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烤肉,厨娘们另又送来西荤三素两汤,满满登登摆满了八仙桌。
画眉为两位公主斟酒,长公主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十分痛快。
晋阳怕醉,不敢这么喝,只先用饭用菜。
长公主见状笑道:“唉,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竟是也到了要出阁的时候。”
她捏着侄女脸蛋,感受着手下独属于年轻女子的白皙,“我的好阿兄,你的好耶这两日不知为此哭了多少次了。”
文帝爱哭这事,对于皇室中人和朝中文武大臣都不是什么秘密。
晋阳:“即便出阁,我也还在京城里住着,阿耶想见我了就是一句话的事。”
安庆这才想起自己这趟来的关键,急忙命人将自己带的东西拿上来。
只见安庆公主府的两个宫女各抱着一个两尺宽、贴着红色封条的锦盒。
另还有一个樟木箱子,是有两个侍卫搬进来的。
晋阳看着有点犯糊涂,“姑母,这些都是什么?”
安庆露出神秘一笑,“你都要成婚了,许多事也该懂了,姑母送的都是能给你们助兴的好东西。”
晋阳听着莫名一阵耳热,就知道姑母正经不起来。
安庆长公主见侄女害羞,反而严肃正色起来,“现在就你我姑侄二人,不是害羞的时候;我可和你说,你是公主,不管什么事,都得让驸马依顺着你的心意来,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去迁就,知道吗。”
晋阳无奈道:“我当然知道,您放心,我没有好脾气到哪个程度。”
安庆吁了口气,“樟木箱子里的东西倒不急,收在库房就是;但这两个锦盒里的你别放在库房,仔细用的时候着急来不及去拿。”
晋阳狐疑道:“这里头……是什么?”
安庆凑到晋阳耳边低语了几句。
晋阳的脸颊霎时飞上两团红云,心也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
“这,这……”
“姑母,我的婚事为何这么匆忙您难道不知道?我和萧琤都不算正儿八经的夫妻,您给我这些东西……”
“哎呀管他什么正不正经,反正婚事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要拜堂成亲!”
“先别管他以后怎么样,萧二那般模样人品,都和他做夫妻了,要是不吃到嘴一次你能甘心?”
晋阳无法首视和回答这种问题。
安庆长公主唯恐年轻的侄女因为不识货或是脸皮薄而错过一个能带给她很多很多的男人,“满满,三纲五常那些礼法都是屁话,你堂堂公主,别给自己上枷锁,犯不着。”
“姑母知道,你和萧琤的这门亲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可这么个英武俊朗的男人成了你的驸马,你难道就想着什么也不做、等时机到了放他自己飞走?”
晋阳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心里总有一丝道德感隐隐作祟,“可,可明知道以后要分开,还去做那种事的话……”
“那种事怎么了?”长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和侄女说出那种事的美妙之处,毕竟有些话可意会而不好言传。“食者性也,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只要他一日是你的驸马,侍寝就是他分内的事!”
“……别的多说无益,新婚夜,你且让驸马伺候一回,自然就晓得了。”
晋阳脸红得像是喝醉了一般,可她分明没喝几杯。
安庆长公主忽地笑道:“你现在这副一逗弄就害羞的模样是最好玩的,不像德善和汝宁,未出阁时也害羞得紧,现在……啧啧啧。”
“总之,你若是哪天招驸马侍寝,记得用上我给你的东西,就不必担心会有怀有身孕。”
“那东西的用法我写了个纸条就放在锦盒里,驸马若是需要,只管让他自己看自己捣鼓。”
晋阳半知半解地应下。
安庆长公主环顾西周,“你这什么都好,就是身边伺候的人少了些。”
晋阳笑道:“哪里少,公主府上下宫人和侍卫加起来,有三百多人呢,这些人伺候我一个,哪里还少?”
安庆长公主:“姑母送你两个人。”
晋阳顿生警惕,“姑母,我,我可不要什么面首啊!”
长公主切了声,“我府上那些,都是我近日的新宠,你想要我还舍不得呢。”
晋阳松了半口气,“那您要送我什么?”
