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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医疗黑幕升级

小说: 刃破迷局   作者:轩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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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第一医院的无影灯在午夜泛着惨白的光,周鸿儒的继任者李默正用钛合金手术刀划开病人的腹腔。手术钳夹起的肝脏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暗红色,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 这是今天 “采购” 的第三颗活体肝脏,供体是个刚满十八岁的缅甸少年,此刻正躺在隔壁的 “观察室” 里,胸腔还在微弱起伏,颈静脉插着的引流管不断将暗红色的血液导入收集袋。

“李院长,境外的账户己经确认收到款项。” 护士长递来的平板电脑上,比特币的转账记录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屏幕背景是幅《维特鲁威人》的解剖图,达芬奇的手稿线条被人用红色标注,肝脏的位置写着 “血契第七条:以肝偿债”。李默的银质手术刀在病人的胆囊上轻轻一点,胆汁渗出的瞬间,他想起周鸿儒临终前的话:“云州的水太深,我们只是在替人清淤。”

观察室的铁门上,电子锁的密码每天更换,今天的数字是 “0719”。江砚躲在通风管道里,战术靴踩碎的保温棉簌簌落下,正好掉在手术车的托盘里 —— 那上面摆着的肾脏还在微微颤动,包膜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边缘的切割痕迹与孟枭左臂的刀伤属于同一种手法。他的夜视仪里,李默的白大褂后颈有片可疑的凸起,形状与血契会的狼头纹身轮廓重合。

三天前,云州警局接到匿名举报,称第一医院的 “器官捐献者” 死亡率高达 90%。林小雨调阅的病历档案里,所有供体的籍贯都标注为 “缅甸佤邦”,入院诊断都是 “脑死亡”,但 CT 片上的脑组织明明完好无损。更诡异的是,这些病人的住院押金都来自同一个瑞士银行账户,户主姓名是 “叶淑琴”—— 这个名字像根针,刺破了江砚心头最敏感的神经。

“准备体外循环。” 李默的声音透过管道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江砚的指尖在战术平板上滑动,调出医院的建筑图纸,手术室下方的地下室被标注为 “废物处理间”,但消防通道的监控显示,每晚都有冷藏车从那里进出,车牌号属于一家名为 “云州再生资源回收公司” 的企业,法人正是高天磊的远房表亲。

叶晚柠伪装成进修医生,推着药物车走进手术室。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镜头对准李默正在缝合的伤口 —— 皮下组织里埋着的蓝色丝线,与血契会借据上的装订线是同一种材质。当她假装递止血钳时,指尖不经意划过李默的后颈,那片凸起突然发烫,她的翡翠耳环与对方的翡翠袖扣产生了共振,发出细微的嗡鸣。

“叶医生对肝脏移植很感兴趣?” 李默的缝合针突然停在半空,无影灯的光束恰好照亮他瞳孔里的狼头倒影,“我老师周鸿儒生前常说,叶家的女人都擅长处理‘精细活’。” 这句话让叶晚柠的手一抖,止血钳掉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格外刺耳。她想起母亲染织图谱里的一句话:“蓝线绕肝,血契难断。”

通风管道里的江砚屏住呼吸,看着李默从保险柜里取出个不锈钢容器。容器打开的瞬间,靛蓝色的雾气弥漫开来,与王建军纹身的染料气味如出一辙。里面的十二只玻璃罐里,分别浸泡着不同的人体器官,每个罐底都贴着标签:“1 号肾,配型者:金三角孟家”“7 号肝,配型者:云州纺织厂徐某”…… 当他看到 “12 号心脏,配型者:叶晚柠(备用)” 时,战术靴差点踹碎管道的铁皮。

地下室的冷藏库里,陈昊正用撬棍打开冻住的铁笼。每个笼子里都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们的锁骨处都有圆形的烙印,图案是蛇狼缠绕着手术刀。其中个缅甸少年的怀里,揣着张揉皱的照片,上面是云州纺织厂的大门,少年的母亲正举着 “0719” 编号的工作证,后颈的狼头纹身被汗水浸湿,像要活过来似的。

