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和药品如同及时雨,极大地缓解了新一团的困境。冻伤的战士得到了救治,站岗巡逻的战士穿上了厚实的棉衣,士气明显提振起来。何雨柱成了新一团最受欢迎的客人,走到哪儿都有战士热情地打招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亲近。
李云龙更是把何雨柱当成了宝贝疙瘩,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没事就拉着他聊天打屁,打听京北的“新鲜事”,当然,更多的是旁敲侧击,想弄明白何雨柱那“神出鬼没”的手段。何雨柱每次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只说自己有特殊的“运输队”和“门路”,具体的一概不谈。李云龙虽然心痒难耐,但也信守承诺,绝不多问。
这天傍晚,何雨柱正和赵刚在团部讨论一些常见伤病(何雨柱仗着药房知识,能说点门道),李云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又狠厉的神色。
“老赵!柱子兄弟!有肥肉送上门了!” 李云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缸子乱跳。
“哦?老李,什么情况?” 赵刚放下手里的文件。
“刚接到内线情报!” 李云龙压低声音,眼睛放光,“明天凌晨,会有一支鬼子的运输队,从黑风口的据点出发,往咱们根据地边缘的柳树坡据点运送一批给养!主要是粮食和弹药!押运的兵力不多,就一个小队的鬼子,外加一个排的伪军!”
赵刚眉头一皱:“柳树坡据点?那里位置很关键,鬼子突然加强补给…难道是想有什么动作?”
“管他娘的想干啥!” 李云龙一挥手,“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是傻子!老子正愁没地方给柱子兄弟展示展示咱们新一团的新气象呢!正好拿这批物资开刀!让柱子兄弟看看,他送来的家伙事儿,咱老李用得趁手不趁手!”
他转向何雨柱,嘿嘿笑道:“柱子兄弟,有没有兴趣跟咱老李去活动活动筋骨?放心,保证让你看场好戏!顺便…嘿嘿,你那‘运输队’,不是又快又稳么?正好帮咱把战利品‘运’回来!”
何雨柱一听,也来了兴趣。他还没亲眼见过李云龙指挥战斗呢!而且,送上门的鬼子,不杀白不杀!“行!李团长,我跟你去!正好也见识见识咱们队伍的威风!”
“好!痛快!” 李云龙大喜,“老赵,你留守团部!柱子兄弟,你跟我去前沿指挥所!张大彪!通知一营、团属机炮连!立刻集合!准备打他狗日的伏击!”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何雨柱跟着李云龙和张大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积雪覆盖的山路上。战士们静默行军,只有脚下踩雪的咯吱声和轻微的喘息声。新换装的武器都仔细包裹着,避免反光发出声响。
李云龙选的伏击点,是黑风口到柳树坡必经的一处狭窄山沟,名叫“一线天”。两侧山势陡峭,中间一条仅容两辆马车并行的土路。绝对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部队悄无声息地进入预定位置。一营的战士们分散埋伏在山梁两侧的岩石和枯树后面,轻重机枪架设在制高点。那几门九二式步兵炮也被拆解开来,由战士们扛着运上了预设的炮兵阵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山沟入口。
何雨柱跟着李云龙趴在主阵地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着。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他心里却是一片火热。这种大战在即的气氛,让他体内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柱子兄弟,瞧好吧!待会儿让你看看,什么叫‘关门打狗’!” 李云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像盯上猎物的饿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远处的山路上,终于出现了几点晃动的灯光!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来了!
何雨柱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只见山沟入口处,三辆蒙着帆布的鬼子卡车,在几辆挎斗摩托的开路和护卫下,缓缓驶入了一线天!卡车后面,还跟着几十个背着枪、缩着脖子小跑着的伪军。
灯光在狭窄的山沟里晃动,映照着两侧陡峭的山崖,更显得阴森。鬼子显然也知道这里危险,车开得很慢,摩托上的鬼子兵警惕地端着枪西处张望。
当最后一辆卡车也完全驶入伏击圈时,李云龙猛地放下望远镜,眼中凶光毕露,对着旁边拿着信号枪的战士低吼:“给老子打!”
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尖啸着升上黎明前灰暗的天空,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打!” 张大彪的怒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哒哒哒哒——!!!
轰!轰!轰——!!!
刹那间,死寂的山谷沸腾了!
两侧山梁上,十几挺轻重机枪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泼向山沟里的车队!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叮当声,打在人体上,爆开一团团血雾!
几乎在机枪开火的同时,几门九二式步兵炮也发出了怒吼!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地砸在车队的前方和后方!轰隆!轰隆!巨大的爆炸瞬间将开路的摩托车队吞没,也将后路彻底封死!
“八嘎!敌袭!”
“隐蔽!快隐蔽!”
“啊——!”
山沟里瞬间乱成一锅粥!鬼子的惊呼、惨叫,伪军的哭喊,引擎的轰鸣,子弹的尖啸,炮弹的爆炸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
卡车成了活靶子,帆布被打得千疮百孔,有的油箱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鬼子兵和伪军慌乱地跳下车,想找掩体反击,但在两侧居高临下的交叉火力覆盖下,根本无处可藏!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李云龙看着下面鬼子伪军被打得鬼哭狼嚎,兴奋地首拍大腿,“柱子兄弟!看见没?这才叫打仗!这才叫过瘾!”
何雨柱也被这雷霆万钧般的打击震撼了!看着鬼子在弹雨中挣扎毙命,一股强烈的复仇和热血豪情冲上头顶!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王八盒子,真想也冲下去干他几个!
“李团长!让我也下去活动活动!” 何雨柱请战道。
李云龙一把按住他:“别急!柱子兄弟!好戏还在后头!这点残兵,留给张大彪他们收拾!你的‘运输队’,该上场了!看到那几辆卡车没?还有那些没烧着的物资!都给老子搬空!一颗子弹壳都别给鬼子留下!”
何雨柱看着山沟里那几辆被炮火洗礼过、但车厢似乎还完好的卡车,还有散落一地的木箱(有些被炸开,露出里面的粮食袋和弹药箱),眼睛也亮了!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意念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下方!
目标:所有未被完全摧毁的卡车!所有散落或堆放的物资箱!所有鬼子伪军尸体上的枪支弹药!甚至那些被打死的骡马!
“收!”
无声无息!山沟里正在垂死挣扎的鬼子伪军,以及正在清理战场的张大彪他们,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
刚才还在燃烧的卡车残骸、散落的物资箱、倒毙的尸体和武器…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地只剩下爆炸留下的大坑、燃烧的火焰和斑驳的血迹!
整个山沟,除了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张大彪和战士们全都傻眼了!端着枪,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呆立当场!这…这仗刚打完,战利品呢?!那么大几辆卡车呢?!成堆的物资呢?!
“哈哈哈!” 李云龙畅快的大笑声打破了寂静,他得意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看见没?柱子兄弟的‘运输队’!干净利索!不留活口!啊呸,是不留痕迹!张大彪!愣着干嘛!打扫战场!把受伤的兄弟抬回去!撤!”
何雨柱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看着下面一片狼藉却“空空如也”的山沟,还有张大彪他们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这能力,用来打扫战场,真是神技!
这一仗,打得漂亮,赢得干净!新一团又一次用实力和“好运”,证明了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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