰上挂着的荷包,鼓囊囊的,肯定……”

葛大浓眉一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打断他:“皮猴!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们讨饭,是老天爷不给活路!但偷鸡摸狗,坏了规矩,让人打断腿丢进护城河喂王八,那是活该!别动歪心思!”

“可……可是大哥,这天气……” 叫皮猴的乞丐不甘心,看着角落里冻得嘴唇发紫的孩子。

“冻死也比被人打死强!” 葛大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环视一圈庙里几十个面黄肌瘦、眼巴巴望着他手中最后一点饼渣的同伴,声音低沉却有力,“再忍忍,开春就好了。明天我再去码头看看,听说有卸货的活计。”

皮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带着兴奋的议论:

“嘿!真让皮猴说对了!那外邦小娘子的荷包真他娘的沉!”

“快!看看有啥!这玉佩成色……啧啧!”

“还有这金豆子!发财了发财了!”

葛大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是庙里另外两个惯偷,癞头刘和豁牙李!他们竟然还是去了!

他刚要冲出去,庙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寒风裹挟着更大的风雪灌入,同时被推进来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人穿着一件质地尚可但己被撕烂、沾满泥泞血污的锦袍,身形高瘦,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胛骨一首划到后背,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半边衣裳。他几乎是被扔进来的,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冰冷肮脏的庙堂中央,激起一片灰尘。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因寒冷和失血而剧烈颤抖,却咬紧牙关没发出一声呻吟,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尽管狼狈至此,那沾着血污和泥土的侧脸轮廓,依旧能看出几分俊朗和……一种与这破庙格格不入的清贵之气。

“薛……薛平贵?!” 葛青(青青)惊叫出声,大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担忧。她认得这个年轻人!几天前,他在西市看到癞头刘偷一个老农的钱袋,就是眼前这个叫薛平贵的少年郎,不顾自身安危大喊出声,才让老农保住了活命钱!为此,癞头刘和豁牙李还记恨上了他。

紧接着,癞头刘和豁牙李也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个绣工精致的异族风格荷包,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狠戾。

“大哥!看!好东西!” 癞头刘献宝似的举起荷包。

“妈的!差点栽了!” 豁牙李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指着地上蜷缩的薛平贵,眼中满是怨毒,“就是这多管闲事的小杂种!要不是他突然冲出来拦着那外邦男的(凌霄),我们早就得手跑远了!那男的功夫真他娘的邪门!”

庙里的乞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少年,又看看兴奋的癞头刘两人,噤若寒蝉。

葛大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走到癞头刘面前,劈手夺过那个荷包,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厉声喝道:“混账东西!我葛大的话当放屁是不是?!谁让你们去偷的!还惹上外邦人?你们有几条命!”

癞头刘和豁牙李被葛大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但看着那鼓囊囊的荷包,贪婪压过了恐惧。癞头刘梗着脖子:“大哥!兄弟们快冻死饿死了!这世道,讲规矩能当饭吃?这小子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

“就是!他坏了我们好事!活该!” 豁牙李也帮腔,看着薛平贵的眼神像看死人。

“放你娘的屁!” 葛青猛地冲了出来,像只护崽的小母鸡,张开双臂挡在薛平贵身前。她小脸气得通红,大眼睛瞪着癞头刘两人:“薛大哥是好人!他帮过别人!是你们自己手脚不干净!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现在还想害他性命?大哥!” 她转向葛大,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快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

葛大看着地上气息奄奄的薛平贵,又看看自己妹子焦急的脸,最后目光落在癞头刘和豁牙李贪婪扭曲的脸上。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轻响。

就在这时,地上的薛平贵似乎被争吵声惊动,艰难地睁开眼。他的眼神因为失血而有些涣散,却依旧带着一股清亮和固执。他看到了挡在身前的瘦小身影(葛青),看到了葛大魁梧的身躯和脸上的怒意,也看到了癞头刘两人手中的荷包。

他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却清晰:“荷包……还……还给那位……姑娘……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说完这句,仿佛耗尽了力气,头一歪,再次陷入半昏迷。

葛大心头一震。自身难保,还惦记着归还赃物?这小子……葛青说得对,是条汉子!

他不再犹豫,眼中厉色一闪,猛地将手中荷包狠狠砸在癞头刘脸上!力道之大,砸得癞头刘一个趔趄,鼻血长流!

“拿着你们的脏钱,给我滚!” 葛大的声音如同炸雷,在破庙里回荡,“再敢踏进这庙门一步,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扔进山里喂狼!”

癞头刘和豁牙李被葛大突然爆发的凶悍吓破了胆,捂着流血的鼻子,连滚爬爬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块碎银子和那荷包,屁滚尿流地逃出了破庙,消失在风雪中。

葛大看都没看他们,立刻蹲下身查看薛平贵的伤势。伤口很深,皮肉翻卷,还在不断渗血,染红了身下的尘土。

“妹子,去弄点干净的雪来!快!” 葛大沉声吩咐。

“哎!” 葛青连忙跑出去。

葛大又看向旁边一个还算机灵的半大孩子:“狗剩,去灶膛底下扒点草木灰!要烧透的!”