“他们用这些人做‘活体仓库’。” 陈昊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发颤,他的手电筒照到墙上的价目表,“一颗肾脏 80 万,肝脏 150 万,心脏...300 万。” 价目表的右下角,盖着 “血契会医疗分部” 的红色印章,印章里的狼头左眼位置,是个微型的天平图案,与国际器官交易组织的标志完全一致。

手术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李默的手按在紧急按钮上,嘴角露出狞笑:“江警官,既然来了,就出来聊聊吧。” 通风管道的铁皮被他用手术刀划开,江砚坠落的瞬间,看见叶晚柠正被按在手术台上,李默的翡翠袖扣抵着她的颈动脉:“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张手术台上,自愿捐献了心脏,现在该你了。”

搏斗在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中展开。江砚的狼头匕首刺穿李默的肩膀时,对方竟发出愉悦的喟叹,蓝色丝线从伤口里涌出,缠住江砚的手腕:“这是用罂粟纤维做的,沾上血就会收缩。” 他的另一只手抓起手术刀,划向叶晚柠的胸腔,“想想看,你妻子的心脏在血契会会长的身体里跳动,多浪漫。”

叶晚柠的银簪突然刺入李默的眼眶。翡翠袖扣掉落在地的瞬间,露出下面的狼头纹身,左眼位置镶嵌的红宝石,与假江正严的义眼属于同一批矿石。“我母亲是被你们活活摘走的心脏!” 她的指甲抠进对方的伤口,蓝色丝线在她掌心燃烧起来,“她的染织图谱里写着,1980 年的纺织厂火灾,就是为了掩盖你们偷摘工人器官的罪行!”

地下室传来爆炸声时,江砚正将李默摁在手术台上。冷藏车的轮胎在火光中炸开,陈昊带着获救的供体冲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攥着块肝脏组织 —— 那是他们从 “废物处理间” 找到的,上面的咬痕证明这些器官是被活生生撕下来的。叶晚柠在李默的保险柜里发现的账本,详细记录着二十年来的交易:周鸿儒负责筛选供体,孟枭负责运输,高天磊负责洗钱,而最终的受益者,是血契会的神秘会长。

李默在弥留之际突然狂笑,血沫从嘴角涌出,在手术单上画着狼头:“你们以为赢了?会长的心脏快不行了,他需要叶晚柠的... 而且他己经知道你们在云州大学的实验室...” 话没说完就断了气,但江砚注意到他最后指向的方向,正是叶晚柠实验室的位置,那里存放着江念安的脐带血样本。

凌晨的医院走廊里,江砚抱着浑身颤抖的叶晚柠。窗外的云州大学钟楼正在敲响,第七声钟响时,叶晚柠突然想起母亲图谱里的最后一页:“当钟声敲响七下,狼心将归位。” 她的指尖摸到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的皮肤下传来微弱的震动,与李默保险柜里的心脏标本频率相同。

警方在医院的地下室内,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废弃的 X 光机里藏着周鸿儒的日记,其中一页写道:“1980 年,我为血契会摘了第一颗心脏,属于江正严的线人。那颗心脏现在还在跳动,在...(字迹被涂抹)” 而在被涂抹的位置,隐约能辨认出 “梵蒂冈” 三个字。

江砚站在医院的天台上,看着朝阳染红云州的天空。远处的大学实验室亮着灯,林小雨正在那里分析从李默体内取出的蓝色丝线,初步结果显示,这种纤维能追踪血缘关系,与叶晚柠耳环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他知道,医疗黑幕只是血契会庞大网络的一角,而那个需要叶晚柠心脏的会长,很可能就是所有阴谋的终点。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手术室,江砚的狼头匕首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手术单上的血狼头图案,左眼位置恰好对着云州大学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女儿,有他深爱的人,也有即将揭开的终极真相。他握紧叶晚柠的手,她的翡翠耳环在晨光中闪着绿光,像颗跳动的心脏,也像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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