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警局的安全屋在暴雨中像座孤岛。赵德昌的尸体坐在监控死角的轮椅上,右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笔尖的靛蓝色墨水在纸上洇开,组成半截狼头图案 —— 左眼位置的墨点,与他心脏彩超图上的阴影完全吻合。保护他的两名警员倒在血泊中,警徽被整齐地摆放在尸体两侧,形成的夹角恰好是 71.9 度。
江砚的战术靴踩碎安全屋门槛的玻璃,狼头匕首在掌心泛着冷光。他注意到赵德昌的假牙掉在轮椅下,假牙的填充物在紫外线下发出荧光,与李默手术台上的麻醉剂成分相同。更诡异的是,死者的瞳孔放大到极致,虹膜上的血管破裂成蛇形,与血契会的图腾如出一辙。
“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法医的手套沾着赵德昌的呕吐物,“胃内容物有云州第一医院的特制镇定剂,但剂量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心脏骤停,冠状动脉里发现了新型肉毒素 —— 与苏媚指甲里的成分相同。” 解剖刀划开的胸腔内,心脏表面的血管组成 “0719” 的形状,与徐文远海外账户的密码布局完全一致。
安全屋的通风管道传来异响。江砚的战术手电照到块新鲜的罂粟壳,与孟枭竹楼的地毯纤维属于同一批次。当他爬上管道,发现内壁的刮痕组成蜘蛛图案,与吴雪后颈的纹身完全吻合。管道尽头的出口被伪装成消防栓,上面的狼头标志左眼位置,有个微型的针孔 —— 这是注射特制药剂的最佳角度。
赵德昌的私人医生在警局接受询问时,手指反复着钢笔帽。江砚的狼头匕首突然顶住他的咽喉:“说说你给赵局长开的‘降压药’吧,特别是昨天那瓶。” 医生的钢笔帽在颤抖中滑落,露出的针管里,残留的绿色液体与叶晚柠实验室的 AI 解毒剂产生相同的化学反应。“是血契会逼我的!” 男人的鼻涕混着眼泪,“他们说不照做,就让我女儿去缅甸‘抵债’—— 就像当年对待吴雪的女儿那样。”
这句话让江砚的呼吸停滞。他调出安全屋的供电记录,发现赵德昌死亡前七分钟,电压出现异常波动,波动曲线与 “冥河” 黑客的攻击波形完全一致。当他将波动数据输入解码器,跳出的摩尔斯电码翻译成数字正是 “0719”—— 这串数字此刻正在赵德昌的笔记本上闪烁,第七页的 “血契会卧底名单” 旁,有个被墨水覆盖的名字,隐约能辨认出 “叶” 字。
尸检报告的第七页揭示了更惊人的真相。赵德昌体内的肉毒素被某种蛋白质包裹,这种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与江念安的脐带血完全一致,而包裹层的分解酶,只在云州第一医院的 “特殊病房” 出现过 —— 那里正是周鸿儒进行器官移植的手术室。江砚的战术平板突然收到匿名彩信,照片里的赵德昌戴着氧气面罩,旁边的心电图仪器显示,他的心跳在停止前,曾出现与狼头令牌相同的波动频率。
暴雨冲垮安全屋的通讯系统时,江砚正在拼接赵德昌的笔记本碎片。其中一页的 “赎金支付记录” 显示,赵德昌在死前向云州大学的某个账户转账 719 万元,收款人备注是 “取回 0719 号样本”。当他将样本编号输入警局数据库,弹出的档案让他瞳孔收缩 —— 那是赵德昌孙子的白血病诊断书,配型者信息被加密成纺织厂的染缸编号,第七个正是 “叶晚柠”。
陈昊在安全屋的壁炉里发现了未烧尽的纸张。残留的字迹显示,赵德昌掌握着血契会的 “终极克隆体” 位置,这个克隆体同时拥有江砚、叶晚柠和徐文远的基因序列,存储在 “云州大学标本室的第七个福尔马林罐”。纸张边缘的焦痕组成狼头形状,左眼位置的火星迟迟不灭,像在指引着什么。
当叶晚柠的实验室分析出肉毒素的抗体时,江砚正站在赵德昌的墓碑前。抗体的基因序列与 1980 年纺织厂火灾现场发现的女性尸体完全一致,而这位女性的身份信息显示是 “叶淑琴”—— 叶晚柠的母亲,血契会的初代会长。墓碑的裂缝里,渗出的绿色液体在阳光下组成完整的血契符号,与赵德昌体内的药剂成分相同。