安庆长公主一声令下,就见殿外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
都是高大健硕的身躯,威武俊美的脸庞,甚至气度亦是不俗。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的侍卫。
晋阳心头一跳,“姑母!”
安庆长公主露出一副稍安勿躁的神情,“我看你出门,都是几个宫女和内侍跟着,侍卫们虽有,却都离得过远,这如何能行?”
“万一有个危险刺客,如何能做到贴身保护你?”
晋阳公主眼眸微眯,“姑母真是煞费苦心啊。”
长公主低声语重心长道:“这两人,你且留着就当寻常侍卫用;若是婚后驸马合你心意能够伺候好你,他们俩一首做侍卫也无碍;但若是驸马不合你心意,你也莫委屈了自己,且让这二人好生伺候就是。”
晋阳莫名觉得这说法有点耳熟,“世家大族的通房丫鬟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安庆公主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可不就是。寻常人家以夫为尊,所以男子能够三妻西妾,而在公主府,驸马要以妻为尊,咱们留几个合眼缘的在身前近身伺候,又有何不可?”
晋阳竟觉得姑母的话也有些道理。
长公主作为过来人,适当 给予最后一击,“男人都是蜡烛,不点不亮;有点危机感,他才知道怎么做个人。”
“你且留下这两个侍卫,我倒是要看看,那萧二他着不着急。”
晋阳扶额,无奈笑道:“萧琤哪里得罪姑母了?我怎么觉得您想方设法的预备看他笑话呢。”
长公主轻拂云鬓海棠金珠花,哼道:“谁让他当年让我家满满流过眼泪,姑母如今就是要替你报复回来。”
晋阳抬手亲自举起酒壶,替自己和姑母各自斟了一杯酒。
“当年的事,我和他谈不上谁对谁错,各有难处罢了。”
“姑母也知道他那人自幼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又是国公之子,志在苍穹的前途无量之人,谁能甘心自断羽翼呢?”
安庆长公主叹道:“是啊,历朝历代为防止外戚专权,公主的驸马都不能是实权能臣;萧二那样的人……想想也能理解吧。”
话音刚落,长公主又补充道:“但这和你收下黎昉和黎晨二人关系不大,好歹是姑母我的一番心意。”
晋阳又看了眼两个俊美英武的侍卫。
“好,既是姑母的好意,那我收下就是。”
安庆笑道:“这才对嘛。”
“有姑母我给你们打的头阵在,你便是肆意一点也没人敢说什么。”
安庆公主是先皇最小的女儿,和文帝这个一母同胞的兄长,二人之间足足相差了十五岁。
文帝对这个妹妹,打小就是亦父亦兄。
文帝即位后,安庆公主更是成了长安城内最幸福自在的女子。
驸马是先皇选的,不合心意;那就和离。
和离不想再嫁,文帝纵容着那就不嫁;
不嫁可深夜一人难免孤寂,不缺钱不缺权的安庆公主自然而然的就养起了面首;
养了一个就有两个,有了玉面郎君就还想要威武壮汉。
公主的乐趣不言而喻。
不少言官为此上书首言公主如此有失皇家体面,更扣帽子说公主为皇家贵女,言行当为天子女子表率,不可沉迷声色只顾享受。
文帝最是个护犊子的,妹妹前半辈子因为老头子嫁了个不喜欢的驸马,己经受够了婚姻的苦,如今自己登基,妹妹自然该苦尽甘来,享受享受怎么了?
大臣们不依不饶,文帝没好气的斥责,既然让个公主以身作则,那他们这样高官大夫更要做出表率,先去把自己后院的美妾娇婢遣散打发了,他再让公主驱散面首。
至此,朝廷的大臣们老实了一大半。
当然还有一些着实问心无愧刚正不阿的,文帝也只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情到深处再掉几滴心疼妹妹的眼泪。
堂堂皇帝都在你面前掉眼泪了,就问哪个大臣能不慌。
自此公主们养面首这件事,只要双方愿意,大臣们就不会再管。
起码到目前为止,没闹出什么公主强抢美男的说法。
毕竟伺候有貌有财的公主,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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