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心念一动,神识沉入《五炁五毒真经》玉简,细细探查本命法器的炼制之法。
玉简中记载了六种威力绝伦的本命法器,看得秦轩心潮澎湃。
青蛇牵机鞭,以噬魂木为主材,炼成后鞭身青翠欲滴,隐隐有青蛇虚影缠绕。
此鞭蕴含乙木毒炁,束缚敌人时使其神识生幻,灵力渐失,形同傀儡。
地蜘缚命索,此索千机百变,可化绳索、蛛网或铠甲,兼具困敌、护身与暗杀之效,灵动诡谲,令人防不胜防。
火蜈焚心剑,剑身赤红如火,剑气携心火毒,中者五脏炙烧,神识刺痛,令人难以自持,痛苦不堪。
玄蟾吞天鼎,此鼎造型古朴,能吞噬毒物,提炼毒源精华,用于强化法器或炼制毒丹,潜力无穷,妙用无穷。
金蝎破邪刺,此刺通体金黄,锋利无比。
刺出时庚金毒炁如虹,专破护体罡气和法宝灵光,杀伤力极其凌厉。
最后一种是五毒炼神幡,此幡展开后,可形成一片五行毒域。
其中金毒蚀宝,木毒麻痹神识,水毒冻结灵力,火毒焚烧经脉,土毒石化肉身,霸道无比,令人闻风丧胆。
这六种法器,或偏五行之一,或融五行之全,炼制完成后的威力远超寻常法器,即使不借助灵宠,也足以让秦轩在同阶修士中立于不败之地。
秦轩越看越心动,恨不得立刻开始炼制。
然而,他也越发清醒地认识到,炼制本命法器并非易事。
秦轩轻叹一声,嘴角泛起一丝自嘲:“仅凭一颗血髓晶,就想炼制本命法器,真是痴心妄想啊。”
摇了摇头,眼中原本热切的光芒逐渐消退,恢复了平静。
炼制本命法器所需的材料极其珍贵,不仅需要五毒灵宠的主材,还需要各种五行属性的天材地宝,耗时耗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月色高悬,秦轩起身,缓步走向床榻,将玉简收入储物袋中。
盘腿坐下,闭目养神,呼吸逐渐均匀,渐渐沉入梦乡。
与此同时,赵虎宅院灯火通明。
赵瑞随李通踏入院中,步伐急促,脸上带着几分不耐。
他一屁股坐下,瞥见赵虎端坐厅中,手指慢悠悠地摆弄茶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赵瑞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嘴角淌下。
他抹了抹嘴,粗声问道:“师兄,喊我来干啥?”
赵虎抬眼,眉头微皱,语气带了几分责怪:“这灵茶难得,你就不能慢点喝?”
赵瑞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痞气,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师兄说啥就是啥,茶好茶坏,我这粗人哪懂?
快说吧,有啥事?”
赵虎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缓缓道:“前两日,周青和李通想要南街一家新开业的灵医馆保护费,却不想得罪了秦家的人。
我得知消息后,立刻亲自上门赔罪,这才将此事摆平。
李通路上应该已经和你提过了吧?”
赵瑞手指在桌上随意敲了敲,漫不经心道:“嗯,他说了。
不是都解决了?师兄该不会还想找秦家麻烦吧?”
赵虎瞪他一眼,语气斩钉截铁:“胡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怎会再惹事?
今日找你,是想让你手下那几个兄弟帮个忙,和秦家的事情也有些关联。”
赵瑞一听,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好奇:“哦?啥忙?师兄直说,我的人随你调遣。”
他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
赵虎眼中掠过一丝满意,嘴角上扬,语速放缓:“你那几个兄弟常在瘴气裂谷混,身上多少沾了瘴毒。
我想让他们去秦家新开的灵医馆瞧瞧病,也算是捧个场,顺便给他们解解毒。
事后,我会找些人,在坊市里散布些好话,将这家灵医馆的名声抬一抬。”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中精光闪烁。
赵瑞斜靠在木椅上,双手抱胸,边听边微微点头,眉头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师兄,你说的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可你费这么大心思帮秦家人,到底图什么?