局长之死的迷雾渐渐散开,但江砚知道,这只是血契会抛出的又一个诱饵。赵德昌体内的特制药剂,既是杀人凶器,也是指向终极克隆体的路标。当他将狼头令牌放在墓碑前,令牌突然发出嗡鸣,与地下的某种物质产生共振 —— 那里埋着的,正是赵德昌用生命保护的秘密:血契会的 “净化计划” 时间表,第七阶段的执行日期,是江念安的三岁生日。
在清理赵德昌的遗物时,警方发现了个加密的 U 盘。破解后的内容显示,局长死前正在调查 “0719 号克隆体的觉醒条件”,而触发密码是 “江砚的狼头匕首刺入叶晚柠的心脏”。U 盘的最后一个文件是段录音,赵德昌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用我孙子的命威胁我... 但我在药剂里加了标记,叶晚柠能解...” 录音的背景音里,有纺织机的运转声,与云州大学标本室的相同。
江砚的战术靴在暴雨中碾过安全屋的玻璃碎片。他的狼头匕首在掌心微微颤动,赵德昌的死让他明白,血契会己经开始执行最后的计划。当他将局长的尸检报告与克隆体的基因序列对比,发现第七个染色体上的狼头基因,只有在接触到江砚的血液时才会激活 —— 这也是赵德昌必须死的真正原因。
在云州第一医院的太平间,江砚找到了赵德昌提到的 “特殊病房”。编号 “0719” 的病床上,躺着个与江念安年龄相仿的男孩,胸腔里的心脏正在跳动,心电监护仪的波形与血契会的资金流动图完全一致。男孩的锁骨处,有个月牙形胎记,与江念安的形成互补 —— 当两个孩子的胎记拼在一起,露出的 “0719” 编号,正是血契会的终极密码。
局长之死的真相像把双刃剑,既揭开了血契会的阴谋,也将江砚和叶晚柠推向了命运的十字路口。江砚知道,赵德昌用生命留下的线索,终将指引他们找到终结这场噩梦的方法,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面对最残酷的现实 —— 那个躺在特殊病房里的男孩,既是他们的克隆体,也是血契会最后的王牌。
暴雨停时,第一缕阳光照在太平间的窗户上。江砚的狼头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将赵德昌的 U 盘揣进贴胸的口袋,那里还藏着江念安的胎发香囊。两种温度在胸腔里交织,像场跨越生死的对话。他知道,局长的死不是结束,而是血契会 “净化计划” 的开始,而他和叶晚柠,将是这场计划的最终执行者 —— 要么摧毁克隆体,要么被克隆体摧毁。
在警局的档案室,江砚将赵德昌的尸检报告与 1980 年的纺织厂火灾报告并排放在一起。两份报告的死亡原因处,都用红笔标注着 “心脏骤停”,而签署尸检意见的法医姓名,都是 “林建国”—— 林小雨的父亲,也是血契会的第七位卧底。这个发现让江砚的心脏骤然紧缩,他终于明白赵德昌笔记本上被覆盖的名字是谁,也终于明白这场跨越西十年的阴谋,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致命。
局长之死的余波还在云州警界荡漾,但江砚知道,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当他将特殊病房的男孩照片发给叶晚柠时,女友的回复只有一个字:“解”—— 这个字的笔迹,与叶淑琴染织图谱上的批注如出一辙,也与血契会解药配方的最后一个字,完全相同。
这场由特制药剂引发的死亡,终将在血缘的解药中得到救赎。江砚握紧手中的狼头匕首,转身走向云州大学的方向,那里的标本室里,第七个福尔马林罐正在等待着他 —— 等待着这场用生命和基因编织的恩怨,迎来最终的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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