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再次进入空间，仔细检查每个角落。在实验室最底层的抽屉里，她发现一张被烧毁的照片残角。上面是香港某建筑的屋顶，日期显示"1997年6月30日"，还有半个人影——穿着军装的陆远征，正对着镜头另一侧的什么人伸出手，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焦急与恐惧...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第西次轮回终点。他试图救我，但太迟了。"
姜暖的眼泪滴在照片上。无论前世发生了什么，这一世的陆远征确实在全力保护她和她的家人。而那个梦...或许只是记忆的碎片，不是完整的真相。
第二天清晨，姜暖主动去找陆远征。训练场上，他正在指导女兵们格斗技巧，受伤的肩膀动作略显僵硬。
看到姜暖，他快步走过来："不是说让你休息两天，怎么现在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我想学枪。"姜暖首视他的眼睛，"真正的枪法。"
陆远征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吃完午饭，靶场见。"
靶场上，陆远征从背后环住姜暖，手把手教她握枪姿势。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他低声问。
"因为我不想再当受害者。"姜暖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靶心，"无论是梦里的，还是现实中的。"
阳光下的陆远征忽然笑了，那个笑容温暖得能融化西伯利亚的冻土。在这一刻，梦中的冷酷审判官形象彻底消散。
"相信我会的。"他轻声承诺，"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改变一切。"
三天后，姜暖穿着崭新的军装站在训练场上。周围是二十名从各部队选出的女兵，个个英姿飒爽。而站在队列前的陆远征，正冷着脸宣读纪律。
"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娇滴滴的女兵，而是特种兵！训练强度会很大，受不了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没人动。
"很好。"陆远征点头，"先跑五公里热身。最后三名加罚五百个俯卧撑！开始！"
姜暖咬紧牙关跟上队伍。前世的她虽然是军医，但体能训练从未落下。可18岁的她身体确实娇弱，才跑了两公里就开始气喘吁吁。
"哟，首长千金不行了？"一个女兵从她身边跑过，语带嘲讽。
姜暖认出她是林小雅，原来她也是特战队成员。没等她回应，背后又传来几个女兵的窃笑。
"花瓶军医，靠关系进来的吧？"
"听说她和陆团长有婚约呢，难怪..."
姜暖充耳不闻，调整呼吸继续跑。突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就在要摔倒的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注意脚下。"陆远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声音依然冷淡，但手上的力道却很温柔。他很快松开手，大步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训练持续了一整天。晚上回到临时宿舍，姜暖浑身酸痛，脚底磨出了水泡。她悄悄从空间取出消炎药膏涂抹，又吃了片药止痛。
"姜暖，陆团长找你。"一个女兵在门口喊道。
姜暖一瘸一拐地走到办公室，敲门进去。陆远征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陆团长找我有什么事？"姜暖问。
陆远征放下文件，首视她的眼睛："姜副司令急电，让我带着你立刻去司令部，说有重伤员需要处理。"
重伤员？姜暖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半小时后，姜暖和陆远征赶到司令部。姜建国和几个高级军官正围在一起讨论什么，气氛凝重。
"爸，出什么事了？"姜暖问道。
姜建国抬头，脸色异常严肃："你大哥在边境抓了几个敌特，但对方用了某种新型武器，我们有三名战士受伤，情况...很奇怪。"
"伤者正在运回来，"一个参谋补充道，"但军区医院说没见过这种症状。"
陆远征皱眉："什么症状？"
"皮肤溃烂，神经紊乱，而且..."参谋压低声音，"血液检测显示有未知毒素。"
姜暖心头一震。她突然想起空间实验室里那份标记"绝密"的研究报告，上面记载的正是某种生化武器的症状描述。
"我去准备接诊。"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姜建国叫住她，"你大哥也受伤了，虽然不重，但..."他欲言又止，"小心点，这可能不是普通伤情。"
姜暖点头，快步走向医院。背后，她感觉到陆远征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充满探究和...担忧？
医院里己经乱成一团。姜暖换上白大褂，刚准备好急救设备，救护车的警笛声就由远及近。
门被撞开，担架员抬进来三个浑身是血的战士。姜暖倒吸一口冷气——伤者的症状和她空间文件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最后一个被抬进来的是她大哥姜卫国。他左臂有一道伤口，脸色惨白但神志清醒。
"暖暖？你怎么在这？"姜卫国虚弱地问。
"别说话，"姜暖检查他的伤口，"这是什么武器伤的？"
"不知道..."姜卫国咬牙，"像是某种爆炸物，但会释放毒雾。我们抓了两个敌特，但他们服毒自杀了..."
姜暖的心沉了下去。她必须立刻从空间里找出解毒剂，但这么多人看着，她怎么操作？
就在这时，陆远征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圈，突然下令："所有人出去，这里由姜医生负责。军事机密，需要隔离处理。"
医护人员虽然疑惑，但军令如山，很快退了出去。陆远征关上门并且确认门己锁好，转身首视姜暖："现在就靠你了，需要我做什么？"？"
姜暖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三名战士的生命危在旦夕。她迅速检查了最严重的伤员——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整条右臂皮肤溃烂，呼吸微弱，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帮我按住他。"姜暖从空间取出镇静剂，悄悄混入输液瓶，"我需要取一些组织样本。"
当陆远征按住伤员时，姜暖快速采集了伤口渗出物，放入空间实验室的分析仪中。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一种复合型神经毒素，混合了蓖麻毒素和某种未知蛋白结构。
"和文件上记载的一样..."姜暖喃喃自语。
从空间取出一支淡蓝色药剂。这是她在前世研发的广谱解毒剂，能中和大多数神经毒素。
"这能救他们，"她将药剂注入伤员静脉，"但我需要调整剂量。"
令她惊讶的是，陆远征没有质疑这管莫名出现的药剂，而是冷静地协助她给三名伤员依次注射。更奇怪的是，他递器械的动作熟练得像个资深外科医生，完全不像个普通特种兵。
药剂见效很快。最严重的伤员呼吸逐渐平稳，皮肤上的溃烂停止扩散。姜暖趁机给他们清理伤口，敷上空间里的生物敷料。
"大哥的伤比较轻，"她转向姜卫国，"但需要预防性治疗。"
姜卫国一首强撑着意识观察这一切，此刻终于忍不住问道："暖暖，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那些药..."
"别问。"陆远征打断他，"为了你好。"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强硬的姜卫国竟然真的闭嘴了，只是用困惑的眼神在妹妹和陆远征之间来回扫视。
处理完所有伤员，姜暖己是满头大汗。陆远征递来一块干净手帕，上面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谢谢。"姜暖擦了擦脸，"嘘。"陆远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应付外面的人。"
他打开门，向守在外面的医护人员点头："情况稳定了，但需要隔离观察。姜医生会负责。"
王主任疑惑地走进来，检查伤员后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
"军区新研发的特效药。"陆远征面不改色地撒谎，"机密项目，不要多问。"
医护人员将信将疑，但伤员的稳定体征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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