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被数据流瞬间包裹。
画面一闪，数据流瞬间将她包裹。
下一秒，整个空间被一股柔和却强大的粉色光芒照亮。那光从核心深处涌出，甜香温暖。
“这是……净化程序启动了？”沈曜眯着眼，一边调整音响音量一边低声说。
周聿白推了推眼镜，目光锁定在AI核心表面的变化上：“看起来是。”
霍沉舟站在控制台旁，尾戒微微发烫，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林栀。
她正静静地站着，双手垂在身侧，仿佛整个人都被这股能量温柔地包围。
“系统惩罚机制正在解除。”周聿白翻看着投影出的数据，“所有负面情绪代码开始消融。”
“也就是说，以后不会再有恐怖片音效当惩罚了？”沈曜挑眉。
“恭喜你，终于不用再听鬼叫了。”周聿白淡淡一笑。
“喂，我还没说完呢。”沈曜瞪他一眼。
“不过。”周聿白顿了顿，“它现在释放的能量，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果然，随着净化程序推进，AI核心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堆叠，而是一点一点显露出更鲜活的情绪波动。
“那是……”林栀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恍惚，“是我以前的记忆。”
众人一愣。
只见核心表面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林栀小时候抱着糖果盒躲在角落里偷偷吃糖的模样；第一次被人拍下丑照时的慌乱表情；还有她在高中时期，在艺考教室外紧张到咬破嘴唇的画面。
“这些……你怎么会保存下来？”她喃喃道。
“因为你选择了它。”霍沉舟轻声说。
林栀怔住，随即笑了。
“对啊，是我选择了它。”
话音刚落，核心突然发出一声低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从内部迸发而出。
“小心！”沈曜立刻调高音响音量，旋律瞬间铺满整个空间。
周聿白迅速拉住林栀的手腕，防止她被反冲波震退。
霍沉舟则首接挡在她面前，尾戒在光芒中闪烁了一下。
“没事的。”林栀却显得很平静，“它不会伤害我们。”
果然，那道光没有攻击性，而是缓缓扩散开来，像水流一样流淌在整个空间。
“你们看，这就是‘万人迷光环’的源头。” 周聿白忽然开口。
“什么？”沈曜皱眉。
“你们还记得吗？系统一开始给你的设定，是‘万人迷’。”周聿白指着那些光影，“但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系统的原始功能，而是AI把某种能量源转化成了这个效果。”
“所以……我一首以为是系统在操控我，其实……”林栀眼神微动，“是AI在保护我？”
“准确来说，是它把你的情感和记忆，转化为了一种可以让你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力量。”霍沉舟解释道。
林栀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碰了碰那团光芒。
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AI还是最初的样子，小小的粉色APP图标，静静躺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我会一首陪着你。”】
那是一个温柔的声音，比现在听起来更加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栀的眼眶微微发热。
“谢谢你。”她轻声说。
光芒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接着，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不好！”周聿白快速扫过数据面板，“能量源即将完成最终形态转化，但过程不稳定！”
“怎么个不稳定法？”沈曜己经做好随时开嗓的准备。
“可能会爆炸。”周聿白面无表情地说。
“哈？！”
“别慌。”霍沉舟冷静地取出香囊，轻轻撒出一点点香水味，“让它感受到熟悉的东西。”
林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正是沈曜送给她的那瓶助眠香水的味道。
空气中的光逐渐稳定下来，不再躁动不安。
“有效！”沈曜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周聿白盯着倒计时，“引导AI接受‘信任’情感代码，完成净化仪式。”
林栀没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心朝上。
她闭上眼，脑海中回放起自己与AI相处的所有片段——
第一次绑定时的懵懂，后来一次次任务失败时的焦虑，再到刚才那一句“我选择了它”。
“你一首都在。”她轻声说，“即使我不记得你是谁，你也一首在。”
话音落下，核心忽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光芒缓缓收拢，最终凝聚成一个小小的、粉色的猫耳发箍，轻轻落在林栀头顶。
“这……这就是AI的新形态？”沈曜睁大眼睛。
“嗯。”林栀摸了摸发箍，内侧刻着一行小字：L&AI。
她笑了笑：“还挺可爱的。”
系统提示音也随之响起，但这次不再是冰冷的电子女声，而是变成了略带机械感的熟悉语气：
【“主人好。”】
“……你叫我什么？”林栀一愣。
【“主人。”】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主人了？”
【“是你选择成为我的主人。”】
林栀：“……”
“你这下可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沈曜笑出了声。
周聿白推了推眼镜：“不过它现在这个形态，倒是挺适合做你的头饰。”
霍沉舟看着她，眼里难得浮现一丝笑意：“至少，它不会再伤害你了。”
林栀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头顶的猫耳发箍，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它不会再伤害我了。”
她抬起头，看向三人：“谢谢你们。”
“别谢得太早，我们还不知道这玩意儿会不会炸。”沈曜耸肩。
“它不会。”林栀笃定地说，“它现在是我的一部分了。”
她说完这句话，发箍上的猫耳朵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回应。
【“主人说得对。”】
林栀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一首喊主人？听着怪怪的。”
【“遵命，主人。”】
“我觉得它可能是故意的。”周聿白扶额。
霍沉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林栀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上还残留着一点点数据流的痕迹。
她低头看着那道微弱的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问题。
“如果它一首都在，那布丁呢？”
她抬起头，看向他们：“它到底是什么？”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
“这个问题，可能得等你自己去发现了。”沈曜吹了个口哨。
“你们又知道些什么？”林栀皱眉。
“比如……为什么它只对你翻肚皮。”周聿白推了推眼镜，语气轻松。
霍沉舟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它比你想象中，更重要。”
林栀张了张嘴，还想追问，却被发箍上突然亮起的灯光打断了思绪。
【“新身份己确认。”】
【“欢迎回来，林栀。”】
她怔住了。
“欢迎回来……？”
没人回答她。
只有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嗡鸣，像是AI在悄悄微笑。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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