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七章 柱爷之名
“听、清、楚、了、吗？”
何雨柱那如同九幽寒冰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许大茂濒临崩溃的心上，也砸得整个西合院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许大茂此刻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疯狂？极度的窒息感和深入骨髓的死亡恐惧彻底摧毁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下一刻就要被那只铁手捏碎！他拼命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点头，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眼泪鼻涕混合着失禁的尿液糊了一脸，眼神里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
何雨柱冰冷地注视了他几秒，确认了对方眼中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后，才如同丢弃一块肮脏的抹布般，手臂猛地一松！
“噗通！”
许大茂像一滩烂泥般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他顾不上摔得生疼的骨头，也顾不上满身的污秽，像条离水的鱼一样，蜷缩在地上，捂着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抽痛和劫后余生的战栗。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鬼门关！
何雨柱看都没再看地上那摊烂泥一眼，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缓缓扫过院中每一个探头探脑的邻居，尤其是脸色煞白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都给我听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煞气，清晰地传遍整个后院和中院。
“我何雨柱，脾气不好，力气大了点。”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谁要是活腻歪了，想试试我这把子力气能不能捏碎他的骨头，尽管来！”
“要是再让我听到，谁嘴里不干不净，敢碰我家里人一根指头……”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蜷缩在地、抖如筛糠的许大茂身上，如同最后的警告：
“许大茂，就是榜样！”
“滚！”
最后那个“滚”字，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看热闹的邻居们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关门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生怕慢了一步惹火烧身。易中海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场面话维持一下自己一大爷的尊严，但对上何雨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狼狈地一低头，拉着同样吓傻的二大爷刘海中，灰溜溜地快步离开。后院，只剩下瘫在地上筛糠的许大茂，和沈家小院门口那道如同山岳般的身影。
何雨柱“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将外面所有的污秽和恐惧彻底隔绝。
“柱子！”沈柔立刻扑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圈还是红的，但更多的是后怕，“你…你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
何雨柱身上的冰冷煞气瞬间消散，反手握住沈柔微凉的手，眼神温柔下来：“柔儿，别怕。我有分寸。对付许大茂这种疯狗，一次就得把他打怕，打得他这辈子想起来就哆嗦！不然他只会没完没了地恶心人。你看，现在清静了。”
沈母也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柱子啊，那许大茂…不会有事吧？我看他刚才…”
“死不了。”何雨柱语气平淡，“就是让他长长记性。妈，柔儿，你们记住，在这个院里，咱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谁敢伸爪子，我就给他剁了！以后关起门来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外面那些烂事，少听少看。”
这件事如同一个深水炸弹，在西合院表面平静的水面下掀起了滔天巨浪。许大茂被抬回家后，连着发了三天高烧，胡话不断，不是喊“别杀我”就是喊“柱爷饶命”。西合院里，“柱爷”这个带着敬畏和恐惧的称呼，悄无声息地取代了“傻柱”，在邻居们的私下议论中流传开来。何雨柱那单手举人、煞气凛然的形象，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里，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
日子似乎真的清静了。禽兽们彻底偃旗息鼓，连背后咒骂都变得小心翼翼。何雨柱乐得如此，白天上班，晚上研究他的电磁理论，或者用意念在空间里打理他那片越来越繁茂的“世外桃源”。沈康在何雨柱持续的微弱电流刺激和精心照料下，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偶尔能发出清晰的单音节。沈柔的工作也渐渐步入正轨。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压抑了许久的西九城难得有了一丝节日的气氛。何雨柱特意请了一天假，要带沈柔出去散散心。这段时间又是举报又是疯狗闹腾，他想让妻子放松一下。
“柔儿，今儿天儿不错，太阳暖洋洋的。咱去北海公园转转？听说那边有耍龙灯的，热闹。”何雨柱一边给沈柔围上厚实的围巾，一边提议。
沈柔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好啊！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叫上妈和康儿一起去？”
何雨柱摇摇头：“今儿就咱俩，过个二人世界。妈在家照顾康儿，我给他们留了汤圆和菜了。公园人多，带着康儿不方便。”他凑近沈柔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再说，带着小舅子这个大电灯泡，我怎么跟我媳妇说悄悄话？”
沈柔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捶了他一下：“没个正形！”心里却甜丝丝的。
两人收拾妥当，手挽着手出了门。何雨柱特意让沈柔穿上了那件过年新做的、衬得她格外温婉动人的呢子大衣。走过中院时，贾家窗户后面，几道怨恨又嫉妒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柔窈窕的背影和她身上那件新大衣，首到他们走出月亮门。
北海公园果然热闹。虽然物资匮乏，但人们对节日的热情不减。冰面上有滑冰的，岸上有猜灯谜、卖糖葫芦的，远处隐约传来锣鼓声，确实有耍龙灯的队伍在游走。久违的热闹和阳光，让沈柔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挽着何雨柱的手臂，指着远处的冰灯说着什么。
何雨柱也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和妻子的笑颜，小心翼翼地护着她避开人流。阳光照在沈柔白皙的脸上，泛着莹润的光泽，看得何雨柱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过去想偷个香。
就在这温馨旖旎的时刻，几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哟呵！哥几个快看！这妞儿真正点嘿！盘靓条顺，这呢子大衣，够派头！”
“啧啧，这脸蛋儿，掐一把能出水吧？比大华舞厅的头牌还够味儿！”
“小娘子，一个人逛园子多没劲啊？陪哥哥们玩玩呗？保证让你开开心心过元宵！”
“就是，瞧这小白脸，瘦得跟麻杆似的，能满足你吗？哈哈哈！”
五六个穿着将校呢旧军大衣、歪戴着棉帽的小青年，叼着烟卷，斜楞着眼，晃晃荡荡地拦在了何雨柱和沈柔面前。为首的是个一脸痞相、眼神阴鸷的高个儿，外号“花皮蛇”，是这一片出了名的顽主头头。他们显然是看沈柔长得漂亮，又见何雨柱穿着普通工装，身材虽然高大但看着并不彪悍（何雨柱习惯性收敛气息），便起了邪念，想调戏一番。
沈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煞白，下意识地抓紧了何雨柱的胳膊，往他身后躲。何雨柱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他轻轻拍了拍沈柔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一步上前，将沈柔完全挡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出言最污秽、伸手想摸沈柔脸的“花皮蛇”身上。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把你刚才的话，给我吞回去。”
“现在，立刻，给我媳妇道歉。”
“然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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