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时星弈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萧临舟正背对着他穿衣服，动作比平时轻很多，像是怕吵醒他。
"……几点了？"时星弈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萧临舟回头，眼睛一亮："时老师醒啦？"
"你动静太大了。"时星弈皱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再睡会儿。"
萧临舟蹭到床边，俯身在他后颈亲了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
"嗯。"
"时老师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带。"
"随便。"
"那奶茶呢？加珍珠还是椰果？"
"……都不要。"
"蛋糕呢？草莓的还是巧克力的？"
时星弈抓起枕头砸过去："滚。"
萧临舟笑嘻嘻地接住枕头，轻轻放回床上："那我走啦，时老师再睡会儿～"
时星弈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意识又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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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弈再次醒来时，己经是上午十点。
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没有萧临舟的消息。
奇怪。
平时那家伙出门不到半小时就会发十几条信息，从"时老师我路过奶茶店"到"时老师我看到一只超胖的橘猫"，恨不得把自己吸了几口氧喘了几口气也说出来。
时星弈犹豫了一下，发了条消息：【去哪了？】
没有回复。
他等了一会儿，又拨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时星弈的眉头渐渐皱起。
又过了半小时，手机突然响了。
时星弈立刻接起来，却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您好，请问是时星弈先生吗？"
"我是。"
"这里是市立医院急诊科，萧临舟先生刚刚被送来，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时星弈的手指瞬间收紧："他怎么了？"
"突然晕倒，目前情况稳定，但需要进一步检查......"
时星弈没等对方说完就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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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弈赶到时，萧临舟正躺在病床上输液，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萧临舟！"时星弈几步冲到床边。
萧临舟微微睁开眼，虚弱地笑了笑："时老师……"
"怎么回事？"时星弈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也不知道……"萧临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突然头晕，然后就……"
医生走过来："您是家属？"
"我是。"时星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怎么了？"
"初步检查是慢性中毒，"医生翻着化验单，"但具体毒素类型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宝，考虑谈个恋爱吗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宝，考虑谈个恋爱吗最新章节随便看！"中毒？"时星弈的瞳孔微缩，"怎么会中毒？"
"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物质？或者吃过不寻常的东西？"
萧临舟摇摇头："没有啊……"
时星弈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水母毒。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
"时老师？"萧临舟轻轻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时星弈猛地抽回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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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萧临舟被转入普通病房。
时星弈站在走廊上，盯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他想起上周萧临舟抱着他睡觉时，手臂上出现的红疹；想起前天萧临舟说嘴里发苦，他还以为是咖啡喝多了；想起今早萧临舟出门前，脸色似乎就不太对劲……
都是接触他之后发生的。
"时星弈？"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星弈抬头，看见萧落轩和琼瑜启匆匆走来。
"他怎么样了？"萧落轩眉头紧锁。
"医生说……慢性中毒。"时星弈的声音干涩。
琼瑜启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常："你脸色很差，要不要休息一下？"
时星弈摇摇头："我没事。"
病房里，萧临舟己经睡着了。
萧落轩看了看化验单："查不出毒素类型？"
"嗯，"医生点头，"很奇怪，症状像中毒，但毒素筛查全是阴性。"
时星弈站在窗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查不出来。
虽然海月水母毒性不大，但怎么着他还混着灯塔水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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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萧落轩和琼瑜启离开后，时星弈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萧临舟的睡颜。
时星弈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时老师......"萧临舟突然睁开眼，声音虚弱，"你还在啊......."
"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时星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萧临舟。"
"嗯？"
"如果......"时星弈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你会恨我吗？"
萧临舟愣住了："什么意思？"
时星弈低下头，没说话。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良久，萧临舟突然笑了："所以时老师是在自责吗？"
"……"
萧临舟艰难地撑起身子，握住时星弈的手："我早就知道了。"
时星弈猛地抬头："什么？"
"从第一次抱时老师开始，我就知道了，"萧临舟轻声说，"会有点痒，有点刺痛，但是……"
他抬起时星弈的手，在指尖轻轻一吻："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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