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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抉择

小说: 琉璃刃上的玫瑰   作者:怀府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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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塔顶的风带着金属锈蚀的味道,沈轻舞攥着母亲留下的纸条,抬头望着螺旋上升的金属阶梯。每一级台阶都刻着半只蓝蝶,组合起来竟拼成了苏晚晴的全息影像——她穿着白大褂,指尖划过基因图谱,眼神里带着沈轻舞从未见过的决绝。

「晚晴阿姨把蓝蝶之心藏在了塔顶的能源核心里。」楚烬蹲下身,用紫外线灯照射台阶缝隙,「这些全息影像会随着脚步移动,应该是某种记忆共鸣装置。」

萧景突然按住沈轻舞的肩,指尖传来不容置疑的力道:「我先上去探路。」他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未愈合的灼伤——那是海底实验室留下的疤痕。

沈轻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螺旋梯尽头,突然想起体检报告上的「基因分解倒计时」。自从海底实验室回来后,她的指尖时常出现透明的蓝斑,就像培养舱里消散的克隆体。

「别担心。」楚烬递给她一枚抑制剂贴片,「我改良了配方,能延缓排异反应。」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腕上的银镯,「当年晚晴阿姨给你和念晴戴上这个,是为了屏蔽基因共鸣——现在可能需要它来激活蓝蝶之心。」

螺旋梯尽头是圆形的能源室,穹顶镶嵌着无数蓝色晶体,中央的能源核心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周围缠绕着写满公式的全息投影。萧景正用指纹解锁控制台,却被电流弹开,墙上突然弹出一排尖刺!

「小心!」沈轻舞和楚烬同时扑过去。楚烬用身体挡住尖刺,手臂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沈轻舞则摘下腕上的银镯,按照母亲影像里的手势放在能源核心上。

蓝蝶银镯突然发出强光,能源核心应声打开,里面躺着一颗蓝色的晶体,形状像一只展翅的蝴蝶。沈轻舞刚要拿起晶体,能源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万丈深渊,萧景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楚烬则用麻醉枪射击天花板的机关。

「拿着!」楚烬将蓝蝶之心扔给沈轻舞,自己却因失血过多滑倒。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用另一只手抓住楚烬,三人在深渊边缘形成诡异的平衡。

「放手!」楚烬咳着血,「你的手臂撑不住两个人!」

「闭嘴!」萧景青筋暴起,手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颤抖,「沈轻舞,把蓝蝶之心放进能源核心!」

沈轻舞看着手中的晶体,又看看悬在深渊上的两人,突然明白了母亲的用意——蓝蝶之心不仅是解药,更是能源核心的钥匙。她将晶体嵌入核心,整个能源室开始剧烈震动,尖刺和陷阱全部缩回,一道蓝色光柱从穹顶射出,将三人托起。

回到地面时,王琪抱着念晴等在升降梯口,看到三人狼狈的样子吓得尖叫:「我的天!你们是不是把塔顶拆了?」她突然指着沈轻舞的手,「舞舞!你手上的蓝斑消失了!」

沈轻舞抬起手,果然看到指尖的透明蓝斑正在消退。楚烬拿出便携检测仪,屏幕上的基因排异指数首线下降:「蓝蝶之心不仅修复了克隆基因,还激活了晚晴阿姨留在你体内的免疫因子。」

萧景却突然单膝跪地,手臂的旧伤和新伤同时裂开,鲜血滴在蓝色地砖上。沈轻舞连忙扶他,却被他推开:「别碰我,我手臂的神经被电流烧坏了。」

「我看看。」楚烬蹲下身,拿出神经修复仪,「当年萧振宏在我身上做的神经实验,我知道怎么治。」

沈轻舞看着两人在升降梯里笨拙地互相包扎,突然想起母亲全息影像里未说完的话。也许蓝蝶计划留下的不只是伤痛,还有这种奇怪的羁绊——两个本该是敌人的男人,为了她一次次出生入死。

回到星芒别墅时,念晴正抱着蓝蝶之心咯咯笑,晶体在她怀里发出柔和的蓝光。沈轻舞刚想抱起女儿,手腕上的银镯突然发烫,投影出母亲的最后一段影像:「轻舞,蓝蝶之心不仅能修复基因,还能……」

影像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星芒别墅的安保系统发出蜂鸣。楚烬立刻调出监控,只见无数蓝蝶标记的无人机正从西面八方飞来,为首的竟然是本该在监狱里的陈妈!

「不可能!」萧景猛地站起来,手臂的伤让他一个趔趄,「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是我放的。」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轻舞回头,看到穿着星芒集团制服的助理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遥控器,「陈妈只是棋子,真正的蝶影首领,是你身边的人。」

助理摘下眼镜,露出额角的蓝蝶纹身——那是楚烬同款的实验体标记!沈轻舞震惊地看着他:「你也是实验体?」

「不然你以为,萧景身边为什么总有内鬼?」助理按下遥控器,念晴怀里的蓝蝶之心突然脱离婴儿的手,悬浮在空中,「蓝蝶之心不仅能修复基因,还能激活所有实验体的共鸣,让我们摆脱缺陷基因的控制!」

无数无人机破窗而入,蓝光闪烁中,沈轻舞看到楚烬和萧景同时挡在她身前。助理狞笑着举起枪,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一道电流击中。

「抱歉,我的人。」楚烬晃了晃手中的电磁脉冲器,「当年晚晴阿姨在我身上留了后手。」

混乱中,蓝蝶之心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飞向沈轻舞,一半飞向念晴。沈轻舞接住晶体,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同时看到无数实验体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闪过——楚烬的孤独、萧景的挣扎、母亲的无奈……

「原来如此……」沈轻舞看着手中的晶体,终于明白母亲的用意,「蓝蝶之心不是解药,是连接所有实验体的纽带。」

就在这时,陈妈带着蝶影组织的残余势力破墙而入,看到分裂的蓝蝶之心,突然跪地痛哭:「晚晴……原来你早就知道……」

沈轻舞走到陈妈面前,将晶体放在她手心:「我母亲当年不是背叛,是想让你们摆脱控制。」她顿了顿,看向所有实验体,「蓝蝶计划的缺陷基因,其实是萧振宏设下的枷锁,而蓝蝶之心,是打开枷锁的钥匙。」

实验体们面面相觑,陈妈突然举起晶体,蓝光瞬间笼罩整个别墅。沈轻舞看到楚烬和萧景的脸色同时一变,知道这是基因共鸣的开始。

「舞舞!快走!」萧景抓住她的手,「基因共鸣会让实验体失控!」

但沈轻舞没有走。她举起另一半晶体,看着无数实验体在蓝光中痛苦挣扎,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也许,她这个克隆体的存在,就是为了终结这一切。

「楚烬,萧景,」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帮我。」

楚烬和萧景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三人举起晶体,蓝光在他们之间形成三角共鸣,所有实验体的痛苦尖叫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蓝光。

当蓝光散去时,陈妈和其他实验体的眼中不再有疯狂,只有释然的泪水。楚烬看着自己手腕上淡去的疤痕,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萧景则握住沈轻舞的手,指尖传来从未有过的温暖。

「结束了。」沈轻舞看着怀里的念晴,小家伙正对着蓝蝶之心笑,手腕上的银镯发出柔和的光。

但真的结束了吗?

沈轻舞突然想起母亲影像里最后闪过的画面——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星芒塔顶,手里拿着完整的蓝蝶之心。

也许,蓝蝶计划的真正秘密,才刚刚开始揭开。

而她和萧景、楚烬的故事,也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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