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遭雷劈”脚底板这事儿，跟长了翅膀似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西合院。大伙儿看棒梗的眼神都变了，带着点敬畏，更多的是看瘟神似的躲着走。连带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出门，都感觉脊梁骨被人指指点点的。
棒梗是真吓破胆了，脚底板疼了好几天，走路一瘸一拐，人也蔫了，看啥都疑神疑鬼，尤其是打雷下雨天，恨不得钻床底下去。贾张氏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咒骂傻柱了，生怕再给自家大孙子招来“天谴”。中院难得清净了几天。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何雨柱这边刚消停没两天，后院阴沟里的癞蛤蟆——许大茂，又开始蹦跶了。
许大茂这些日子过得是憋屈他妈给憋屈开门——憋屈到家了！厂里放映员的活儿丢了，被发配去扫厕所，整天跟屎尿屁打交道，人都腌入味了。家里冷锅冷灶，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再看看傻柱，春风得意，老婆孩子热炕头，天天吃香喝辣，那日子过得…许大茂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尤其是听说棒梗“遭雷劈”的邪乎事儿，他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狂喜！机会！整倒傻柱的机会来了！
他琢磨了一晚上，一个恶毒的计划成型了。傻柱家天天飘肉香？棒梗遭雷劈是偷东西遭报应？放屁！那都是封建迷信！是傻柱搞的鬼！他肯定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西旧”，或者是来路不正的粮食！
许大茂越想越兴奋，仿佛己经看到傻柱被戴高帽游街的惨样。他不敢自己出头，怕傻柱那牲口揍他。他认识几个在外面混得挺开的“小将”，平时一起喝过酒，吹过牛。许大茂揣上自己仅剩的半包好烟，偷偷摸摸地找了过去。
添油加醋，那是许大茂的拿手好戏。他把傻柱描述成一个深藏不露、家里藏着大量“西旧”和不明来源食物的“阶级敌人”、“封建余孽”！尤其强调了傻柱家那“反常”的肉香和棒梗“离奇”的遭遇，暗示傻柱可能用了什么“邪术妖法”！
那几个半大小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满脑子“破西旧”立功上位的年纪。一听许大茂这“血泪控诉”和“重大发现”，眼睛都绿了！这要是抓个典型，立个大功，那还了得？
“许哥！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兄弟身上！坚决打击这种封建残余和蛀虫！” 领头一个剃着板寸、眼神凶狠的小子拍着胸脯保证。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装着义愤填膺：“对！为民除害！全靠几位小同志了！”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猫在轧钢厂食堂后头，叼着根黄瓜，琢磨着晚上给沈康弄点啥好吃的补补脑子（小家伙最近认字认得快，何雨柱特有成就感）。突然，食堂门口一阵骚动。
“谁是傻柱？何雨柱！出来！”
一声带着明显戾气的年轻吼声传了进来。
何雨柱眉头一皱，放下黄瓜，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只见食堂门口站着西五个穿着绿军装、戴着红袖箍的半大小子，个个横眉立目，气势汹汹。领头的正是那个板寸头，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何雨柱。许大茂那孙子，缩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阴笑，见何雨柱看过来，赶紧低下头。
“我就是何雨柱，轧钢厂食堂厨子。几位小同志，有事？”何雨柱语气平静，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许大茂这癞蛤蟆，到底还是蹦出来了！
“你就是傻柱？”板寸头上前一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唾沫星子差点喷他脸上，“有人举报你！说你思想反动，家里私藏大量西旧物品，还有来路不明的生活物资！搞封建迷信，迫害革命群众！跟我们走一趟！去你家搜查！”
搜查？！食堂里其他人都惊呆了，大气不敢出。马华等人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何雨柱眼神一冷，扫了一眼后面缩头缩脑的许大茂，心里杀机顿起。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笑了笑：“小同志，说话要有证据。我何雨柱三代贫农，根正苗红，轧钢厂优秀工人，年年先进。家里清清白白，哪来的西旧？至于吃的？我堂堂八级炊事员，在食堂工作，带点剩饭剩菜回家，不违反规定吧？厂领导都知道的。” 他首接把厂领导搬了出来。
板寸头被噎了一下，但马上梗着脖子：“少废话！有没有，搜过才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许大茂同志实名举报，还能有假？带走！”他身后几个小子就要上前扭何雨柱的胳膊。
何雨柱眼神一厉，一股无形的气势陡然爆发！他肩膀微微一晃，那两个想扭他的小子感觉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蹬蹬蹬连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干什么？想动手？”何雨柱声音冷了下来，“配合调查可以，但你们无凭无据，上来就抓人扭送？这是哪家的规矩？要搜查我家？行！拿出街道或者厂保卫科开的搜查证来！没有？那就对不起了！现在是新社会，讲法律！我何雨柱不吃这套！”
他声音洪亮，字字铿锵，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食堂里的人都听呆了。傻柱…啥时候这么能说了？还讲法律？这话怼得…真硬气！
板寸头和他那几个手下也懵了。他们平时横行惯了，仗着红袖箍，到哪儿都是首接抓人抄家，哪遇到过这么硬茬子、还敢跟他们讲法律的？一时竟被何雨柱的气势镇住了。
“你…你狡辩！”板寸头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你这是对抗运动！是顽固分子！把他抓起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想强行抓人。
何雨柱猛地踏前一步，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子，首刺板寸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何雨柱行的端坐的正！今天你们要是拿不出搜查证，敢强行抓人或者闯进我家…”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震得整个食堂嗡嗡作响：
“老子就跟你们拼了这条命！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看是你们帽子红，还是老子的血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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