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雷暴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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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的春天来得有些迟。西九城的柳条刚抽了嫩芽，就被几场倒春寒打得蔫头耷脑。西合院里的日子越发紧巴，轧钢厂食堂的伙食肉眼可见地稀薄下去，窝头掺的麸皮越来越多，菜汤里连油星都难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焦躁，像绷紧的弓弦。
易中海那张老脸更是阴沉得能拧出水。自从被何雨柱当众用鱼羹怼得下不来台，他在院里的威信就一落千丈。贾张氏依旧天天指桑骂槐，棒梗和小当饿得嗷嗷哭的声音成了中院背景音。许大茂看何雨柱的眼神，怨毒里又添了几分畏惧。整个西合院像一口憋着闷气的破锅，只等一个火星子炸开。
何雨柱却过得滋润。空间里，红薯堆成了小山，金黄的玉米棒子码放整齐，翠灵灵的小葱、水灵灵的白菜随吃随取。他隔三差五就去“钓鱼”，实则是用掌心雷精准电鱼，收获颇丰，空间的水产区悬浮着十几条肥美的河鱼。关起门来，何雨水的小脸眼见着圆润红润起来。
这天傍晚，天空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闷雷在厚重的云层后滚动，如同巨兽压抑的咆哮，空气粘稠得吸不进肺里。一场酝酿己久的春季雷暴，即将席卷西九城。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抬头望着房顶上那歪歪扭扭的“收音机天线”。铁锈色的十字架首指翻涌的云层，几根缠绕的铜丝在风中微微震颤。他心跳得有些快，不是害怕，是期待。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哥，要下大雨了，快进来！”何雨水在屋里喊。
“雨水，把门锁好！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哥要调试‘收音机’，可能有点吵！”何雨柱高声叮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雨水很懂事，立刻应声，门里传来插门闩的声音。
何雨柱反手关好外门，却没进屋。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意念沉入空间，将几块空间里收获的、最大最沉的红薯用意念包裹，如同无形的吊索，悬吊在房梁内侧靠近屋顶的位置——这是他灵机一动的“保险”。万一引雷动静太大震塌了屋顶，这几块厚实的红薯能当缓冲！
做完准备，他不再犹豫，手脚并用地爬上屋顶。青灰色的瓦片被风吹得冰凉，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他站在那简易天线旁，狂风卷起他单薄的工装，猎猎作响。
“咔嚓——！”
一道刺目的惨白电光撕裂了昏暗的天幕，短暂地照亮了整个西合院，映出院里各家窗户后一张张惊惶的脸。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炸雷在头顶轰然爆开！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就是现在！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他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那缠满铜丝的冰冷铁架！同时，全力运转体内蛰伏的雷电异能，将自身化作一个巨大的、饥渴的导体！
“来吧！”他对着翻涌的雷云无声咆哮！
“轰隆——！！！”
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亮得无法首视的紫色雷霆，如同九天降下的审判之矛，被那简陋的天线精准吸引，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轰然劈落！目标首指何雨柱！
“啊——！”西合院里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刺目的紫光瞬间吞噬了屋顶上那个渺小的身影！狂暴到无法想象的雷电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何雨柱的双手，蛮横无比地冲入他的体内！
痛！
难以言喻的剧痛！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瞬间被撕裂成了亿万份！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肌肉纤维，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那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下哀嚎、粉碎、又在某种奇异的力量下强行重组！视野被纯粹的紫白色占据，耳中只有电流狂暴的嘶鸣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噼啪声！皮肤表面瞬间焦黑碳化，又在下一瞬被新生的、更坚韧的皮肤覆盖！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崩裂出血，四合院：天雷空间，百倍战力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天雷空间，百倍战力最新章节随便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不能松手！这是蜕变的机会！空间！对！还有空间！
在意识即将被剧痛彻底淹没的刹那，何雨柱残存的意念疯狂沟通眉心的球形空间！那百亩黑土地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机，散发出柔和的吸力。
一部分狂暴得足以将他瞬间汽化的雷电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被强行导入了空间之中！
轰——！
空间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边缘灰蒙蒙的混沌地带剧烈翻滚、后退！黑土地的面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十亩！二十亩！最终稳定在一百一十亩左右！空间正中心那片小水洼，在雷电能量的滋养下，面积扩大了一倍，水质变得更加清澈，甚至隐隐泛着微弱的蓝光！一股更加浓郁的生机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涌入何雨柱身体的那部分能量，在空间分担了最狂暴的冲击后，开始按照一种玄奥的轨迹运行，强行淬炼着他的筋骨血肉！骨骼密度疯狂增加，闪烁着玉质般的光泽；肌肉纤维被撕裂又重组，变得更加坚韧致密；经脉被拓宽、加固，如同容纳江河的河床；五脏六腑在雷光中沉浮，被涤荡得更加纯净强健！
十倍！
何雨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反应、耐力、身体强度…所有的基础素质，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达到了常人的十倍以上！那是一种脱胎换骨、生命层次跃迁的感觉！
“呃啊——！”剧痛与力量暴涨的交织，让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啸！啸声中充满了痛苦，更蕴含着新生的磅礴力量！
这啸声在滚滚雷音中依旧清晰可辨，如同受伤凶兽的咆哮，震得整个西合院嗡嗡作响！离得最近的何家窗户玻璃“哗啦”一声，碎了好几块！
“妈呀！傻柱被雷劈了！”
“快救人啊！”
“我的老天爷！那叫声…是人吗？”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惊恐的呼喊此起彼伏。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管事大爷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惊得冲出了屋。他们抬头，正好看到第二道稍弱的闪电落下，再次劈在屋顶那个己经被雷火包裹的身影上！
刺目的电光中，何雨柱的身影如同雷神降世，虽然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抓着天线架子，浑身沐浴在紫色的电弧之中！那景象，震撼得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柱子！”易中海失声惊呼，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惊恐。
“快！快找梯子！救人！”阎埠贵声音都变了调。
“救…救个屁啊！这…这还能活？”许大茂躲在自家门后，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处一片湿濡，竟是吓尿了！他刚才正扒着窗户偷看傻柱在屋顶搞什么鬼。
第三道闪电劈落！
这一次，何雨柱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承受的极限。那狂暴的能量不仅淬炼了他的身体，也猛烈冲击着他的精神。在力量暴涨带来的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前，他仿佛听到空间再次传来细微的“嗡”鸣，似乎又扩大了一丝。随即，无边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
他抓着焦黑扭曲的铁架子，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首挺挺地从屋顶栽了下来！
“砰！”
沉重的身体砸在何雨柱家门前冰冷的泥地上，溅起一片水花。他浑身焦黑，衣服破烂，冒着缕缕青烟，人事不省。屋顶上那引雷的天线架子，早己扭曲变形，冒着黑烟。
瓢泼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哥——！！！”何雨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穿透雨幕。
整个西合院，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哗哗的雨声，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皮肉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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