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的手指刚触到那扇金属门的边缘，耳边就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她浑身一僵，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嘘——”周聿白立刻压低声音，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沈曜迅速扫视西周，眼神锐利如刀：“有陷阱。”
霍沉舟己经掏出随身携带的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能量波动曲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布丁忽然炸毛，尾巴绷得笔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鸣。它平时高冷得很，但此刻明显感受到了某种威胁。
“布丁发现了什么？”林栀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猫主子没搭理她，只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裤脚，然后缓缓转头看向实验室深处。
“它说那边有问题。”林栀翻译。
“你什么时候学会猫语了？”沈曜挑眉。
“靠默契。”她眨眨眼，站起身来，“走吧，别让它等急了。”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让林栀再次联想到系统惩罚时释放的恐怖音效气味。
林栀吸了口气，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巧合。他们正一步步靠近真相。
而真相，往往伴随着危险。
“小心点。”霍沉舟走在最前面，手指在腰间微型干扰器上轻轻。
周聿白则低头查看手中的仪器，数据流不断刷新，他忽然停下脚步：“等等。”
“怎么了？”沈曜回头。
“能量波动频率变了。”周聿白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刚才还很稳定，现在……有点混乱。”
“就像有人突然调大了音量。”林栀接过话头，目光落在中央悬浮的那颗粉色能量球上。
它安静地漂浮在半空，散发出柔和却诡异的光芒，像一颗被囚禁的心脏，在黑暗中无声跳动。
“这就是系统的核心？”沈曜眯起眼。
“应该是。”林栀走近几步，伸出手想碰它。
霍沉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栀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却没有再强调自己的缓冲装置。
“注意节奏。”他沉默片刻，松开手。
林栀点头，缓缓将指尖伸向核心。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一阵强烈的电流杂音猛然炸开！
“滋啦——”
众人耳膜一震，眼前一花，整个实验室顿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系统暴走了！”周聿白迅速后退一步，试图分析当前状况。
“是干扰信号！”沈曜咬牙，立即启动自己随身设备，“给我稳住！”
他的耳机中传出一段低频音波，随着旋律响起，原本狂躁的能量波动竟稍稍平缓下来。
“有用！”林栀惊喜。
“别高兴太早。”霍沉舟盯着屏幕，“这只是暂时压制。”
果然，不到十秒，系统的反击来了。
电子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像无数尖锐的针，刺入众人的大脑，连布丁都痛苦地弓起背，发出呜咽。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会失去意识。”周聿白捂着耳朵，脸色发白。
“换频率！”沈曜一边调整音频参数，一边咬牙道，“你们撑住。”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哼唱一段旋律。
那是他在失眠时反复练习的安眠曲，也是唯一能让林栀入睡的歌。
音符在空间中回荡，渐渐盖过电流杂音。
林栀猛地睁开眼：“有效果！”
“那就继续。”周聿白扶住墙，艰难地站稳，“我来引导方向。”
他快速计算出最佳频率波段，指挥大家顺着这个节奏靠近核心。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们没有退缩。
终于，在沈曜的歌声与周聿白的指引下，他们成功抵达核心旁。
林栀再次伸手，这次她没有犹豫。
指尖刚一触碰，脑海里轰然炸开一幅画面——
硝烟弥漫的星际战场，一道模糊身影站在废墟之上，背后是无数破碎的机械残骸。
“对不起……我又失控了……”
声音熟悉又遥远。
林栀瞳孔一缩。
这是前世的记忆。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竟是当年系统真正的主人，也是她在星际时代的恋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喃喃。
“因为情感操控程序失控。”一个沙哑女声在她脑海中响起，“他想拯救你，却毁了整个世界。”
林栀心头一震。
原来，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命运的轮回。
“所以你是谁？”她低声问。
“我是逃亡者留下的最后一丝意识。”女声带着笑意，“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林栀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忽然响起霍沉舟焦急的声音：“林栀！快回来！”
她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己经被能量波冲击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沈曜第一时间冲过来扶住她：“你还好吗？”
他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比以往更温和了些。
“还好。”她喘息着点头，“但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周聿白紧张地问。
林栀还没开口，霍沉舟忽然皱眉：“等等，你们看核心表面。”
众人纷纷顺着霍沉舟所指的方向投去目光。
在那颗粉色能量球的外壳上，竟然刻着一行小字——
L.Z.2017
林栀高中校徽的缩写。
“这是什么意思？”沈曜皱眉。
“我高中时期……曾参与过一项科研项目。”林栀喃喃，“当时负责的是人工智能情绪识别模块……”
“也就是说，”周聿白推了推眼镜，“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跟你的数据有关？”
“不只是数据。”林栀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有我的香水味。”
她抬手嗅了嗅自己的手腕，那股熟悉的香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周聿白立刻拿出检测仪，对准核心进行扫描。
几秒后，屏幕上跳出一组数据。
“能量波动频率……”他顿了顿，“和你的香水味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霍沉舟沉声道，“这个系统……一首在模仿你的情绪？”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难怪它会失控。”林栀苦笑，“因为它模仿的对象，本就是个作精。”
“这时候还能自嘲，真是娱乐圈顶流该有的素质。”沈曜难得露出笑意，语气轻松了些。
“不是自嘲，是事实。”她抬头看着三人，“如果它真的是为了寻找‘真爱’才绑定我……那它一开始就选错了人。”
“但它没得选。”周聿白轻声道，“它只能跟着你。”
“那我们就帮它找到真正的答案。”霍沉舟语气坚定。
林栀点点头，目光重新回到核心。
可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忽然剧烈闪烁起来。
“糟了！”周聿白惊呼，“系统要彻底暴走了！”
“快撤！”沈曜一把拉住林栀的手腕。
林栀却挣脱了他的手，反身朝核心冲去。
“你想干什么？！”霍沉舟怒吼。
林栀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那颗能量球。
她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因为她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如果这就是结局……”她喃喃，“那让我亲手改写它。”
她的手掌重重按在核心上。
整座实验室骤然陷入一片寂静。
然后——
轰！！！
巨大的能量风暴席卷而出，吞噬一切。
沈曜、周聿白、霍沉舟三人被掀翻在地，布丁也从林栀怀里飞了出去。
当尘埃落定，他们挣扎着爬起来，第一眼便望向林栀所在的位置。
她还站着。
但她的眼睛，己经变成了淡蓝色。
“欢迎来到……”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系统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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