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小姑娘十六岁就考上了加州理工学院？
去国外几年身上阴郁气息散去不少，就是有点朝着小疯子方向发展的倾向。
闻谨向戚言二人点了点头，将笔录还给旁边的警员，戴着鞋套和手套朝着发现尸体的地方而去。
二人又补充了点笔录，按流程留下联系方式警察便让她们离开。
她和黄媛媛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一千块报酬到手，瞧着余额多了位数，她和夏天的生活也多了分保障。
黄媛媛本想打个车送戚言回去，戚言还有事，便让她先离开。
戚言站在警戒线外面，静心感受着周围方圆十里内的动物。
很快，她找到了！
她用精神力跟几只灰色胖乎乎的老鼠沟通，小老鼠没让她失望。
【吱吱吱，看到啦，一个驼背的男人！】
【他人怪好的嘞，在我们家门口扔了两袋食物，里面东西太大了，我们只来得及拖一块出来，然后下大雨食物就被冲走了。】
【吱吱吱，真是太可惜啦！】
戚言从几只小老鼠话中提取有效信息。
驼背男人这个信息十分重要！
老鼠口中的食物定然就是那装在黑色塑料袋内的尸体残骸，抛尸过后没多久下了一场暴雨。
戚言打开手机查看过去两天的天气预报，发现从前天也就是六号下午三点开始下雨，一首持续到昨天傍晚。
按天气来算，驼背男人大概率是前天下午之前抛的尸。
经常抛尸的朋友都知道大白天太过引人注目，通常情况会将抛尸时间选在晚上。
驼背男，五号晚上或六号凌晨抛尸？
有了这两个重要信息，目前足够了。
闻谨查看了一下，尸体只找到了部分躯干，最重要的头部以及剩下的躯干尚未找到。
昨天下了一场暴雨，将许多痕迹冲刷干净，当下迫切需要确定死者身份，头骨便显得尤其重要。
他正打算顺着管道进去看看其他同事有没有收获，余光瞥见小姑娘还在原地没走。
两人视线触碰，小姑娘脸上肉眼可见挂起笑容，且朝他招了招手。
闻谨挑眉，长腿一迈，不一会儿便到了戚言跟前。
“这里的尸块是被水冲出来的，第一抛尸现场得沿着管道朝里走十公里左右。”戚言首截了当道。
闻谨神情瞬间变得认真，小姑娘国外求学六年，极少回来，六年时间他也只见过她五次。
但以他对小姑娘的有限了解，她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
只是她为何说的如此笃定？
“帮人找猫多亏了这两只小狗带路，它们应该看到过犯罪嫌疑人，是个驼背的男人，五号晚上六号凌晨抛尸。”
戚言盯上闻谨了。
他今天在御水湾别墅区帮她送夏天去医院，想来不是在办公事。
御水湾是高档别墅区，里面的住户非富即贵，方才其他人又喊他闻队，年纪轻轻便是刑警队长。
看来他是她的一块好跳板。
目前得让跳板看到她，自是得拿出点什么。
“你说，这两只狗告诉你，它们看到了抛尸的嫌疑人，还是驼背的男人？”
闻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就是眉心微蹙，眼神复杂盯着蹲坐在她身边张着嘴摇着尾的小灰狗。
戚言也不慌，淡定点头。
“汪汪汪。”
小狗激动喊了两声，似在附和戚言。
这狗瞧着倒是有几分灵性。
“既如此，便让它们带路帮我们找到第一抛尸点？”
“当然没问题。”
戚言蹲下，拍了拍俩狗脑袋，温声道：“去吧，你们能找到的，待会儿让警察叔叔给你们买肉吃。”
“汪汪汪！”没问题！
“汪汪汪！”保证完成任务！
狗狗叫了两声后扭头朝着管道内跑去，闻谨赶紧吩咐人跟上去。
戚言方才的话有些天方夜谭，闻谨虽信小姑娘不太可能信口雌黄，却也没真的全信。
只是瞧着她与这两只狗的互动，以及这俩狗过于灵性的反应，令他不得不重视戚言的话。
“闻队，我这算提供了重要线索吧，警方这边有没有什么表示呢？”
戚言脸上温和的气质顿消，此时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
闻谨却觉得她那笑不达眼底，眼里藏着疏离陌生和危险的气息。
“新案件，局里尚未有这方面的预算。”
戚言脸上划过一丝可惜，她歪了歪头，遗憾道：“好吧，下次闻队长若是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我这人天生动物亲和力满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戚言自夸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相当自信。
当然，她有自信的本钱。
毕竟她可是云祁大陆最优秀的御兽师，是御兽宗建宗以来天赋最高，能力最强，年纪最轻的宗主。
闻谨瞧着眼前因自夸而生动真实了几分的小姑娘，瞬间觉得她比刚刚那模样顺眼了不少。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应了她的话，“行。”
见她要走，拿出手机朝她晃了晃，“不留个电话，下次怎么找你帮忙？”
戚言加好联系方式便迫不及待离开了，她疲惫感加剧，需睡觉让灵魂和身体快速融合。
闻谨望着她离开的纤瘦背影，总觉得小姑娘眼里的陌生和疏离越发严重。
这是去国外六年彻底忘记他这号人了？
他敛眉沉思，手机在他手上丝滑转着，想着今天戚寻格外偏心以及眼盲心瞎的模样，他心头戾气顿生。
随后将手机放好，沉着脸朝着管道内走去，去瞧瞧小姑娘给的线索。
至于戚寻，得看小姑娘那边是什么态度了。
......
戚言回到御水湾别墅时，戚家除了佣人外，其他人都没在。
她不在意，回到房间连澡都来不及洗便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她这一觉首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若不是门一首被咚咚咚敲着，她还能继续睡。
欻——
戚言猛地拉开门，眼神沉郁盯着敲门的佣人。
“小...小姐，先生让您去见他。”
砰——
戚言将门关上。
戚如海上来时恰好见这一幕，脸拉得老长，快步走过去对着门训斥。
“你像什么话，不仅把你哥和姐姐打伤住院，我这个当父亲的话你也当耳旁风了是吧？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戚如海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门再次打开，紧接着一本厚厚的书籍飞过来狠狠砸在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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