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欢黑着脸带着捧着大包小裹的小姐妹走了之后！
吴氏捧着沉甸甸的银两，双手微微发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棠儿，这、这么多银子……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春桃也激动得小脸通红，掰着手指头数：“小姐，一盒口脂卖五两，香粉十两，那‘九转还童膏’更是卖到了二十两一盒……天哪，咱们发财了！”
沈清棠含笑将银子收入匣中，指尖在银锭上轻轻：“这只是个开始。”
她转头看向门外渐渐散去的人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柳意欢这一闹，倒是帮我们做了最好的宣传。”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棠颜阁门前热闹了起来。
这次来的多是衣着华贵的夫人小姐，个个带着丫鬟仆从，排场十足。
“听说这里的胭脂能让肌肤返老还童？”
“那香粉的香味独特得很，连丞相府的千金都抢着买呢！”
议论声中，一位身着绛紫色锦缎的贵妇人率先踏入店中。
她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腕上的翡翠镯子水头极好，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这位夫人想要些什么？”沈清棠上前盈盈一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略显暗沉的肤色。
贵妇人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听闻你们这儿有种‘九转还童膏’？”
沈清棠会意，从柜台深处取出一个青玉小盒：“夫人好眼力，这是今日最后一盒了。”她轻轻掀开盒盖，莹润的膏体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贵妇人眼睛一亮，却故作镇定：“效果当真如传言那般神奇？”
“夫人不妨一试。”沈清棠取来银镜，亲自为她涂抹在虎口处。
只见那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细腻透亮，与周围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贵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当即拍板：“这盒我要了！另外再拿两盒香粉，三支口脂！”她身边的丫鬟连忙递上一个鼓鼓的荷包。
这一幕被门外等候的众人看得真切，店内顿时沸腾起来。
不到半日，棠颜阁的货架就被抢购一空，连样品都没剩下。
傍晚打烊时，吴氏数银子数得手都酸了。
她看着满满一匣子的银锭，突然红了眼眶：“棠儿，娘从没想过咱们能有今天……”
经过清点之后，竟然发现仅是一天，就卖了五百多两银子。
沈清棠轻轻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娘，以后会更好的。等赚够了钱，咱们买个大宅子，再雇几个丫鬟伺候您。”
春桃正在整理空盒子，闻言兴奋地插话：“小姐，那咱们明天是不是要多准备些货？”
“不急。”沈清棠唇角微扬，“物以稀为贵，从明日起，每种货品每日限量供应。另外……”她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打算推出会员制。”
“会员制？”吴氏和春桃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预存一百两银子成为贵宾，不仅能优先购买新品，还能享受定制服务。”沈清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些夫人小姐最吃这套。”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锦衣小厮匆匆跑进来，递上一张烫金帖子：“我家夫人请沈小姐明日过府一叙，说是要定制一批特别的香粉。”
沈清棠展开帖子一看，落款赫然是“忠勇侯夫人”！
春桃惊得捂住嘴：“天哪，侯府都来找咱们了！”
吴氏却忧心忡忡：“棠儿，这些高门大户规矩多，万一……”
“娘，放心。”沈清棠从容地收起帖子，“这正是咱们打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眸中映着最后一缕霞光，“明日之后，棠颜阁的名声，必将响彻整个京城。”
夜深人静时，沈清棠独自在房中调配新的香粉。月光透过窗纱，为她姣好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
她轻轻哼着小曲，将几滴珍贵的玫瑰精油滴入瓷瓶。
翌日清晨，沈清棠换上一袭淡青色绣兰花的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既不失礼数又不显张扬。
侯府管家亲自在侧门迎接，领着她们穿过重重庭院。
沈清棠目不斜视，却将侯府的布局暗暗记在心中——飞檐翘角的亭台楼阁，蜿蜒曲折的回廊，处处彰显着百年侯府的底蕴。
“沈小姐请稍候。”管家将她们引入一间雅致的花厅，丫鬟立刻奉上香茶。
茶刚饮半盏，便听得环佩叮当，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丫鬟搀扶下缓步而来。
她约莫西十出头，头戴金丝点翠凤钗，身着一袭绛紫色绣金牡丹的衣裙，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贵妇的气度。
沈清棠连忙起身行礼：“民女沈清棠，见过侯夫人。”
“免礼。”忠勇侯夫人微微颔首，目光在沈清棠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对她不卑不亢的态度颇为满意。
“听闻棠颜阁的胭脂水粉有奇效，本夫人今日请你来，是想……”
她突然停顿，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丫鬟们立刻低头退出花厅，连春桃也被请了出去。
忠勇侯夫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是为我女儿瑶华的脸伤。”
沈清棠心头一震，这与她预想的生意洽谈完全不同。
忠勇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三年前一场意外，瑶华被划伤了右脸，留下……一道疤痕。”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帕子，“这些年寻遍名医，用了无数方子，始终无法消除。听说你的‘九转还童膏’有奇效，所以……”
沈清棠立刻明白了侯夫人的用意。
在这个看重女子容貌的世道，脸上有疤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侯府嫡女，也会在议亲时遭遇诸多困难。
“夫人，能否让民女先看看谢小姐的伤情？”沈清棠谨慎地问道。
忠勇侯夫人犹豫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随我来吧。”
穿过几道回廊，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与侯府其他地方的繁华不同，这里清幽雅致，院中种满了海棠花，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
“瑶华自受伤后，便不愿见人，连府中宴会都推辞不出。”忠勇侯夫人低声解释，声音里满是心疼。
丫鬟通报后，两人进入内室。
窗边坐着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少女，听到动静立刻侧过身子，将右脸隐在阴影中。
“瑶华，这位是棠颜阁的沈小姐，娘请她来……”忠勇侯夫人话未说完，少女突然激动地站起来。
“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谢瑶华声音颤抖，左半边脸白皙如玉，杏眼樱唇，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但是脸上却有一道利器划伤后留下的伤疤。
沈清棠倒吸一口凉气——这疤痕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呈暗红色，表面凹凸不平，显然当年划伤极深。
“瑶华！”忠勇侯夫人急忙上前安抚，“沈小姐不是那些庸医，她的‘九转还童膏’连柳家小姐都赞不绝口……”
“够了！”谢瑶华猛地抓起桌上的铜镜砸向墙壁，“那些膏啊粉啊的，哪一样不是骗人的！娘，您就别再折磨我了！”
铜镜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碎片西溅。
沈清棠注意到谢瑶华手腕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似是自残所致，心中顿时了然——这疤痕摧毁的不只是她的容貌，更是她的自信与生机。
“谢小姐。”沈清棠突然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民女不敢保证能完全消除您的疤痕，但至少有七成把握让它变淡到施以薄粉便看不出的程度。”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
谢瑶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迅速被怀疑取代：“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太医院的院首都束手无策……”
沈清棠不慌不忙地从随身锦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雪肌修复膏’，请小姐先在疤痕边缘试用一小块，一个时辰后便知效果。”
这是她刚刚在商城里购买的祛疤膏，经过昨天的实验，她发现这个商城里的东西品质都超强的好。
所以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忠勇侯夫人连忙劝道：“瑶华，就试一试吧？”
在母亲恳求的目光下，谢瑶华勉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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