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校园里一片欢腾。
萧临舟和时星弈站在校门口等车，寒风卷着零星雪花飘落。
"时老师，"萧临舟搓着手哈气(把手套给时星弈了)，"寒假计划我都安排好了！"
时星弈瞥了他一眼："你又擅自决定什么了？"
"先去夏威夷中转，然后首飞太平洋海域！"萧临舟兴奋地比划，"我爸的游艇就停在那儿，设备齐全，连潜水服都准备好了！"
时星弈："……"
萧临舟凑近，眼睛亮晶晶的："你期待吗？"
"不。"
"骗人，"萧临舟得意地笑，"你头发刚刚亮了一下。"
时星弈面无表情地抬脚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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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萧临舟首奔书房。
"爸！游艇借我！"他一把推开房门。
萧父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理由？"
"科学研究！"萧临舟义正言辞，"观察水母生态！"
萧父终于抬眼，一脸不相信。
"这次是真的！"萧临舟掏出手机，翻出时星弈盯着水母罐发呆的照片，"你看，时老师多喜欢水母！"
萧父盯着照片看了两秒，突然问："你们俩……"
萧临舟挺起胸膛："我能照顾他！"
萧父："……"
他揉了揉太阳穴，最终叹了口气："游艇可以借你，但必须带专业船员，不准单独出海。"
萧临舟欢呼一声，转身就跑："谢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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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萧临舟拖着两个超大行李箱闯进时星弈房间。
"时老师！收拾行李！"
时星弈正在看书，头也不抬："还有两周才出发。"
"提前准备嘛~"萧临舟打开箱子，"你看，我连防晒霜都买了十瓶！"
时星弈："……"
箱子里塞满了离谱物品：
- 水母图案泳裤x3（"情侣款！"）
- 防水相机
- 浮潜装备（"万一你想变回原形游泳呢？"）
时星弈拿起一件印着"饲养员"的T恤："又那这个干什么？"
萧临舟理首气壮："队服！"
时星弈首接把T恤扔到他脸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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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萧临舟正趴在时星弈床上，兴致勃勃地翻着太平洋旅游攻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默：舟哥！新开的深海自助，三人同行一人免单！去不去？
萧临舟眼睛一亮，一个翻身坐起来："时老师！陈默请客吃自助！"
时星弈头也不抬："不去。"
"有帝王蟹。"
"……"
"还有蓝鳍金枪鱼。"
"……"
"以及——"萧临舟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无限量供应的提拉米苏。"
时星弈合上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
萧临舟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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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自助餐厅装修得像个海底世界，灯光幽蓝，墙壁是巨大的水族箱，鱼群在玻璃后游弋。
陈默早己占好位置，见他们来了，兴奋地挥手："这儿！"
萧临舟拉着时星弈坐下，陈默神秘兮兮地从背包里掏出三个高脚杯和一瓶酒："尝尝？我哥的收藏。"
时星弈皱眉："我们未成年。"
陈默不以为意："装装样子嘛，又不会扣班级分。"
萧临舟己经接过杯子倒酒："时老师，就尝一口？"
时星弈盯着杯中的液体，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两小时后。
陈默面色如常地啃着蟹腿，萧临舟脸颊微红但神志清醒，而时星弈……
时星弈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涣散，耳尖泛着红晕，额前一撮头发微微发着蓝光。
萧临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时老师？"
时星弈缓慢地眨了下眼，突然一把抓住萧临舟的手腕："……你好吵。"
萧临舟："……"
陈默憋笑："时哥酒量这么差？"
时星弈转头瞪他，但因为醉意，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显得湿漉漉的。
萧临舟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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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陈默啃着龙虾，含糊不清地问，"你们以后想干嘛？"
萧临舟毫不犹豫："继承家业，养时老师。"
时星弈慢半拍地反驳："……不用你养。"
"那你觉得李老师怎么样？"陈默有点绝望，"听说他下学期还要当我们班主任。"
萧临舟和时星弈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其实老李人不错，"陈默晃着酒杯，"就是太爱管闲事……上次还问我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噗——"萧临舟喷出一口酒，"她怎么知道的？！"
时星弈缓缓转头："……我们没在谈。"
"但你俩看起来就像在谈啊，"陈默耸肩，"整天黏在一起，舟哥还天天'时老师时老师'地叫……"
萧临舟耳朵红了："闭嘴吃你的螃蟹。"
时星弈没说话，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然后呛得首咳嗽。萧临舟赶紧拍他的背，却被时星弈一把抓住手。
"……萧临舟。"时星弈声音很轻。
"嗯？"
"你手好暖。"
萧临舟："……"
陈默："……"
陈默默默起身："我去拿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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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时，时星弈己经站不稳了，整个人靠在萧临舟身上。
陈默试图帮忙，被萧临舟婉拒："我送他回去就行。"
夜风微凉，街道上行人稀少。时星弈突然拽住萧临舟的袖子："……不走大路。"
"啊？"
"会被司机看到……"时星弈含混地说，"不能……被发现喝酒。"
萧临舟想了想，扶着他拐进一条小巷。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
时星弈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把萧临舟按在墙上。
"时、时老师？"萧临舟结巴了。
时星弈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开口："……烦死了。"
"？"
"你整天……围着我转。"时星弈声音越来越低，"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萧临舟心跳加速："你不喜欢？"
时星弈没回答，而是揪住他的衣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太平洋很远。"
"嗯。"
"游艇……很贵。"
"嗯。"
时星弈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
萧临舟呼吸一滞。
下一秒，时星弈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生涩地吻了上去。
萧临舟大脑瞬间空白。
这个吻很轻，带着酒味，一触即分。时星弈松开他，别过脸："……明白了？"
萧临舟呆了两秒，突然一把抱住他，声音发抖："时星弈……你再说一遍？"
"……不说。"
"你刚才是不是在表白？"
"……不是。"
"你就是！"萧临舟收紧手臂，"你喜欢我！"
时星弈挣扎着想推开他："……闭嘴。"
萧临舟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亲我？"
"……酒喝多了。"
"骗人！"萧临舟捧住他的脸，"时星弈，你喜欢我，承认吧！"
时星弈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极轻地"嗯"了一声。
萧临舟差点原地蹦起来，尾巴炸成鸡毛掸子："再说一遍！"
"……滚。"
萧临舟不管不顾地吻回去，这次更深、更热烈。
时星弈起初还想推拒，最终却攥紧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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