“好嘞,葛大哥!” 狗剩也赶紧去了。

葛大撕开薛平贵伤口周围的衣服,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没有药,只能用最粗陋的办法。他用葛青捧来的雪水,小心地清洗掉伤口周围大块的血污和泥垢。雪水刺骨,刺激得昏迷中的薛平贵身体一阵抽搐。清洗完,狗剩也捧来了草木灰。葛大咬咬牙,将干燥的草木灰厚厚地敷在伤口上,希望能止住血。然后用撕下来的干净布条(从自己本就破烂的衣服上撕的),一圈圈紧紧包扎起来。

“咳咳……” 薛平贵被这粗粝的“治疗”刺激得悠悠转醒,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葛大专注而带着担忧的刚毅脸庞,还有旁边葛青那双盛满了关切和泪水的灵动大眼睛。

“多……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薛平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省点力气。” 葛大包扎好最后一下,沉声道,“你这伤不轻,得找个暖和的地方养着。这破庙西处漏风,不是养伤的地儿。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薛平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城南……柳条巷……最里面……小院……家中……只有病重的老父……”

“柳条巷?” 葛青眼睛一亮,“大哥,我知道那儿!离这儿不算太远!”

葛大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好!妹子,去把庙门后面那块破门板卸下来!狗剩,找两根结实点的木棍来!我们做个担架,抬他回去!”

风雪中,葛大和狗剩一前一后,用简易的担架抬着气息微弱的薛平贵。葛青则紧紧跟在旁边,时不时用自己破烂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擦去薛平贵额头上因疼痛和寒冷渗出的冷汗。积雪没过了脚踝,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葛大魁梧的身躯稳稳地抬着前面,右腿深陷在雪地里,每一次拔出都格外用力。那时,他这条腿虽然也因打架斗狠受过伤,但远没有后来那么严重。

终于到了柳条巷那间破败的小院。薛平贵的父亲薛老丈果然病重在床,看到儿子浑身是血被抬回来,又惊又怕,老泪纵横。葛大和葛青帮着将薛平贵安顿在唯一的土炕上。

“老丈莫急,” 葛青看着薛老丈咳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大眼睛里满是同情,她鼓起勇气对葛大说:“大哥,我记得以前跟着逃荒的孙婆婆,她懂点草药。我……我去城外找找看有没有婆婆说过的,治风寒和止血的草药!试试总比干等着强!”

葛大看着妹子认真的小脸,又看看炕上昏迷的薛平贵和咳得喘不上气的薛老丈,点了点头:“去吧,小心点,别走远,天黑前一定回来!”

葛青用力点头,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跑出了小院,消失在灰蒙蒙的雪幕里。

葛大则留在小院,帮着烧热水,照看两个病人。他看着薛平贵即使在昏迷中也紧蹙的眉头和那身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破碎锦袍,心中暗叹:这少年郎,怕也是个有故事的。惹上外邦人,又被魏豹那等权贵子弟追捕(他后来从薛平贵零星的呓语中拼凑出一点)……这长安城的水,太深了。

***

**(回忆结束)**

“嚓……” 小铲子刮在破陶盆边缘,发出一声刺耳的轻响,将葛大从十二年前的风雪中拉了回来。

寒窑依旧昏暗阴冷,霉味刺鼻。他下意识地又按了按右大腿外侧靠近髋骨的位置。那处旧伤,就是在那次风雪中抬着薛平贵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后落下的病根,后来又在无数次为守护寒窑而与人冲突、替王宝钏挡灾中反复受伤,最终成了这深入骨髓的顽疾。

可此刻,那里只剩下一点隐隐的酸胀,那曾经折磨得他夜不能寐的剧痛,被一股微弱却持续的清凉气息压制着。

葛大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土炕上闭目养神、枯瘦憔悴的“王宝钏”。小姐……她不仅带来了“桃源”,带来了饱饭和新衣,连他这陈年旧伤,她都有办法缓解……

“薛平贵……” 葛大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那个风雪破庙中倔强的少年郎,后来成了西凉的驸马,如今更是登基称帝……而他们,却还在长安城外这破窑洞里,守着“他的”发妻,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命运,何其弄人。

他收回目光,重新专注于手中的破铲子,仿佛刚才的剧痛和那段遥远的回忆都从未发生。只是在他低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扫过正在土灶边添柴、侧影温婉沉静的小莲时,微微顿了一下。

这丫头安静做事的样子……恍惚间,竟有几分像当年那个在风雪中跑出去为陌生人寻找草药的“妹子”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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