咱们和秦家非亲非故,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赵虎坐在对面,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透着算计。
他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你有所不知,这秦家之人名叫秦轩,是秦家少有的俊才,身怀祛毒异术,深受族长器重。
他开灵医馆时,几个交好的家族都派人道贺,十有八九是秦家的筑基种子,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他生意冷清,咱们帮他拉来客源,你说,他能不欠咱们一个人情?
若能借此攀上秦家这棵大树,你我兄弟就能洗白上岸。
你也不用去瘴气裂谷当那拼命的猎妖客,我也不必再靠巧取豪夺过日子了。”
赵瑞闻言,眼睛微眯,手指轻敲椅背,似在消化这话。
片刻后,他仍有些迟疑,皱眉问道:“咱们费这么大劲,万一他不领情怎么办?”
赵虎摆摆手,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带了几分豪气:“不领情?那就认倒霉!
咱们也没什么大损失,不过是跑一趟腿的事情。
但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师弟,你不抓住,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若是成了,咱们就不用再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以安心修炼,追求更高的境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沉,语重心长道:“你记住,咱们散修出身,没背景没本事,只能当猎妖客,闷头修炼或拼命猎妖都没用,一辈子出不了头。
得动脑子,放下身段,攀附大家族或高阶修士,借他们的荫庇,咱们才能站稳脚跟。”
赵瑞低头沉默,眼神在烛光下闪烁不定,心中在权衡利弊。
“攀附大家族,真的要如此吗?”赵瑞心中暗自思忖,一丝不甘涌上心头。
他与师兄师出同门,虽修炼天赋比不上师兄,可心中却有一股傲气,始终不愿依附他人。
故而自己带着几个兄弟在瘴气裂谷猎妖为生,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
可是,赵虎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深思。
散修的处境艰难,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随时可能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
他想起前几日与人争夺灵药,险些丧命。
“难道真要放下身段,去求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赵瑞紧咬牙关,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生存,为了将来,暂时的忍辱负重又算得了什么?”
赵虎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仿佛一记重锤敲击着他的心房。
赵瑞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他猛地一拍大腿,语气决然:“好!就听师兄的,明日我带几个弟兄去那灵医馆捧场!”
说罢,霍然起身要走,步伐急切。
“急什么?”赵虎笑骂一声,伸手拦住了他,“坐下,你我兄弟先把明天的计划捋清楚。”
两人低声密谋片刻,赵瑞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眉宇间多了几分轻松。
他起身告辞,步履轻快,赵虎则笑着送他到门口。
待赵瑞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赵虎转回屋内,喊来周青。
他倚在主位上,手指轻点桌面,沉声道:“昨天让你安排的人,都准备妥当了?”
周青拱手,低头恭敬答道:“虎爷,都安排好了。”
赵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吩咐道:“好。明日我师弟他们从归元堂出来后,你派人紧跟,造些声势。
让坊市里的散修都知道这事,酒肆茶楼、勾栏欢场,哪儿热闹往哪儿传。
尤其是那些猎妖客,整日在瘴气裂谷之中厮混,得了消息,保管蜂拥而至。”
周青连连点头:“是,虎爷,我明白。”
赵虎挥挥手:“去吧,办得周全些。你做事,我放心。”
周青咧嘴一笑,躬身道:“谢虎爷夸奖,那我先下去了。”
周青退下后,大厅只剩赵虎一人。他独自坐在灯下,手指在桌上缓缓敲击,口中低喃着“秦轩”二字,眼神深邃,似在盘算什么。
片刻后,他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起身朝卧室走去,屋内隐约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次日清晨,归元堂刚开门,秦轩便察觉不对。
往日一上午不过三五人求医,今日却络绎不绝,来的修士皆称“慕名而来”。
秦轩眉头微挑,心中暗自嘀咕:莫非义诊的宣传迟了效应,今日才传开名声?
来不及多想,秦轩整了整衣襟,将一位位病患迎入内堂,专心为他们祛毒疗伤。
直到第五位修士上门之后,秦轩这才发现其中端倪。
秦轩端坐内堂,青袍掩面,目光平静却暗藏审视。
眼前这名修士步入堂内,身形瘦削,眼神游移,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秦轩心中微动,这人正是半年前瘴气裂谷中,在收拾铁线蜈蚣群尸骸之时,想要那群趁火打劫之徒之一,面容虽模糊,气息却难忘。
秦轩不动声色,语气如常:“道友,何处不适?可否细说?”
