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西山引雷（上）
何雨柱一脚踩裂西合院青石板的彪悍事迹，像长了翅膀的炮仗，炸得整个南锣鼓巷片区都嗡嗡作响。“傻柱”这个诨号算是彻底没人敢叫了，背地里提起，都得敬畏地称一声“柱爷”。那碎裂的石板成了西合院的新“景点”，无声地警告着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
何雨柱本人却完全没把这当回事。震慑宵小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更重要的东西——力量！
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和物资给了他生活的底气，但掌心那微弱可控的电流和脑中那片神奇的黑土地，才是他安身立命、守护家人的根本。尤其是从医院那次“意外”引雷后，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力量、速度、反应都提升了一大截。这让他对雷电之力充满了渴望。
“引雷…主动引雷！”这个念头如同野草，在他心里疯长。医院那次是被动承受，差点丢了小命。这次，他要主动出击，掌控这股力量！
去北大物理系旁听？想法很好，但现实是，他一个轧钢厂厨子，想混进最高学府蹭课，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得顾家。思来想去，何雨柱决定走最“朴素”的路子——自学！
他跑遍了西九城大大小小的书店和旧书摊，专淘跟电学、物理沾边的书。什么《基础电工手册》、《初等物理》、《电磁现象浅说》，甚至还有几本泛黄的、民国时期的线装书，只要带图带字讲电的，统统不放过。价格？空间里堆着那么多粮食，随便拎一袋粗粮出来，就能换一摞书。
沈柔下班回家，看着桌上堆得跟小山似的各种书籍，还有埋头其中、眉头紧锁的丈夫，既惊讶又心疼。
“柱子，你这是…要改行当电工？”沈柔拿起一本《电工基础》，翻了翻，里面全是电路图和符号。
何雨柱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嘿嘿一笑：“哪能啊，我这辈子就爱掂大勺！就是…琢磨点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次被雷劈那下，总觉得…脑子里多了点啥，跟电啊磁啊有点关系，想弄明白。”
沈柔是医生，对丈夫身体的变化最清楚。力气大得不似常人，精力也异常充沛，这都不是普通锻炼能解释的。她隐约猜到丈夫身上有秘密，但见他不想多说，便体贴地不再追问，只是柔声道：“那你悠着点，别太累。看不懂的，说不定我能帮你查查资料。”
“得嘞！还是媳妇儿疼我！”何雨柱乐了，有协和医生做后援，这自学之路瞬间光明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沈家小院的书香气浓了不少。晚上，何雨柱就着昏暗的灯泡（特意换了大瓦数的），如饥似渴地啃着那些晦涩的书本。沈柔有空就坐在旁边看医学文献，偶尔何雨柱抓耳挠腮时，她就凑过去看看，用更通俗的语言解释一下“电流”、“磁场”、“导体”、“绝缘体”这些概念。
“哦…合着电这玩意儿，就跟水似的，得有个道儿让它流…”何雨柱恍然大悟，指着书上的电路图，“这电线就是水管子，开关就是水龙头！断了路，水就过不去了！”
沈柔被他这接地气的比喻逗笑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想引雷…那雷电能量极大，极其危险！医院那次是运气好，你可不能再乱来！”
“放心放心！”何雨柱拍着胸脯，眼神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我心里有谱！得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还得有趁手的‘家伙事儿’！”
“家伙事儿”很快就在何雨柱的捣鼓下成型了。他利用休息时间，跑废品站淘换材料。几根手臂粗、锈迹斑斑但还算结实的铁管，一大捆手指粗的铜芯电线（外皮都老化开裂了），几个巨大的陶瓷绝缘子（像是旧电线杆上拆下来的），还有几块厚厚的、边缘都磨圆了的橡胶垫。
他把这些“破烂”堆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开始组装。先把铁管焊接起来，接成长长的一根，顶端削尖。再用铜线紧紧地缠绕在铁管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固定一个大陶瓷绝缘子。最后，铜线的另一端，接上一大块打磨光滑的厚铜板。铜板底下，垫着那几块厚厚的橡胶垫。
一个简陋却透着股粗犷实用风格的…巨型避雷针（引雷针？）雏形出现了。
这天是轧钢厂的休息日，何雨柱把组装好的大家伙拖到院子里调试。那造型，那分量，立刻引来了胡同里邻居的围观。
“柱子，你这是鼓捣啥呢？天线？也忒大了点吧？”隔壁王大爷好奇地问。
“何师傅，您这是…要架广播？”另一个邻居猜测。
何雨柱一边调整着铜板的位置，一边随口应付：“嗯，弄个天线，试试能不能收到远点的台。”他这也不算完全说谎。
动静自然也传回了西合院。阎埠贵这个“文化人”听说何雨柱在鼓捣“大天线”，按捺不住好奇，背着手溜达了过来。一看院子里那造型奇特、铁骨铮铮的大家伙，再瞅瞅何雨柱那身沾着油污的工装，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就带上了点优越感。
“小何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摆出长辈和知识分子的架子，“你这…弄的是避雷装置？想法是好的，但这工艺…太粗糙了！而且这原理也不对啊！避雷针是要把雷引到地下，你这铜线接个铜板放地上…这不等着引火烧身吗？瞎胡闹！赶紧拆了，危险！”
何雨柱正蹲着检查铜线接头，闻言头也没抬，嗤笑一声：“三大爷，您老教语文的，懂物理吗？知道尖端放电吗？知道接地电阻吗？知道我这铜板底下垫的是高绝缘橡胶吗？”
一连串的专业名词，像小锤子一样砸在阎埠贵脑袋上，把他砸懵了。尖端放电？接地电阻？这…这傻柱子从哪学来的词儿？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一脸懵逼的阎埠贵，语气带着点戏谑：“我这可不是避雷针，我这叫‘引雷接收器’！专门等着雷公爷下来唠嗑的！您老啊，还是回去研究您的之乎者也吧，这玩意儿，您玩不转！”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阎埠贵老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你…你…不识好人心！等着遭雷劈吧你！” 说完，臊眉耷眼地背着手，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老抠门，不懂装懂！他蹲下身，继续调试。手指不经意间拂过那冰冷的铜板，一丝微弱到极致的电弧，在他指尖与铜板之间悄然跳跃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又瞬间消失。没人看见。
他感受着那丝微弱的电流反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场足够猛烈的雷暴雨！
目标，西山！那里有足够高的山，足够空旷的林子，是绝佳的引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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