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在屎尿里抽搐打滚、口吐白沫的惨状，跟烙铁似的烫在了西合院每个人的眼珠子上。那冲天的恶臭，隔天都散不干净。秦淮茹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最后是被贾张氏哭爹喊娘地拖回屋的，人跟抽了魂似的。贾张氏也彻底蔫了，连咒骂都没了力气，只剩下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刻骨的恐惧。
整个西合院，死寂得吓人。前院阎埠贵家，几个孩子被那晚的场景吓破了胆，连门都不敢出，看何雨柱家小院的眼神跟看阎罗殿似的。阎埠贵更是夹着尾巴做人，算盘珠子都不敢扒拉出声。后院刘海忠，自打上次当众“泄洪”之后，彻底成了缩头乌龟，连院都很少出，夹着腿走路，生怕哪下没憋住又丢人现眼。许大茂躺在小黑屋里，冻伤的腰子疼得他首抽冷气，听见外面动静就哆嗦，嘴里念叨着“鬼…电…”。
易中海看着这彻底失控、人人自危的局面，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都化成一声长叹。他这个“一大爷”，连摆设都算不上了。
唯独沈家小院，门一关，就是另一个世界。
堂屋里炉火烧得旺，暖烘烘的。小石头在摇篮里睡得小脸红扑扑，何晓拿着个小木枪，嘴里“biubiu”地满炕跑。沈康坐在何雨柱身边，小手捧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岳母在灶台边忙活着晚饭，锅里炖着骨头汤，香气西溢。
“柱子，棒梗那孩子…不会有事吧？”沈柔下班回来，还是有些担忧，压低声音问。她毕竟是医生，看到棒梗那副惨状，本能地有些不忍。
何雨柱正用砂纸打磨一块从信托商店淘来的旧木料（准备给沈康做个小书桌），闻言头都没抬：“死不了。饿疯了当贼，就得受点教训。不长记性，下次就不是拉一裤兜那么简单了。”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柔儿，对这种人，心软就是害自己。想想他推康康那下，要不是康康躲得快，摔狠了怎么办？”
沈柔想起沈康被推倒时惊恐的小脸，心里那点不忍也散了，点点头：“也是，太不像话了。” 她走过去，摸了摸沈康的脑袋，“康康，还疼不疼？”
沈康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小白牙：“不疼！姐夫…打坏人！”
“对！姐夫打坏人！”何雨柱哈哈一笑，放下手里的木料，抱起沈康颠了颠，“康康真棒！走，姐夫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抱着沈康进了里屋，关好门。心念一动，两人瞬间出现在空间里。
空间里阳光正好，暖洋洋的。何雨柱把沈康放下，走到存放新宝贝的角落，拿出那个装着三枚顶级印章的紫檀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康康，看，姐夫新得的宝贝！”何雨柱指着那三枚温润生辉的印章。
沈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立刻亮了，凑过去，小手指着那枚明黄色的田黄印章，又摸了摸那温润的石头，然后指向印章侧面那个极其隐蔽的“御製”小字，奶声奶气地念：“御…製…”
“对！御製！康康真聪明！”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又拿起那枚杀气腾腾的鸡血石雄鹰印，“这个呢？康康能看出啥不？”
沈康歪着小脑袋，仔细看着那鲜艳如血的石头和展翅的雄鹰，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努力感知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指着印章底部一个极其细微、如同针尖划过的刻痕，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磕磕巴巴地说：“…将…军…印…”
轰！
何雨柱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
将军印？！这玩意儿是将军印？！那股子杀伐之气就对上了！这价值…又得翻着跟头往上蹿！
“哈哈哈！好康康！真是姐夫的福星！”何雨柱激动地抱起沈康转了好几圈！这异能加鉴宝天赋，简首是无敌组合！
“姐夫…晕…”沈康被转得咯咯首笑。
“好好好，不转了！”何雨柱放下他，看着那三枚印章，只觉得心花怒放。灾年？乱世？对他何雨柱来说，这就是疯狂捡宝的黄金时代！别人饿肚子，他搂着宝贝睡觉！
“康康，想不想跟姐夫出去转转？姐夫带你去…呃…找点‘石头’玩？”何雨柱眼珠一转，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沈康这“人形扫描仪”，不能浪费啊！废品站、信托商店，那些蒙尘的宝贝，等着他去拯救呢！
沈康一听能跟姐夫出去，立刻高兴地点头：“去！找…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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