修士低头,似在斟酌,声音略带沙哑:“近日修行不畅,体内似有淤毒,烦请秦先生诊治。”
秦轩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波澜,点头道:“稍安勿躁,我先探查一番。”
秦轩伸指轻点修士肩头,法力如丝,神识探入对方体内。
淤毒浅薄,游于经脉,远不至危及修行。
秦轩眉头微皱,暗忖:此人急于祛毒,莫非另有图谋?
手指收回,秦轩起身,朝后院低喝:“金镝,过来。”
窗外,金镝闻声而动,体型较半年前壮硕不少,甲壳上泛着暗金寒光。
它跃上窗台,尾勾微抬,肃杀金炁已凝于其上,隐隐透出锋锐。
修士瞥见金镝,瞳孔微缩,似有不安,却强自镇定。
秦轩淡淡道:“祛毒稍有痛楚,道友忍耐片刻。”
未待修士应声,秦轩心念一动,金镝尾勾轻颤,一缕金炁如针刺入修士体内。
修士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仅在秦轩注入肃杀金炁时,发出一声低闷的哼声。
秦轩神色不变,法力稳稳引导金炁,游走修士经脉,暗自调整力道,减缓毒炁冲击带来的刺痛。
比起当初义诊时患者痛呼连天的场面,如今他手法娴熟,修士紧绷的肩头渐渐松弛,唯有眼角细微抽搐,透出隐忍。
肃杀金炁运转片刻,淤毒渐聚于修士后背,化作一团暗金毒气。
秦轩绕到修士身后,眼神一凝,右掌蓄力,轻喝一声,拍向修士背心。
修士身躯一震,张口喷出一道暗金毒血,落在地面,腥气弥漫。
吐完毒血之后,修士脸色苍白,却长舒一口气,似卸下重担。
秦轩递上一纸药方,语气平淡:“此为补血益气之方,按方抓药,每日一次,不日即可痊愈。”
修士点头,脸色苍白,踉跄离去。
内堂恢复寂静,秦轩望向金镝,沉声道:“记住此人气息?”
金镝尾勾轻摆,似在回应。
秦轩挥手:“回去吧,有事再唤你。”金镝转身,悄无声息地爬回后院小窝。
秦轩蹲下,眉头微蹙,用法力裹住地面毒血,小心收入玉瓶,起身唤道:“下一位。”
上午病患如潮,秦轩忙碌不停,直到日头高悬,内堂才安静下来。
他坐在案前,翻看一摞病情记录,眼神渐冷,喃喃自语:“五名散修,来了四个,独缺赵瑞。
神态不像寻仇,可为何装作陌路,分散来诊?”
秦轩手指轻敲桌面,心中疑云翻涌,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却抓不住头绪。
随后起身踱至外堂,见张铭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笑道:“歇会儿吧,暂无病患,别忙昏了头。”
张铭抹了把汗,咧嘴苦笑道:“掌柜的,今儿是怎么了?
病患比平日多一倍,我配药接待,腿都跑断了!”
秦轩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思虑:“我也纳闷。
罢了,有人求医就接,灵石上门,不赚白不赚。”
张铭嘿笑:“掌柜说得对!我先喘口气,待会儿接着干。”
秦轩点头,忽道:“对了,你今晚下值后,去当初义诊的那些叔伯那儿走一趟,问问他们祛毒后如何,顺便打听下归元堂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
张铭眼睛一亮,拍胸脯道:“好嘞,掌柜的!正好我也好久没串门了,这就去问清楚!”
秦轩笑了笑:“辛苦了,去歇着吧。”
转身回到内堂,秦轩脑海中浮现张铭忙碌的身影,心想:“若客流再增,怕是得再招个帮手,免得张铭累垮。”
他的嘴皮子还得留着推销毒道秘药,哪能全耗在杂务上?
秦轩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那堆接诊记录上,随手翻开几页,眼神渐渐凝重。
他发现,往日求医的多是年老修士,毒积深重;
而今日来的,却多是常年在瘴气裂谷讨生活的猎妖客,体内毒伤虽重,却不似陈年旧疾。
秦轩手指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隐约猜到几分缘由,却不敢确信,只得合上记录,暗自思量:“且看接下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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